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手术时间并不是很长,伤口被缝合后,江月也就没那么疼了,因为麻药的药效还在,她被推出来后,一直都在抽泣。而张柳岭在手术室门口跟医生沟通,医生和他交代着注意事项。江月坐在护士身边等待着,而护士也一直都在安慰她:“好了,过几天就好了,那是你叔叔吗?看上去对你好好。”
江月听到护士这话,没有回答。在张柳岭跟医生交流完后,他这才朝江月走来,从护士手上接过轮椅,对护士说了句谢谢,然后才对江月说:“先去病房。”
她腿上的伤,还要在病房暂时静置。江月根本没什么力气了,不太高兴的坐在那,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张柳岭推着她去病房,而江月的腿上包扎着了伤口,行动不便,只能老实坐着。在到病房后,江月动弹不得,所以张柳岭只能再次抱着她让她躺在病床上。在江月躺下后,她对他简直怨气升天:“我的伤都是因为你。”
张柳岭对于她这句话也不反驳。当时发生了什么呢,当时江月坐在他身上那一刻,她开始当着他的面一边笑,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她先是脱了自己的外套,让自己身体露在他面前,接着她像只小狐狸一般,身子朝他胸口倾,脑袋在他耳边轻声诱惑着:“我还可以再脱。”
张柳岭尽管眉头青筋暴起,也只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制止。当江月跪在他身上,手又缓缓去解自己的肩带时,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张柳岭直接将她从身上给抱了下来,他抱的动作相当的重,而车内空间狭小,江月的腿还在他腿上下方。就在他的动作下,他的皮扣在她的腿上划拉好长一下,当时江月在尖叫。可因为车子是停在学校内,江月尖叫出来的这声尖叫声,让车边的行人目光环顾找寻着尖叫声,就在那一瞬间,张柳岭的手快速捂住了江月的唇,然后他直接拿起她脱掉的衣服将她身子给包裹住,将她完全抱在怀里。好在车里的密封性很好,她那声尖叫也短暂,没再引来视线。张柳岭的心脏在跳动,他闭着双眼,将江月紧紧抱着,而江月在他怀里,哭着说:“我好像受伤了。”
而这个时候张柳岭的手机在响,在他的车座底下发出震动声,他也没有去理会了,紧抱了她好久,这个时候他当然也没有去动她,学校太多人了,他当机立断对她说:“先穿衣服。”
江月因为疼痛一直在他怀里哭,不肯动。“立马。”
他语气很凶,可不像平时那温和的模样。江月这才在他的怒意下,将她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他怀里艰难的穿着,而张柳岭一直在等着她将衣服穿好,在她将衣服套到一半后,直接伸手替她将衣服扯了下来,罩住了她的腰。她的一头长发全都缠在他颈脖,缠在他脸上,他也没有理会,替她穿好衣服后,才将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了副驾驶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罩在她身上。张柳岭将车子从学校开离,之后停在了一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沾着她的血,他目光又立马看向她的腿。她腿上是蜿蜒的一条血迹。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江月一直在哭,因为疼痛哭个不停。张柳岭没有顾太多,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之后又带着她进了酒店的房间。当他将她放在了床上,手捏住她腿进行检查。江月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捏着,检查着。她腿上有伤痕。这时候的张柳岭心间只有怒气,没有别的,在她刚才的所做所为下,对现在受伤的她没有任何的怜惜,只是双眼冷酷的看着她:“自己去医院处理。”
她脾气倔,哭着说:“我不去医院。”
他见她不去医院又说:“我让酒店的人给你买药来。”
他也不看她现在什么表情,只是走到床头拿起酒店里的座机,便打了前台的电话,跟前台吩咐完所有,他才将电话挂断了。“你不管我了吗?”
江月坐在床上,手捂着自己的伤口问着。张柳岭冷冷的看着她:“管你什么?管你解自己的衣服?”
她当时的行为有多恶劣,只有张柳岭清楚,所以她现在的情况,是她自己自找的。江月不吭声,盯着他,知道他火还没消。张柳岭看到她眼神,怒意更深,他想着不太严重,所以在说完那句话后,将她放在酒店,冷漠的直接就从这边的酒店房间离开了。因为身上有她的血,所以他想着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看她,于是他先回去,去了浴室。在那个时间里,他也确实没想到那伤口居然会流这么多血,还要缝合,还要住院。当时他确实是被愤怒霸占了所有情绪,他从没有过这么大的火气,这么大火气或者还有身体里的焦躁在作祟的缘故。如今看着她这幅受伤病恹恹的模样,只说:“等会去酒店。”
她目前回学校肯定是不方便的,所以只能去酒店休养。她又说:“你要照顾我。”
她刁蛮要求,在那不依不饶。他只能忍受着她的小性子:“有护工。”
“护工照顾不好我,她抱不动我。”
“江月!”
他郁着眉头,冷冷看着她。江月不敢造次,于是改变态度:“那你会来陪我吗?”
他想了很久说:“会,你先住着。”
江月这才勉强接受,不再说话。张柳岭看了她半晌后,见她情绪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对她说:“先休息会。”
江月见他还不打算走,这才有点生气的背对着他安心的躺着。张柳岭在它躺下后,才去请来了钟点工,同护工交代完,又替她打了一通电话去学校给她请假,基本上把她的事情全都解决。躺在床上的江月又问:“你今天晚上不陪我吗?”
她眼巴巴的,像个受伤了需要人陪伴的孩子。张柳岭看着她这幅模样,语气生硬:“护工会在酒店里二十四小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