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盯着害怕到发抖的阿琴,毫不犹豫的摇头,“是她故意撞了我,然后我才不小心撞到花瓶。”
南若知道这个园子里的管家就是花姨,她管理着园子里所有的下人,还有一个叫福叔的人,管理着外面的工人。靳少川非常的相信她。所有的佣人也畏惧着她。她也信她是个分得清事非黑白的人。就将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与她听。花姨听后,一脸的愤怒,“靳爷的意思是你们能揣测的吗?简直就是荒唐!”
阿琴眼神怨毒的盯着南若,“花姨,你信她不信我们吗?她算是什么东西?以什么身份住进御园?说是情人,可靳爷碰都没有碰她!说是妻子,结婚证呢?她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这么护着她,纵容她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花姨看着执迷不悟,死不罢休的阿琴,一脸的失望,“还不知错!向南小姐道歉!”
“我不!”
阿琴态度张狂的拒绝。客厅里的吵闹声非常大,惊得多少佣人都来围观。大部分的佣人都向着阿琴,甚至帮忙做伪证,说是看着南若打碎的。花姨看着那么多人来作证,甚至有些动摇了自己坚定的想法,看着南若,“南小姐,你是靳爷的人,我没资格惩罚你,这件事我会告诉靳爷,让他来处理。”
南若知道花姨难做,这么多的人作证,她又没有说服力,看着花姨,只得问心无愧的说,“花姨,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这件事务必要查清!”
听到动静的靳少川,不动声色的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闹剧。他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时,居然面不改色,问心无愧,丝毫不惧怕。可在他的面前,胆小如鼠。也是。他在外界的传闻太多,她一个小丫头会怕了他,也正常。毕竟她都不记得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是他。她觉得自己欠了他,所以才会战战兢兢。尹东见靳少川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要不要我下去处理一下?最近御园流言蜚语不少,都在说您不宠南小姐,南小姐就是一个花瓶而已。”
靳少川闻声,身上的冷气更甚,眼底里溢出一丝丝的危险气息。楼下的闹剧越演越烈。靳少川看不下去了,慢步下楼。众女佣一看花姨都有些动摇,你给我一个眼色,我给你一个眼色,当着花姨的面,越发的过分,甚至有人狠狠地撞过去……南若猛地回头,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栽去,眼看就要跌坐进花瓶碎片里,有人一把搂过她娇小的身体,狠狠地把她给接住了!南若震惊的抬头,只见靳少川那张无数倍放大的脸。她的心尖儿一阵颤抖,刚刚还咄咄逼人的舌头这会儿瞬间打结,“靳……靳爷……”靳少川目光温柔的锁在她身上,“没事吧?”
“没……没事……”又是这种眼神,能让人沉沦,失了自我的眼神。不仅仅是南若失了自我,一众的女佣都沉醉在靳少川这美颜盛世中,倨傲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给人挤人的客厅里添了几分压抑。一群女佣瞬间是大气都不敢出,却在默默舔颜。她们的靳爷简直不要太帅!可为什么接的是南若!而不是她们!嫉妒!嫉妒!靳爷明明不喜欢她,不碰她,为什么对她这样好。真是不公平。靳少川淡漠的睨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慵懒的问,“这是谁打碎的?”
“她!”
一众的女佣纷纷指向南若,她并不退缩,也不否认,点头,“是我打碎的,不过是阿琴先撞我,我才会拂落了花瓶。”
靳少川的目光落到女佣的身上,“谁是阿琴?”
阿琴惊喜的走上前,“靳爷,我是阿琴。早上南小姐起床,先是问有没有早餐,我说有。可她好像还是很不高兴……她……先骂我……然……然后当着我的面……把花瓶砸坏了……我……我并没有撞她。”
在靳少川的面前撒谎,她不禁还是有些紧张,害怕。她的话刚落,南若猛地站起身,“你撒谎!你分明说的是我这种什么事都没做的人,有什么资格吃早餐!”
