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彩票站没多久陆于峰别在腰间的传呼机,忽然响起了急促的‘哔哔’声。推开保护壳一看【厂长,我是宁于月,速联我,电话...】按了下拨键,淡黄色的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串数字。就近找了一个电话厅,按照手里的电话号,陆于峰回拨了过去。“喂,厂长,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宁于月甜润的声音。“宁秘书,厂子还行?”“是一家牛肉罐头厂,特别大,而且厂房也干净,关键是流水线设备啥的,都很全。”
宁于月上来就是一通夸,“就是...”宁于月话锋一转“就是价格有点贵。”
“一个月多少?”陆于峰问道。“这边的厂长说了,最低最低,一个月的租金也得三千块钱。”
“三千?”陆于峰略一沉吟,“看来李福根的面子也不是很大嘛。”
“快别提了,李福根来了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跑路了。”
“人跑了?”陆于峰有些疑惑。“厂长,你是不是把他老婆那个了。”
宁于月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有些别扭。“什么就那个那个了,别瞎说。”
陆于峰一头的黑线。“没那个?那为啥我听李福根说,他老婆进局子了。”
“我去...”陆于峰惊愕道,“郭兰茵,被抓了?”听着陆于峰惊讶的语气,宁于月捂嘴惊了一惊,“厂长,她不会把你那个,然后被抓了吧?”
“别瞎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于峰额头黑线连连,“行了,言归正传,你帮我问问这个厂长,他的厂子卖吗?要卖的话,价钱是多少?”见陆于峰说起了正事,宁于月也正经了起来,“厂长,你先不要挂,等我一会儿。”
不多时沉默安静的听筒里,再次传来了宁于月甜腻的声音。“厂长,我刚才问了,他说也可以卖,不过价钱挺高的。”
“什么个价位?”陆于峰追问道。“一口价,六十万!”停顿了几秒,陆于峰沉声道,“你告诉他,最多五十万,如果能行,直接打钱。”
“嗯,稍等。”
半晌后“厂长,他说了,五十万可以。”
虽然是好事,但宁于月的声音有些委屈。“这不挺好的嘛,怎么听你的声音,闷闷不乐的?”“厂长,他...”宁于月欲言又止了半晌,她忽然气呼呼道,“他说五十万可以,但需要我陪他一晚。”
“呵呵...”陆于峰冷笑一声,“你现在去厂子门口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市里,山耀牛肉罐头厂敞亮的办公室挂断电话的宁于月,眼里闪过了一丝湿润。“哼,臭陆于峰,关键时候,还挺爷们的嘛。”
见宁于月挂了电话,不远处,一个身穿不合身西服,半秃顶,肚子上赘肉堆积成层的中年男人,一点点收回了色眯眯的眼睛。“嘎嘎,宁小姐,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男人笑起来的声音好像一头感冒了的公鸭,格外的刺耳。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宁于月冷声道,“常厂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厂长一会儿就过来,你还是和他谈吧!”
“宁小姐,我明白你意思。”
常山耀猥琐一笑,“你无非是想自己拿钱,不想给厂里省嘛。”
“现在房间里没外人,那我也给你兜个底,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妇,每个月最少给你五千块钱,咋样,还不错?”上下打量了一眼常山耀,宁于月嗤笑道,“常老板,你都多大年纪人了,也想学人家包养情妇。”
“呵呵,等你年轻二十岁再说吧!”
见宁于月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常山耀也不恼,而是把旁边红色杯子往宁于月前面挪了挪。“宁小姐,买卖不成仁义在,喝点茶,别上火,我也就随口一说。”
“不必了,我得去门口等我们厂长了,你还是自己喝吧!”
见宁于月头也不回的推开了屋门,常山耀挂着笑意的脸骤然突变,就连声音,都变得阴沉了起来。“贱人!呵呵...在男人眼里,女人都是有价的货物罢了,我就不信,你嘴里的那位厂长,在价钱的诱惑下,不会把你给卖喽。”
手指轻轻抚摸着红色的杯面,常山耀眼里淫笑连连,那表情,那动作,好像手指触碰的不是杯子,而是宁于月的身子。牛肉罐头厂,大门口宁于月等了没多久,便听到了汽车的轰响声。“厂长,厂长来了!”宁于月面色一喜,赶忙迎了过去。轻踩刹车,减速,拉手刹推开车门,陆于峰冲着宁于月咧嘴一笑,“宁秘书,没想到你挺有实力的嘛,凭一己之力就能给厂里减十万块钱。”
“厂长,你就别寻我开心了。”
宁于月撇嘴道,“你是不知道,这个常山耀,就是个老流氓。”
“对付流氓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流氓。”
对着宁于月招招手,陆于峰轻声道,“过来,我和你说几句悄悄话。”
“悄悄话?”虽有些疑惑,不过宁于月还是老老实实凑了过去。“宁秘书,你相信我吗?”
“相...相信啊!”
感受着耳垂边的呼气,宁于月面色泛红,声音显得有些紧张。“相信就好办了,一会儿进了厂里,你先这样...然后...”不几时“这...能行吗?”
“别人可能不行,但对付这种老色狼,绝对的手拿把掐。”
“厂长,如果他报复咋办?”“报复?”陆于峰淡笑一声,“呵呵,那他会更惨。”
厂长办公室常山耀捏着杯耳的手泛酸之际,他忽然听见了门外’当当’的敲门声。“进!”话音刚落屋内被推开,看着年轻得有些过分的陆于峰,常山耀的心里不由得生了几分轻视。“原来是个毛头小子,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心里不屑一置,常山耀缓缓起身,眯着眼睛看向了门口的陆于峰。“哟?陆厂长吧?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呐!”
就在他准备伸手去和陆于峰握手之际。同时进门的宁于月,忽然眼眶垂泪,梨花带雨的指着常山耀,委屈的诉起了苦。“厂长,就是她,对我又是乱摸,又是猥亵的,他...他就是个老色魔。”
“呜呜...你可得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