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你……你长出了吸血鬼的翅膀!”
儒虚很是震惊的指了指陆宴清的后背,出声提醒道。闻言,陆宴清强忍痛意朝着背后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后确实长出了一对暗红色的翅膀,与吸血鬼的翅膀如出一辙。怪不得自己的后背竟会传来如此剧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长出一对翅膀不痛才怪!下一刻,陆宴清身后的翅膀竟随心所欲的活动起来,这种感觉很是怪异,就好像这翅膀本就是陆宴清的一部分一般。在翅膀的带动下,陆宴清缓缓浮在了半空,后背的剧痛也在不觉间悄然消散。浮在半空中的陆宴清不禁苦笑连连,怎么就突然长出一对翅膀来了,这以后要怎么见人啊?就在陆宴清欲要落地之时,陆宴清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吸力,随即陆宴清竟不受控制的开口道:“我该隐终于重生了!”
闻言,围观的众人皆是一惊,一些修为微弱的吸血鬼竟忍不住对陆宴清心生臣服,直接单膝下跪。再怎么说该隐都是吸血鬼的祖宗,而吸血鬼一族的诞生正是该隐眷属们的后代延续,所以他们会对该隐产生臣服之心很是正常。“主人,不能让该隐占据你的躯体啊!”
儒虚悬浮在陆宴清的面前,一脸焦急的出声提醒道。现在的陆宴清显然是被该隐的意识所主导,儒虚对此什么忙都帮不上。“聒噪!”
该隐看着面前的儒虚,顿时面露厌烦之色,随即凝聚邪气便朝着儒虚拍去。儒虚见状欲要回击,但该隐操控的毕竟是陆宴清的躯体,儒虚又怎会对陆宴清下的去手。就在迟疑的瞬间,儒虚只能仓促防御。眼看该隐那凌厉一掌即将拍在儒虚身上之时,竟突然停住了手,只听陆宴清突然大喊道:“快把这些圣水喂我喝下去,不论用什么办法!”
听到这话,儒虚猛地睁开了眼睛,这话显然是陆宴清的意识占据主导所说的话。随即只见一些玻璃瓶凭空出现在空中,儒虚见状赶忙将这些瓶子接住,只见其中正装着金灿灿的液体。可下一瞬,陆宴清再次丧失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那该隐看着儒虚手中的圣水不禁眉头微皱。倘若在全盛时期,他自然不怕这狗屁圣水,但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两滴精血所凝聚出了意识,圣水对他有着很强的压制效用。为了能彻底占据这具躯体,该隐不得不选择暂且逃离,等把这具躯体的意识彻底绞杀,那这具躯体就彻底属于该隐了。想到这,该隐急忙挥动翅膀朝着远处遁去,可儒虚又怎会给其机会,急忙追了上去,雷尔福与费奇紧随其后。吸血鬼的速度还是很难与儒虚相比的,十息过后儒虚便追上了操控着陆宴清身躯的该隐。为了不伤害到陆宴清,儒虚只选择拦住了该隐的退路;雷尔福与费奇及时赶到,呈三角之势将该隐围住,该隐退无可退只能与之对峙。“你们若是敢上前,就别怪我对他动手了!”
该隐凝聚出邪气置于胸口,一副欲要自残的模样。见此情形,儒虚的脸上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我宁愿自己打伤主人,也不让你碰我主人一根毫毛!”
说罢,只见儒虚瞬间化作了一柄长剑,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绕到了陆宴清的身后,用刀背重重拍在了陆宴清的脖颈之上。下一刻,只见陆宴清的目光顿时涣散,随即从空中向下栽去。儒虚顺势将陆宴清接住,然后便带着陆宴清返回了部族古堡。将陆宴清稳稳放在地面后,儒虚重新幻化成人,将圣水灌入陆宴清的嘴中。一瓶没效果,儒虚紧接着又灌了一瓶。只见陆宴清身上的邪气悄然消散,那双翅膀也逐渐缩回了陆宴清的背部,这让儒虚不禁松了口气。不知过了多久,陆宴清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只见儒虚正守在自己的床边,百无聊赖的捏着手指,眉宇间暗藏着一抹忧郁之色。“儒虚,这下手挺狠啊。”
陆宴清艰难起身,苦笑着说道。听到陆宴清的声音,儒虚猛的回过神来,赶忙朝着陆宴清慰问道:“主人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闻言,陆宴清揉了揉后颈道:“除了后颈有些酸痛外并无大碍。”
“主人,当时我也是被形势所迫,倘若不把你打晕的话,那该隐肯定会控制着您的身体自残的。”
儒虚撅着樱唇很是委屈的说道,看神情似乎也有些自责,自己下手确实稍重了些。“这我知道。”
陆宴清赶忙宽慰,“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又救我一命啊。”
看着面前的儒虚,陆宴清轻叹了一声略有些感慨道。倘若不是儒虚一直陪在自己身旁,陆宴清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被陆宴清这么说,儒虚顿时喜笑颜开:“这有什么呀,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灵器,灵器救主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闻言,陆宴清很是欣慰,只是对着儒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没必要说些令人瞎感动的话,有那个功夫想必还不如去给儒虚做个饭来的实在。想到这,陆宴清不禁莞尔一笑。看向窗外,只见天色已经微明。没再多愣,陆宴清起身朝着膳房走去,儒虚紧随其后。不多时,陆宴清便做了两碗混沌出来。陆宴清与儒虚登上了城堡的天台,坐在长椅上一边吃着混沌一边静待着太阳的升起。眼看东方天际的霞光越发明亮,不知为何两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激动起来。自从来了这灵巅仙陆,陆宴清从未如此安逸的看过夕阳。但这对于陆宴清而言也只是片刻的宁静,毕竟该隐精血可还在陆宴清的体内蠢蠢欲动。昨晚儒虚用两瓶圣水才得以压制该隐精血,而陆宴清的手中也仅剩下四瓶圣水了,也就是说陆宴清仅能再压制两次该隐精血,至于一次能压制多久还是个未知数。眼看太阳即将升起,一道金色圣光却突然穿过云层降临大地,一个身着金色盔甲的男子沐浴在圣光中缓缓下落。“麻烦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