阿琴面对南若的指责,分毫没有害怕,指了指身后的女佣,“南小姐,这么多的姐妹给我作证,你为什么非要本末倒置。”
南若是真没有想到她们胆大了这种地步,当着靳少川的面,还敢说话,还敢做伪证。她无力的闭上双眼,转身,“靳爷,花瓶是我不小心摔坏的,我愿意赔,但我绝对不是故意摔坏!她们为什么要做伪证,她们心知肚明!我只求问心无愧。”
靳少川凝着一脸愤慨的南若,伸手轻刮过她的鼻尖儿,“什么赔不赔,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怎么摔就怎么摔。”
南若闻声,美眸中盛满了不可思议。他是故意来给她助威风的!可她兴许让他失望了吧,她并没有压住这群女佣,还是让她们欺负了她。靳少川当众搂下她的纤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随即转首看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佣,一字一句的说:“跪下!”
众女佣脸色一阵苍白,不明所以的互看几眼。瞬间有人读清了情势,站出来说道:“靳爷,是阿琴!阿琴先骂了南小姐,然后还威胁我们给她做伪证。南小姐的态度由始至终很好!她刚刚还想让我们把她撞进花瓶碎片里,是阿琴!都是阿琴!”
“阿铃!你在胡说什么?”
阿琴的脸色巨变。一瞬间所有的女佣全部倒戈相向,纷纷指向阿琴。靳少川的脸上溢出一丝丝的危险,还有厌恶之意,在争吵不休的情况下,缓缓抬手。霎时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靳少川,生怕下一秒他大发雷霆。南若都不禁吞了吞口水。这个阿琴的胆子太大了,居然在靳少川的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她此时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非常的渗人。花姨环抱双手,静看靳少川处理。他是时候出手了。否则这些小丫头要翻天了。靳少川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阿琴,冷声说道:“花姨,把她赶出御园。”
“不要!靳爷,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您,不要赶我出!不要!靳爷!”
阿琴匍匐向前,试图抱着靳少川的腿求饶,却不想给人阻止了。她把目光转向了南若,“南小姐,你心地那么善良,你帮我求一求靳爷。我求你,我不能离开御园,否则我无处可去!我在这里长大的啊。”
南若看她哭得那么绝望,有些动摇,却不想刚刚转过头就给靳少川一个眼神止住。她立即收回了同情的视线,无视了阿琴的求饶,权当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没有招惹她,她就平白无故的找她的麻烦,她确实不应该心软。阿琴见南若无视自己,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不甘心的嘶吼:“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我!南若,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靳少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花姨生怕真的惹怒了靳少川,低吼出声,“还不快拖下去!”
“是是!”
阿琴的尖叫声终于被制止,听起来凄惨悲伤。花姨看着剩下的女佣,低喝出声,“今天的事情若是谁敢再犯,绝对不是赶出御园这么简单!南小姐是靳爷的女人,动南小姐,等于挑衅靳爷!听懂了吗?”
“是!靳爷!”
靳少川凌厉的视线扫过一众女佣,当众搂着南若的纤腰,一字一句的警告,“她南若!我靳少川的女人!”
吓得众女佣一哆嗦,纷纷匍匐在地,“南小姐,对不起!”
“滚!”
一刹那,所有的女佣连滚带爬的消失在靳少川的视线里。周遭终于安静了。靳少川简直像是地狱阎罗,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人畏惧。他骇住了所有的佣人,同时把身边的南若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全身紧绷的坐在身侧,强压着心里的恐惧。靳少川转过头才看到南若脸上的恐惧,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走。”
南若反应慢一拍的把手放在他宽厚的手心里。他人冷,手心却出奇的暖和。他收手一刹那,她被一片温暖包围,身上的紧绷也少了几分。靳少川牵着她的手走在御园的林间小道上,他似乎很喜欢海棠,上次的园子里种满了海棠,这里也种满了。微风吹过,海棠花落了一地,像极了在天空绽放的烟花,用尽生命最后的刹那,却展现芳华。靳少川走在南若的前面,她走在后面,他的身形如山那么高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忽而停下来,她的脑门险些就碰上他的后背,仓皇的抬首看着靳少川,“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丢人?靳少川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不丢人,有我给你撑腰,你不需要惧怕任何人。”
撑腰!靳少川的眼里闪烁着强大的气息。是啊。他靳少川是谁?他要给她撑腰,那么她在越城横着走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