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交通岗,等红灯的时候,闫世初忽然问,“地址。”
姜澈说了个地址,“那边车子不好调头,我在路口下车就行。”
宾利飞驰停在小路口,姜澈松开安全带道谢。她没有听到闫世初的回应,不由得回头看他,对视上了男人沉冷犀利的眸子。“姜澈,别玩火自、焚。”
姜澈已经推开了车门,伸出了一条腿,顿时定格在那。他的语气这么冷,态度这么差,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还是他单纯的不想娶自己。闫世初的脸淹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细节,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充满了警告。在男人压迫感极强的注视下,姜澈轻轻勾起了唇角,“我喜欢挑战困难。”
男人撑在扶手箱上的大掌,瞬间捏成了拳头,手背的青筋表达了他的愤怒。如果姜澈没有离开座位,那只手可能会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直到她断气。说不怕是假的。姜澈也是个人,普通人。她很快就表现出了屈服跟顺从。她靠向闫世初,微凉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温柔的捂着,就连声音都像是拉丝的蜂蜜一样甜软。“闫世初,别动不动就生气。”
姜澈第一次喊他的全名。还是这样讨好的语气,比她迎合恭维的时候,听着……舒服许多。闫世初缓缓伸展手,但目光仍旧犀利逼仄。“姜澈,自作聪明的人死的都很惨。”
他的眼瞳深邃,眼尾上扬,如同一把开刃的利剑,即便不靠近,单凭剑气都能把人碎尸万段。姜澈的心理防线就快崩溃,她垂了垂眼睛,和气道,“今天谈不拢,改天再谈。”
她的嘴角抿了一下,覆着他后背的手指尖愈发的凉,以至于女孩的手离去后温差特别大。权利越大的人,掌控欲越强。地位,权势,财富集聚一身的男人,从来的是遇强愈强,尤其女人在他们面前作妖,只有死路一条。姜澈的服软顺从,瞬间让闫世初的怒意消了一半。女孩攥了一下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确定他眼中的杀气变成了阴沉,才转身下车。目送宾利远去,姜澈脸上顺从的笑瞬间消失。她走进便利店,走向零食货架,身后响起脚步声。姜澈忽然转身,“一路跟着我,又跟进店里,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