第三遍么?”
弘历冷哼了一声,脸色如黑锅底似的。依依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在多说一句,慢悠悠的一步一步踱到他面前,那速度跟乌龟比快不了多少。弘历阴沉的看着她慢腾腾的动作也不催促,只是瞪着的眼睛已经开始酝酿起风暴。就在依依踱步到离他三步之遥外时,他猛地上前一步,大手一伸再一拽,同时依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拉进了炙热的怀里。腰上传来的力道差点把她的腰都拧断了,依依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爷,您今天放过我吧?”
“……”放过她,什么意思?弘历无动于衷的神色让依依水汪汪的眼眸一下子蓄满了泪光:“爷,奴婢身子疼的受不了了,您今天放过我吧?”
弘历一听顿时乐了,爷说你今晚怎么见着爷就躲,用晚膳的时候还不停的偷看爷,爷一看过来就跟做贼被发觉了似地强装镇定呢,原来是因为这茬啊!他假装生气的拍了下依依的臀部,依依‘啊’的一声,泪水溢出了眼眶,珍珠似地挂在蒲扇般纤长的睫毛上,橙色的烛光照在她的小脸上,泪水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分外动人。左额上一只指甲大小的凤蝶花细翩然欲飞,合着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却又楚楚可怜。“爷……”依依向上仰头,目光含着一丝丝的怯意,祈求以及害怕,看的弘历心头的怜惜一发不可收拾。“爷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话一出口,弘历立马就后悔了。“多谢爷。”
依依露出灿烂的笑容,然而在弘历看不到角度里谢’字音还没落,依依就被腰上的毛手弄得一怔,片刻后顿时反应过来,愠道:“爷,您说会放我一马的!”
“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弘历一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竟然耍赖……”依依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样子。弘历摇头:“爷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一句要放你一马的话哦。”
“……”该死的脑残龙,竟然还是黑芝麻陷的!依依怒了,水汪汪的眼睛因为怒火而睁大,脸色气得绯红,如同一只被人逗的气急的波斯猫,抛开了表面的优雅和柔弱,伸出尖锐的爪子随时准备给敌人来上一爪子。这模样比起刚才多了几分生动活泼,也更有趣了,弘历饶有兴味的呵呵一笑,爪子从小猫的腰上缓缓的暧昧的往上游弋,时不时摸上两把,一派流氓作风。依依眸子里都冒出火来了,她趁着弘历猝不及防,猛地一推,将灵气运于脚下向后连退几步,瞬间挣脱了他的禁锢。脱困后,依依重重哼了一声,微微抬头,冷傲地望着弘历。依依不驯的神色看在弘历的眼里,仿佛是在挑衅他的权威,而且看高氏用以挣脱的那一连串连贯的动作,明显是练过几手的,弘历登时被挑起了征服欲。弘历大步跨去,长手一伸作擒拿状,依依运用步伐轻巧的躲过伸向她的手,末了还不忘露出轻视的一瞥,要知道男人是最经不得刺激的,被她这神情一激,弘历本来还带着几分玩笑的心情,现在也没有了,要知道这已经关乎他身为男人的权威了。三步并作两步,下盘稳当,上身虎虎生风的挽了个大擒拿手,于此同时左脚出其不意的向右一勾,依依一不注意被勾的一个踉跄,直直向前扑去,眼看就要倒地,却见大擒拿手见缝插针,穿过两肋,瞬间将依依提起,并拥进怀里。依依用力挣扎了两下,那两只手臂力气大的像铁箍,紧紧的将她定住,半分都动弹不得。依依见无法脱困,恨恨的道:“爷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不害臊!”
弘历一口气顿时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得下不来,爷这是在欺负你吗?爷有欺负你吗?话说,爷还真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样?这么一想,耳边忽然传来嘤嘤低泣声,弘历低下头望去。依依娇弱的哭得泪水潸然而下,流光溢彩的美眸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控诉,好像在指责他的所作所为。弘历顿时懵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但怀里人儿哭得如此凄惨却又好看的紧,只一眼就令他心底怜惜油然而生,弘历被她磨得全然没了脾气,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部,无奈地说道:“别哭了,爷都依你还不成么!”
闻言,依依立刻破涕而笑,笑如雨后彩虹,美丽而灿然。弘历见状,摇了摇头,又哭又笑,真是只小猫,而且还是一只狡猾如狐,惯会审时度势的猫。依依迫不及待地从弘历怀里出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贴上了猫的标签,而且在弘历的印象里留下了狡猾的一笔。“时间不早了,安置吧。”
弘历不是滋味的将依依高兴的神情望在眼底,张开手臂说道。依依虽然很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但也知道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能够免于和NC龙棍床单已经是得了便宜了。于是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上战场般一鼓作气解起了衣服,动作之利索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把弘历看得目瞪口呆。搂着她上了床,吹熄了灯,房内一片静谧。淡淡的幽香飘入鼻息间,闻之则醉,手心里传来细腻的触感,那片肌肤竟如凝脂一般,丝滑柔顺,让弘历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心底的欲念如同脱了缰的野马难以控制的汹涌而来。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凝滑的肌肤,滑而不腻,清香怡人,光是触摸就令他止不住的心生绮念,这高氏简直是个天生的尤物!然而美人在怀,却是只能看不能动,心里顿时后悔不迭,他刚才怎么就走火入魔的答应了高氏呢?心里天人交战良久,最终舍不得委屈自己。至于他的承诺么——啧啧,爷有承诺过你么,爷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听差了,还怪爷身上?于是某只龙将毫无愧疚的将小猫拆吃入腹,甚至连一点渣渣都不剩……第二天清早,弘历蹑手蹑脚掰开紧紧抓着手臂的白嫩小手,顺便塞了团衣服代替自己的手,一脸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下了床,在高吴庸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依依早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了,眼神鄙夷愤恨的射向那道修长的身影,却在他回头时瞬间变成了委屈的神色,眼眸含着润润水光,十分可怜。“怎么不多睡会?”
想到昨天的行径,弘历尴尬的说道。“奴婢还要给福晋请安。”
依依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的挣扎着想要起床,然而软的一滩水似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浑身又酸又痛,没有一点儿力气。“本来爷还想免了你的请安,不过起来了也好。”
弘历上前扶住她,她酸软无力的模样,浑身青紫的肌肤让弘历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丝愧疚,顿了顿说道,“待会儿请安的时候,给福晋敬杯茶吧。爷下了朝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盯着地面,缩在一旁当壁花的高吴庸猛地一怔,给福晋敬茶?爷这是要提拔高姑娘,给她格格的名分了吗?依依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全然没有意识到弘历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