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刚准备说什么,白景行回过头,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微笑着道: “你看错了,这只是一只仿真玩偶。”
白马探不信,他刚刚明明看到这只狗的头动的很流畅,还冲他吐舌头! “真的,你信你摸摸,没有心跳的。”
白马探蹙着眉,伸手摸了摸雾天狗的心跳。 明明是一只活蹦乱跳,还扒拉着四肢不想给他摸的狗,却没有感觉到心跳,就连身体,都是不正常的冰凉。 白马探的目光立刻锐利了起来,压低了声音: “这是……幻术?你跟蜘蛛是什么关系?”
白景行微微摇头: “别误会,我这可不是什么幻术。 “神灵教导我们,应当公平交易,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小侦探,想好要付出什么东西了吗?”
白马探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你想要什么?”
白景行歪着头,做思索状: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做个示范,待会这里会发生一个有趣的小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了。”
上车的时候,他特意将这些乘客的脸,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成功搜索出一个出现在原著死亡名单上的倒霉蛋。 所以这趟旅途,应该会很精彩。 就算不精彩,他也会让其变得精彩! 白马探心中的不妙感觉更强了,可他没有证据,证明白景行有问题。 他调查了蜘蛛那么久,就算知道了蜘蛛现在使用的身份,可没有证据,不也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坐在后面的琴酒,咧着嘴,兴奋的盯着面前那个棕色的脑袋。 他能感觉到,对方已经开始变得紧张,是察觉到他的存在了吗? 琴酒的笑容逐渐放肆,如果不是因为旁边有普通人,他已经想要说点什么,提前悼念一下亲爱的“雪莉”了。 跟琴酒隔了一段距离的朗姆,也在盯着白马探。 他还是感觉,这个人不是雪莉。 不仅如此,朗姆总觉得白马探旁边的那个人很眼熟,好像曾经见过,而且曾经给过他危险的感觉。 可是,在哪呢? 如果不是他的一只眼睛被废了,现在肯定能轻易看破那两个人的伪装。 可恶! 朗姆的心情不受控制的暴躁起来。 他、琴酒、以及因为白景行的话开始变得警惕的白马探,并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情,已经不太正常了。 暴怒权限的碎片,还是很好用的,不是吗? 在碎片逸散的一点能量的笼罩下,除了驾驶舱,所有的人情绪都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在明晃晃标志着禁烟区的座位上,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行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隔壁座位上的人皱着眉道: “先生,请不要这样好吗?这里是禁烟区哎。你这样会给大家造成困扰的。”
针织帽男人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哦?你在叫我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呼的吐在隔壁人的脸上,顺便殃及了旁边坐位的朗姆: “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后我会注意的。”
被伤及无辜的朗姆眼神变得幽邃,看着针织帽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以后注意就不用了,下辈子注意就行。 反正琴酒不甘心,准备在机场动手,那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对吧? 针织帽邻座的女孩,一把抢过了他的烟: “不要这样啦,和洋,你这样太不礼貌了。”
被女朋友当众训斥了,名叫大鹰和洋的男人顿时沉下脸: “喂,我问你,你这是马上就要做大富翁的女朋友,该有的语气吗?继美” “你应该高兴起来才是,报社已经答应我,用高价收买我这些底片了。”
他的女朋友天野继美听到他这话,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明显的杀意。 大鹰和洋这得瑟的语气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坐在天野继美另一侧,同为一起出去旅游的好友,名为立川千鹤的女人也阴阳怪气的道: “前提是,那些底片是真的才行。 “我是不知道那位曾经到日本造访的美利坚民主派参议员,是不是闹过什么丑闻,要是弄错人的话,这脸可丢大咯。”
大鹰和洋哼了一声: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是早就把其中两张照片的影印本发给他们确认过了。”
立川千鹤还是很不爽: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是出来旅行的,可不是陪你谈生意!”
大鹰和洋并没有在意,他今天的心情真的非常好,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日子就更好了: “你放心吧,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精湛的冲浪技巧的,对吧,鹭沼。”
他扭过头,看向坐在后座的另一名伙伴,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白景行坐在座位上,摸着雾天狗的狗头,小声的道: “人类的情感,总是这么的复杂有趣,对吧?”
白马探听到白景行的话视线分别从那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他马上被朗姆、以及大鹰和洋前座的金发外国人吸引了注意力。 这两个人,一定不简单。 还有…… 他猛地转头,看向后方。 身后的人不少,一眼望过去,还真不确定到底是谁更可疑。 他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他,是错觉吗? 琴酒皱眉,雪莉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敢跟他对视? 他的目光看向白景行。 若有所思,是因为白景行的心理辅导,或者暗示让雪莉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吗? 啧,这种能力,好像挺好用的样子啊…… 一场闹剧很快结束,因为是夜间,飞机仓内的灯光被关闭了大半,变得昏暗起来。 大家逐渐进入梦乡,除了起来上厕所的人,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就算是一直警惕的白马探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变得有点迷糊,总感觉面前的场景,有点看不清楚。 他看了看旁边的白景行,已经抱着狗子睡着了,谁的非常安逸。 应该只是单纯的疲惫,跟以前中蜘蛛幻术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升了个懒腰,看着空姐拿药,递给了前方的人…… 嗯?等等,刚刚还坐在那里的针织帽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