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灌完之后,立刻拔出来,又打算插入第二个病人的口中。“你这样做不仅会划伤她们的咽喉,还会让她们呛到气管的。”
温卿不赞同道。孙大夫推开温卿,“人都要死了,还管那些,只要水能进她们身体就成!”
“你说什么?”
温卿问。孙大夫没好气道:“什么什么?不是你说的,要让她们喝水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温卿看向孙大夫,激动的说道,“既然喉咙喂不进去,那我们可以输液啊!”
“书页?什么书页?你说什么疯话?”
孙大夫嗤笑问。温卿没时间管她,立刻跑到门口,喊来那衙差,“你去帮我把赵捕头找来,我有急事!”
等那衙差走了,温卿在脑海中快速的思索着能用什么材料来代替输液瓶,输液针这些。很快赵素就过来了,脸色却黑的能滴出墨来。“你找我?”
赵素问。“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如果能做成功的话,我们最起码能再多两成胜算!”
温卿激动说。赵素闻言脸色好转,“什么?”
温卿用脚将地面的泥沙抹平,然后画出了输液瓶和输液针。赵素眉头紧锁,“这瓶子好说,但是这个管子和针头......我下山找人做!”
不算能不能做出来,至少得试试才知道。“这个针头里面是空心的,还有前端是斜的,千万不要弄错了。”
温卿叮嘱说。赵素点头,转身,“我知道了。”
“赵捕头,你咋不跟她说啊?”
一起的衙差回头看了眼温卿,低声问。赵素握紧了拳头,“这些老东西只想着自己,估计也就是嘴上说说,要是真敢烧书院,她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反正现在外面已经传开了,也没必要遮掩,刚才温大夫画的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贴告示吧。”
温卿一整天都在书院,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快翻了天。官府的告示贴出来之后,起先大家都很不解,这么个怪东西怎么还悬赏请人做?直到城门口有人跟衙差起了冲突,骤然倒地呕吐腹泻,众人才惊觉,霍乱已经蔓延到了城里。百姓恐慌,纷纷携家带口的想要逃出城,可这时候城门早就关了!有人想要硬闯出去,却被衙差砍断了手,血溅三尺,吓得那些闹事的百姓纷纷逃回了家里。不过一天,城里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给你一天时间,再做不出来,我就砍了你!”
赵素拿刀指着木匠铺的老板威胁道。老板吓得身体发抖,哀求说:“赵捕头,不是我不想做,而是这么细的针,还得是空心的,我是真的做不出来啊,但这上面的瓶子我倒是能做。”
“我说了,瓶子,管子,还有下面的针,都必须做出来。”
赵素不耐烦说,她都找了好几家,没有一家能做!老板咽了咽口水,“或许,有一个人能做,如果他也做不出来的话,那这城里就没人能做了。”
“谁?”
赵素问。“叶家小公子,叶扶安!”
旁边的衙差连忙提醒说:“这叶家咱得罪不起啊。”
“谁说我要得罪他了?”
赵素收起刀,带人离开了。老板瘫软在地,暗暗祈祷叶公子不要怪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逸轻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这一天都围着灶台煮米汤,配糖和盐,要不是别人提醒他,他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妻主不知道吃饭没有。”
柳逸轻喃喃道。“柳夫郎。”
有人喊道。柳逸轻没顾上的歇息,又去了后面屋里面。里面有几个男子,最年长的是张院监的侧夫,剩下的要么是书院夫子们的侧夫小侍,要么就是小厮和下人。这些都是赵捕头给他带过来当帮手的,但是他们大多数都不太会干活,连做个口罩、围裙都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