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承办,但在国外也有经验,介绍中应该都写了,您既然是安全审批负责人,相信肯定看到了对吗?”
宁稚还算给面子,委婉地提出质疑。但顾凌的反应,却和宁稚想象的不一样。他今天来,显然就是要找宁稚麻烦的。尤其在看到霍闻年也在时,嫉妒之心越发膨胀。最近他原本就和宁稚闹僵了,看到两人站一起的画面,竟是忘记了霍家就是场地管理者。正因如此,顾凌说话越发难听起来:“也对,有霍总给你支持,什么是钱买不到的呢?自然,想要有什么履历都可以。”
宁稚听到这话,只觉得难以置信。五年来,顾凌和自己一直有联系,也知道自己的经历,许多事情中的困难坎坷,顾凌应该记得。如今顾凌居然说出这种话,宁稚当然伤心。不过,这已经不是最近顾凌第一次伤害自己了。从前的经历让宁稚养成了钢铁心脏,哪怕难过,依旧保持微笑淡定的姿态。“顾队长此言差矣,我的履历都啊真材实料,如果顾队长总带着个人偏见,恐怕就算有依据有结果,也让人难以信服。”
霍闻年也出于好心,上前维护宁稚:“顾队长,如果你否决方案,应该得有真凭实据,不能随便决策吧。毕竟本次活动投入可上千万,如果除了问题,我霍某人也得找你们局长请教请教,今后这种活动该怎么做。”
这种话显然是威胁。正在气头上的顾凌可以不在意,但旁人不一样。听到局长,众人相视一眼,都不想陪着他发疯。所以当顾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身后的下属有劝阻的意思。“队长,我们先开始盘查安全状况比较好吧,继续下去万一时间来不及……”顾凌听明白下属的言外之意,目光转向宁稚。此时宁稚看着他,表情客气疏离。顾凌逐渐清醒过来,心中戚戚然。宁稚现在对自己,怎么会这幅态度呢?霍闻年伤害对方那么深,自己才应是最亲近的。如今一切都变了,为什么宁稚看着自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顾凌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为自己只要道歉便能恢复如初。如今下属递来台阶,他当然就坡下驴。所以他不再当面纠结,而是开始认真工作。见对方不再纠结,宁稚这才松了口气。如今对她来说,工作完成才是最重要的。随后她转身,对霍闻年道谢。她知道如果不是对方提到局长,一切不会这么快结束。霍闻年眼珠子一转,对宁稚提出要求:“如果真的想道谢,能答应和我一起出去约会?”
宁稚愣了一下,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霍闻年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但如今面对宁稚,他竟是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自信。宁稚意义不明的笑容,让他稍显不安道:“你笑什么?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勉强……”“既然你愿意听我心愿,那你就等我完成这件事,再决定,如何?”
面对宁稚,霍闻年时没有选择余地的。他只能点头应和,随后看着宁稚投身工作中。原本工作能够让宁稚从麻烦的绯闻事件中逃离出来,但事情的发展还是会超乎她的设想。这天,当她正在和会场公司确认工作方案时,来自于赵启昶的电话响了起来。宁稚还以为赵启昶是关心工作进度,便热心介绍。然而话说到一半,赵启昶就打断了宁稚。“今天我是为了了解你的绯闻,而不是工作。我知道,工作安排交给你我可以放心,但是外部的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所以我才担心。”
宁稚感到意外。赵启昶在A国,并不在国内啊!难道自己乱七八糟的绯闻还传到A国去了?宁稚一开始并不相信会有媒体如此大费周章。但当赵启昶将新闻报道发在宁稚手机上时,宁稚不得不相信了。手机上的媒体是A国比较有影响力的娱乐媒体,上面堂而皇之写着所谓的“Stasia艳情史”。尽管大部分内容都是子虚乌有,但几个人名,比如季祈明、顾凌、霍闻年,都没有弄错。加上最近国内顾凌在闹和自己的绯闻,这种胡编乱造的新闻报道,反而看起来有些说服力了。赵启昶在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无奈。“原本我也不想麻烦你,但这件事情对我们乐团影响很大,A国内反对我们乐团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所以……”赵启昶的欲言又止,让宁稚明白他的真实含义。其实,反对的哪里是乐团,分明是她这个乐团成员。但是如果让她退出演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为了这次演出呕心沥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心血。何况赵启昶也说过,这次国内演出,也是为了打响Stasia的个人名声。所以宁稚虽然很忙,但为了演出达到完美的效果,还特地在工作之余挤出时间写歌。如今她的创作已经完成,演出场所和时间、人员等种种事项都已经安排妥当,难道这个时候退出?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宁稚沉默片刻,说道:“绯闻的问题,我会解决,请你放心。”
电话另一头的赵启昶也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好,我相信你。但是半个月后就是正式演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毕竟A国的民意和习惯,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