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在夏语的督促下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夏语服侍着她穿戴上侧福晋的金底浅红色正装旗袍,又用了点点心,前往大厅。金佳氏早早的到了大厅,坐在首位下的右侧位上,见到依依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高妹妹,转身拿着茶杯姿态怡然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茗,神情冷淡。府内的格格们立在下首,规规矩矩的站着,身子袅袅,看着就如同一幅幅巍然不动的美人图,看见依依进来,忙不迭的行礼问安。依依温和的笑着说了句免礼后坐到了左边的位置上,没有计较金佳氏越权的行为,古人以右为尊,而按圣旨册封的顺序来看,那位置本来应该是属于她的。金佳氏太过争强好胜,迟早会栽的。而依依完全不介意在迟早发生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帮上一把。卯时,乌喇那拉氏姿态僵硬的走了进来,光看她那不正常的走路姿势,就知道昨夜色龙是如何百般蹂躏她的了,依依对她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而金佳氏则是又酸又妒的望向乌喇那拉氏,弘历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她的院子里了,就算去也从不给她好脸色看,对比乌喇那拉氏这般承受雨露后娇媚的模样儿,她只觉心里暗恨。再一看她容颜绝色,年轻娇美的脸蛋生生将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强烈的嫉妒涌上心头,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妾身见过金姐姐。”
乌喇那拉氏极有眼色的规规矩矩行了礼。“妹妹快起来,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金佳氏笑吟吟侧了侧身子只受了她半礼道,“妹妹真真是个美人,看这模样儿标致的把这府内所有的主子们都比下去了。”
“多谢金姐姐夸奖。”
乌喇那拉氏一板一眼的说道,语气恭谨而死板。金佳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乌喇那拉氏这会儿哪有什么娇媚可言,分明就是个木头美人,再好的容貌都被她这死板的表情给破坏了。这般的木头美人,弘历又如何会喜欢,金佳氏想着稍稍安了安心。“妾身给高姐姐请安。”
转过身向依依行礼。依依温婉的笑着,同样受了她半礼:“妹妹快入座吧,嫡福晋快来了。”
乌喇那拉氏抬起头,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讶之色,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依依,只见依依今天一身侧福晋的正装,面容柔和,眉宇间含着一丝淡淡的清冽之气。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的仿佛从仙女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然而脸上的皮肤带着病态的白,看来传言中高侧福晋体弱多病是真的。这么一个姿容绝世的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啊……念头一闪而过,乌喇那拉氏的眼里顿时浮上惋惜的神色。依依好笑的看着她眼里的惋惜的表情,心里已经给她下了初步的鉴定,从乌喇那拉氏刚进门的瞬间转变,到刚才刻意装出来的呆板的表情,皆表明了她并不是依依从前在网络上了解到的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没眼色的乾隆继后。不过想来也是,能够成为继后的人又如何会是简单的?卯时一刻,富察氏姗姗而来。依依淡淡的瞥去一眼,只见富察氏面容憔悴,眼神似乎有些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活力一般泱泱的,只有在看到金佳氏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疯狂的杀意。略一思索,依依不着痕迹的勾起唇角。一月之期即将到达,富察氏还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吧?啧啧,就这本事,怕连真正对她下毒手的人都还没查出来吧,亏她还暗中给了线索指向苏佳氏。不过就算她找着了苏佳氏也不可能解毒,因为苏佳氏下的是绝育药根本不是毒。若是在以前,富察氏怎么会如此不济,看来攸关生命的事让她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分分秒秒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日子,不知道是如何的滋味?乌喇那拉氏请安的时候,富察氏明显的心不在焉,喝了她敬的茶,给了红包,而后说了句散了吧,就急急忙忙回了主院。之后几天,富察氏不再关心手中的权势,渐渐放了权,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和金佳氏争了,一心扑到解毒以及延缓毒性发作的问题上。依依无心权势,一心修炼大道,以求早日离开这个战场,而乌喇那拉氏规规矩矩的呆在自己院子里。后院形成了金佳氏一人独大,掌控全局的场面。那些个根本没有资格接触权利的格格们在金佳氏的铁腕手段下也都消停下来了,表面上一派风平浪静。自从乌喇那拉氏入府邸,弘历的宠爱一分为二,一个月里半数的时间都歇在了乌喇那拉氏的院子,也不如先前那般有事没事直往东院跑了,而很多时候依依都能从弘历眼底看到对乌喇那拉氏的温柔,虽然很淡很淡,但不可否认,他对乌喇那拉氏产生了感情。不过至今为止,他没有丝毫有了新人忘旧人的倾向发生。依依有过失落,但她只是黎淡淡的温和的微笑着。她从来不曾在弘历身上奢望过虚无缥缈的感情,更没有寄托过真心,这有什么好伤感的?总不可能失去了原本弘历给予的保护,她在这后院里就活不下去了。依依的日子还是照常过,修炼,抄佛经,两点一线。空间里五行灵树长到足有百米高,树梢头上七个颜色各异的花苞娇艳欲滴,闪烁着绚丽的光泽,宛如七彩梦幻的彩虹,将整个空间都映得一片光辉熠熠。经过长时间的参悟,那些本源力量依依已经可以草草的掌握些皮毛了,于此同时修为更上一层楼。利用自己掌握的空间法则皮毛,依依已经可以在空间里修炼的同时,注意到外界五百米内的风吹草动了。修真不知年岁,日子就在依依不知不觉中就这么平淡如水的过去了,一晃眼儿就到了雍正十三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举国哀悼的大事:雍正病危,传位于宝亲王弘历。同年弘历登基,改年号为乾隆,史称乾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