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是,“你把她怎么样了?”
。亦男激动的后果就是牵扯伤口再次裂开,痛得他几近昏厥。“她很好。”
拓跋玉恒轻易就躲过了亦男的袭击。他起身负手而立,声音冰冷,“你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儿。”
“现在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我找人给你治伤。”
拓跋玉恒直视着亦男,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这个男人是和她来自同一个时空,他们是不是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呢?或者可以通过他更多的了解她。“不用你假好心。”
亦男亦狠瞪着拓跋玉恒,杀他的人是他,现在救他不过是怀着某种目的。“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她来自同一个时空。”
拓跋玉恒并没有因为亦男的话生气,直接切入主题。他本来就不是真心想救他,有什么好避讳的。听到拓跋玉恒的话,亦男睁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知晓他和傲雪的事。这样的表情无疑是给了拓跋玉恒一个肯定的答案。亦男没有说话,拓跋玉恒也没再说话,临走之时扔给他一瓶金疮药,既然他还有价值,那就让他继续活着吧!……倾城与暗卫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在天黑之时赶到了傲雪曾经住过的李家村。为了不扰民,他们在村外的荒地停留,欲休息一刻钟继续赶路。月色旖旎,远处的高山树林若隐若现。倾城一身白衣立于众多黑色衣服的暗卫之中,晚风掀起他的衣摆,让他显得那么的不染纤尘。纵使脸上是难隐的疲惫和憔悴,却依然俊美无暇。手中玉箫凑到嘴边,凑出那首你懂得。箫声本应轻快,而倾城此时吹出了伤感的意味,其中饱含着对傲雪浓浓的思念,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悔意。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才发生这么许多事。与她已分开了十日之久,他突然感觉好像分开了几十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三秋的感觉。一曲终了,倾城一行准备出发。微弱的月光下,手腕上的黑玉镯子绽放出的异彩分外夺目。看着镯子,倾城心中突然想到什么。上次她被赫连澈藏起来,这个镯子好像也发出过这样的光芒。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就在附近,可是这是荒郊野外,怎么会……他四处观望,在前面的大山上发现一星半点的亮光,那里是什么地方?搜索了下脑中的记忆,那个位置不是灵隐寺的方向么?前方得到的消息是拓跋玉恒已带着傲雪赶往三郡城,难道?就说他怎么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走在官道上,原来如此。“你们过来……”倾城叫其他暗卫聚拢一起,他强烈的感觉他的雪儿就在灵隐寺。暗卫做事从来都是服从,不问缘由,既然他们的主子睿王让他们听从逍遥王的差遣,他们亦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为了便于行事,倾城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他望着前方灵隐寺的方向,眼中露出坚毅的光芒,“雪儿,等我,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冥山离城一座豪华府邸书房内……赫连澈慵懒的靠在檀木椅上,身上仅着一件素白的中衣,下半身盖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微卷的长发全都披散开来,不扎不束,原来是刚刚沐浴过后。他手上把玩着一只纸折的千纸鹤,“雪儿,你还好吗?有没有想我呢?”
蓝眸中闪着异样的温情,在提到雪儿两个字时变得分外温柔。快了,他马上就可以去邺郯接她了。当日他带着幽冥阁的精英赶到离城,连夜偷袭了西宫珏的营地,一个晚上斩杀了他七名大将,赫连澈这边无一人伤亡。西宫珏带着大部分人马退守五十里外,十天来愣是没再有任何动作。“族长,程达那边有急报。”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赫连澈的相思情绪。他不悦的看了眼门口站着的人,小心翼翼把千纸鹤收进一个精致的荷包。“呈上来。”
赫连澈说完,门口的男人才敢进来把信件递给他。打开信件一看内容,脸色变幻莫测。一开始是苍白,接着是庆幸,然后是阴霾,最后周身骤然变冷。“来人,更衣……”赫连澈震碎手上的信纸,碎片如雪花般飘落在狐裘之上。到底是谁刺杀了她和睿王,睿王被救回宫,那她呢,谁带走了她?他要马上出发,他要找到她。看到她跌落幽幽谷的消息,他的心脏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看到后面的消息,她只是失踪了,他方才舒一口气。老家伙肯定不会放他离开,赫连澈简单收拾了下,又交待了些事务就准备开溜。可是刚走到门口,门口一个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门口那人除了没有微卷的长发和蓝眸,也可以说没有什么地方长得有多像,但眉眼中总有一种相似的东西涌动,这两个人站在一起,首先让人联想到的是他们一定是父子,也确实是父子。“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赫连澈的父亲,赫连一族的大长老赫连元修双手背在身后,头都没回的开口,声音不大却不失威严。“我一定要去。”
赫连澈的语气没有丝毫畏缩,语气坚决,“请父亲成全。”
他一掀衣袍跪在了赫连元修身后。“记得带回来给你娘看看。”
赫连元修转身,意味深长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说完大步离开。这个儿子和他一样固执,认定了的人,就一辈子不会改变。直到赫连元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赫连澈才回过神来,脸上绽放妖异的笑意,他没想到老头子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赫连澈带着族中几名高手踏着月色从密道中离开离城,他前脚刚走,从大长老赫连元修房中走出两个黑衣蒙面人,紧跟着赫连澈的步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