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红唇相接,宁稚被人推了出去。霍闻年推宁稚被人瞧得清楚。宁稚后退几步,刚站稳就听到霍闻年开口说她脏。众人愣,神色各异瞧着他们二人。霍深抿嘴,完全不知晓兄长会是这般模样。瞧着宁稚的神色,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挥散了众人。宫明川想说,但不明事理,也没有资格说什么。只是担心好友日后莫要后悔。“哥,你这什么意思,不玩就不玩,这般言辞着实伤人。”
霍深看不下去。霍闻年别过脸,只是想到季祈明那日说的那些话,语气沉沉,“霍深,这些与你无关。”
霍深微怒,怎么与他无关。要是他没有立即成家的话,自己就要被盯上了。虽是有私心,但是嫂子没有做错事情啊。不过一场游戏,何必人身攻击?宫明川也觉得好友做事不妥当。好歹还是他未来夫人,这般言语侮辱。他目光落在宁稚身上,见她面色惨白,心有不忍。“出去。“霍闻年命令。宁稚抬腿就要出去,却被霍闻年拉紧动不了。霍深还想说什么就被宫明川拉走了。有些事情只能他们自己解,外人介入不得。宁稚看着他不知道为何那么厌恶自己。许素素在他的心里就那么重要。连占用着未来的霍家太太位置都容忍不了?“怎么霍先生不是嫌我脏吗?怎么还拉着我不放?”
宁稚回头看他,唇角带笑。笑意未显真心。霍闻年转过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般。想起昨日那人的话,心口有处怒火,拉过宁稚就欺身而上。唇角边如利刃的话语扎进她的心口。“勾三搭四,身怀鬼胎就为了钱,看来为了钱,谁的床你都能爬,你可真下贱。”
宁稚原惧霍闻年。可是听到这话,奋力挣扎。凭什么他这般侮辱自己,她只与他发生了关系。而他呢?口口声声咒骂她下贱,却还碰她。心上藏着另一个人,说下贱的该是他。“怎么听实话不高兴?”
霍闻年压着她。“我没有,霍闻年,你放开我,你不是说我脏吗?怎么还碰我?不怕我玷污您的贵体?”
宁稚疼痛反抗。却被霍闻年困在沙发上。他让她惧怕,想到了初遇那晚的恐怖。“贱人,我说过,霍家太太的位置不是你能坐的,要不然就不是这样的折磨了。”
“不要妄想用霍家太太的位置换取条件,你还不够格。”
“别以为用奶奶来威胁我,我就会听从。”
“还有,别让你的狗在我面前叫嚣谈什么合作,下次再遇到,我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他厌恶宁稚带给他的冲动,更是厌恶她招蜂引蝶的手段。“我真的没有,我家的事你可以打听,是季祈明让我家破人亡,我怎么会与他有关系,是他想要利用我。”
宁稚忍着痛说出来。听到霍闻年说谈合作的事情,她立刻就想到了季祈明。他竟然敢去找霍闻年。怪不得今日突然发难,原来是因为这缘故。不过,现阶段她只能依附霍闻年。不能把季祈明做的缺德事招在自己身上。她能感受到霍闻年对自己是有占有,她不渴望什么爱情,但是季祈明不死她不罢休。凭什么所有的苦难她一个人去承受。之前因为许素素的电话总来得及时,她没有时间去说。今日她无论什么情况都要说出来。她微垂眸,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面容梨花带雨般破碎感,甚是惹人心疼。感受到宁稚的变化,霍闻年稍微温柔了些。“是季祈明找你关于什么项目?那日你让我去公司,路上遇见他,知晓我与你有关系,便强迫我与你谈合作,我没答应。”
“只是他那人太狠毒,我惧怕他,所以就假意答应才能到你公司。”
趁着男人的温柔,宁稚快速解释。也说了助理送她到城南处的房子,季祈明打电话过来威胁的事情。霍闻年顿,想起助理说的那些,对她突然心疼。“我真的没有。”
宁稚小声在他的耳边低喃。唇角落在霍闻年的耳垂处,轻吻而落。霍闻年身体一颤,将面部揉进宁稚的脖颈处。“咚。”
门突然被打开,踢到什么发出的声音。霍闻年快速用自己的西服遮掩住宁稚的身体,眉眼狠厉。他几乎咬牙切齿朝她吼,“滚。”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里面没人了,才过来收拾东西。”
服务员连忙道歉,她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眼底闪过妒忌和得逞,手边却拉上了门。霍闻年未语,看着宁稚将衣服穿好。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眸色微深。宁稚穿戴好,霍闻年要她一起离开。现在不想与他接触,说把最后的工作交接好。可能因为刚才的短暂的事故,两人话语皆少。霍闻年离开,宁稚才回到更衣室换衣,打算向经理辞职。她刚出门便是碰到好友暖暖。想起刚才的声音,宁稚曾想感谢。可那人却是暖暖,她便心下半凉。刚才在洗手间,听到其他酒保女说暖暖根本没生病,只是骗她去。说她像个傻子被人使唤。宁稚不相信,可回想起一串串的事情,她欺骗不了自己。郑暖暖看着宁稚换了新的衣服,心底便知她拉她入了深渊。可是想起包厢内男人那清冷熟悉的声音,她就忍不住嫉妒。凭什么她就是油头大腹的商户,宁稚承受那人的欢爱。她恨宁稚。只是宁稚是她向上爬的跳板,装模作样自是她的特长。也幸好宁稚的蠢笨无知信任她。郑暖暖看向宁稚笑,“按照约定支付,这报酬咱们一人一半。”
宁稚并没有要,对她来说不过是帮忙。何况这份工作本就是她介绍而来。现如今自己也要离开,这报酬算是答谢她给自己介绍工作的报酬。郑暖暖眸眼间满是不屑和鄙夷。刚才包厢内出来的几人在谈论的事情,她都听到了。高高在上的人竟不也是这般下贱,屈服于男人身上,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