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她只感觉全部剧痛,特别是腹部,非常的明显。南若想到昨晚疯狂的画面,猛地坐起身,在看到床单上的血时,她猛地捂着脸,害怕的低呼出声,“靳少川!”
在睡梦中的靳少川给南若唤醒。目光落在床单上的腥红上,眸光一暗,脸上仿佛覆了一层寒霜。虽然他昨晚没有什么理智,可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清晰的记得,手慢慢地捏成拳头,“穿衣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是不是可能保不住了?”
他来得是很突然。因为她作,他险些保不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受尽了痛苦,可算是把他保住了,可才短短不过十几天,他又出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她包围。坐在去往医院的车上,她一直蜷缩着身体,有些不能接受那残忍的现实。她不明白的看向靳少川,“为什么?”
他不是那种克制不住自己的人。昨晚的他太奇怪了。完全不听他的话,像个疯子一样,很是疯狂,一次又一次,折腾她到昏死过去。他是不想要他了吗?所以他才这样?靳少川慢慢地垂下眼睑,“那种感觉,你不是也尝过。”
南若从他的话中读到了意思。“有人算计你!”
“是!”
南若的瞳孔中写满了震惊,再仔细的回想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人故意把她支走,然后……靳少川就出事儿了。江芙是疯了吗?居然敢公然算计靳少川!“你……你怎么回来的?”
她不敢相信他是怎么跑掉的。他回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理智了。靳少川的眉头紧蹙,摇了摇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南若手慢慢地圈过他的身体,无力的靠着他的肩。一滴泪无声的淌过脸颊,她此时的内心五味杂陈,害怕,担心,焦虑……多到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到达医院。医生一听南若的情况,脸色一沉,“马上做检查。”
“好。”
长达几个小时的检查,非常的漫长。这让靳少川微微的暴躁。花姨眼眶微红的看着靳少川,“靳爷,这……”看着他的眼神,她是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看得出来他现在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而收到消息赶来的靳思娅,关切的问,“怎么呢?怎么呢?小嫂子怎么又来医院了。”
她本来很郁闷!因为人都关在一起了,结果靳少川还是把江芙给赶走了。她还在郁闷之际,又听说南若进了医院。难道江芙那里失了手,这里却又有了意外的惊喜。南若的孩子本来就怀得不稳,很是小心翼翼,昨晚受了算计的哥,是不是一时没控制住,失了人性,然后……南若的孩子就不保了!天哪!这真的是意外惊喜。这个女人的孩子没有了,那么她更没有一丝的价值!想到这里,有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却不敢表现出来,垂着脑袋,一直压抑。花姨看着靳思娅这复杂的表情,眉头微皱,“怎么呢?二小姐。”
“没……没事儿……我就是担心小嫂子。”
靳思娅故意擦了擦眼角。花姨没作声,满目担心的看着检查室。同时轻扯了扯靳思娅的衣角,“不要在你哥面前去晃,他现在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喔,好,我知道了。”
靳思娅一听了花姨这么说,那可以笃定是靳少川一时没忍住,找南若泄火,结果了……真是连天都在帮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真是漫长的等待。终于检查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出来,“靳太太是先兆流产。”
靳少川的身体一沉,手捏得格格作响,“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医生看着靳少川那沉重的脸色,有些话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以前保过一次胎,现在要进行二次保胎,这次比之前都要有难度,只能尽力。”
医生的话久久的回荡在医院。在病床上的南若听到这句话,身体一怵,像是坠入冰窖中,全身发冷,手颤抖的抓紧了床单,泪水无声的淌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医生走了。周遭一片寂静,靳少川没有到她的跟前来,她躺在那里,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那么虚无飘渺。花姨进来了,温热的手紧紧地握着她冰冷的手,声音哽咽的说:“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不要太难受了。”
南若无力的点头,“有人算计他,所以才会这样……有人算计他!”
是江芙!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