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老婆。他被逼得没办法了。打完后,他的手一直在抖,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但他不后悔。“你打我?”
“你敢打我?”
秦母可不是好惹的,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泼妇。平时都是她在撒泼发疯,现在竟然被这个男人打了,她怎么可能甘心?两只手直接就抓住了秦父的衣领。但秦父今天是真的硬气了。没有由着疯婆子发疯。而是一把推开了她。秦母没有站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秦母对着大儿子说:“把你妈带走,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秦家大公子这才把秦母扶出了地下室。现在只有秦父和唐小苒在这儿。唐小苒沉默好久了。刚才的闹剧她似乎是在另一个时空一般,她只是难过的跪在奶奶的冰棺面前,看着奶奶,其他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这时。秦父走了过来。他和唐小苒跪在了一起。秦父也哭了。“妈。”
他喊了一声妈。这一声妈,喊得真真切切的。眼泪更是情不自禁的往下流,止也止不住,秦父哭惨了。此时的他和唐小苒同样都是悲伤,可唐小苒的难过是隐忍的,她没有释放。而秦父的难过却是夸张的,因为他压抑了很久,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哭出来了,他在尽情的表达自己。唐小苒的和秦父在地下室跪了足足两个多小时。这时。唐小苒站了起来。她不能过于难过,还有事情等着她处理。首先便是让姐姐入土为安,不能把奶奶一直放在这里了。秦父也站了起来。他配合着唐小苒,俩人一起把秦奶奶的尸体带出了地下室。农村都是土葬。唐小苒和秦父拿着锄头,一起去了后山。在山上给秦奶奶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坟是唐小苒和秦父一起挖的,俩人挖到了半夜才挖好。但棺材太重了,只是俩人肯定抬不动的,村子里的人主动来帮忙。帮着一起安葬了秦奶奶。她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秦父的心踏实了,他再一次跪在了母亲的面前。唐小苒也跪在了奶奶的面前,给奶奶磕头,然后再和秦父一起下山回去。“小苒。”
秦父有话要讲。“对不起。”
他道歉。“我知道一声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我也不是想求你的原谅,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做错了。我不狡辩,也不说别的。我知道你从小跟奶奶的感情好。你对秦家之所有还有一点留恋也是因为奶奶,现在奶奶走了,以后你再看到秦家的人恐怕也是陌生人了,我们再见面时,怕也是……但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本事,是我太窝囊了。”
秦父一直在道歉。他讲了很多很多。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后悔了。但也听得出来他确实是窝囊,心里有千万种想法但就是不做为。唐小苒不会原谅他。因为他是奶奶的亲儿子。自己的母亲死了,身为亲儿子,第一时间不是给母亲风光下葬,而是利用母亲圈钱,哪怕不是他的本意,哪怕他是被逼无奈。但几个月的时间。他就没有一次想要讲出真相吗?他进城了两次,见了唐小苒两次。两次唐小苒都问过他,奶奶好不好。可他还是没有讲,太过分了,唐小苒不会原谅的。以后秦家人是死是活就彻底和她没关系了。唐小苒对他们的情分已经在得知奶奶去世的那一刻就没有了。**秦家。秦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一边哭,一边念叨着。她总觉得自己没错。她这么做都是为了秦家,为了老公和儿子,她为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她有什么错?她何错之有?何况,秦老太婆是自杀,是她自己想不开要死的,又不是谁逼着她死的,这能怪谁呢?唐小苒要怪,顶多只能怪她没把老太婆的死告诉她,别的可怪不着。这时。唐小苒和秦父回来了。唐小苒的眼神也变了。变得很冷淡,没有一丝的感情。秦母见唐小苒回来了,她也不哭了,而是站了起来,反正她也不怕唐小苒,大不了大家就闹起来,反正老太婆也没有了。现在也入土了。而且老太婆也是自杀的。秦母迎了过去,拦住了想要上楼的唐小苒:“站住,这是秦家,你早就不是秦家的人了,还回来做什么?你现在想上楼干什么?唐小苒,今天要不是你,婚礼也不会办不成。你把秦家害惨了,你知道吗?”
唐小苒很冷。她就这样,眼神淡淡地看着秦母。她现在不想跟秦母废话,也没有那个耐心:“秦家只会更惨,你利用奶奶从我那儿每个月骗走好几万,以及你和医院的医生一起伪造检查结果。光是这些,就够你进去蹲几年了,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秦母一听。“你要告我?”
“我不该告你吗?”
如果那些钱真是秦奶奶花的,唐小苒不会计较。但奶奶人早就没有了,她往家里打的钱奶奶一分都没有花到。不仅如此。秦母还利用奶奶每个月变着法子骗她的钱。甚至还拿钱去买了两套房子。难道她不该计较吗?唐小苒告诉秦母:“律师我已经准备好了,证据我也准备好了,是要坐牢还是要还钱,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选。还有,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现在对谁都没那个耐心。”
说完,唐小苒转身便上了楼。她去了奶奶的房间。想拿些奶奶生前的东西走,回去也好做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