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听着觉得不对劲,走进去问:“逸轻怎么了?”
见到温卿,宋燕支就跟小学生打报告一样迅速竹筒倒豆子的全部说了出来。大意就是,柳逸轻昨天才去了小院,说是给他母亲庆生,本来都回家了,可突然又出了门,后来就再没回去了。只是让小院子的下人回来说了一句,要在小院过夜。“你说说,这像什么话,哪有出嫁的男子成天往娘家跑的?”
宋燕支不满的说,本来裴黎带着孩子离开他就一肚子火气,如今又加上柳逸轻,更加的火冒三丈。温卿皱眉,“小院谁来的?”
“就那个干杂活的小厮,叫什么我可不记得,只是说亲家母最近身子不好,又到了亲家公的忌日,总之就是一堆的理由不肯回家。”
宋燕支翻着白眼说。温卿问:“说住多久没?”
宋燕支撇嘴,“当时我就顾着生气了,也忘了问。”
“你和人叶家的亲事都提上日程了,如今家里却连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裴氏也就算了,他一个莽夫我也不指望,可是柳氏呢?好歹读书识字,家里一堆事情等着他,如今却跑去娘家待着是什么意思?”
“齐仪和吉飞狐跟过去了吗?”
温卿询问。宋燕支想了想,“好像没看到那个姓齐的,走的时候姓吉的倒是跟过去了。”
温卿略微松了口气,“爹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如今天色都晚了,总不能专门过来吐苦水吧。宋燕支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单子,“这是我跟你大爹爹拟的聘礼,你瞧瞧。”
温卿接过扫了眼,多了不少东西。“之前逸轻不是拟过一份了吗?”
温卿询问。宋燕支眉眼一挑,“你这是娶正夫,那些东西哪够。你给的聘礼越多,才越有面子懂不懂?多出来的都是我跟你两个爹爹添上去的。你要是瞧着没问题,那我们就照着这上面的准备了。”
温卿点头,“就按照爹爹们说的办吧。”
宋燕支又抱怨了一会儿,催着温卿去把柳逸轻接回来,温卿同意之后,这才离开了医馆。入夜。温卿正准备进屋睡觉,忽听得围墙边有动静。刚走过去就见一道人影从墙头跳了下来,不等询问对方就压低声音说:“是我!”
借着稀薄的月光,温卿认出了对方,是薛挽诏。“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温卿问。薛挽诏瞧了眼里面,“齐仪在你这里吗?”
温卿一脸疑惑,“齐仪不是在柳家吗?怎么会在这里?”
薛挽诏挠了挠头,“不应该啊,我看到了齐仪留下来的记号,说是在你这里?”
“老大!”
一道细微的声音从角落处发出来。“我艹,你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薛挽诏快步走过去,一把擒住齐仪的衣服。齐仪疼的嗷嗷叫,“轻点,轻点,我胳膊断了。”
温卿走过去,目光落在齐仪的胳膊上,肿胀的像个莲藕。“怎么回事?”
温卿沉声问。齐仪捂着胳膊,脸色惨白,“出事了。”
话说当时齐仪被桑祈逮住,两人打的你来我往,当时齐仪心里还寻思,这男人虽然招式狠辣,下手毫不留情,但并不是无懈可击,他体力不够,再打下去绝对是自己赢。就在齐仪胜券在握的时候,桑祈的胳膊里突然飞出了一个东西,猝不及防的附着在她胳膊上,一眨眼就不见了。起先齐仪还没在意,但是很快她就感觉力不从心,连飞饶都握不住。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城里的一处臭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