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来得很快,找到林夏晚的病房时连气都没有喘匀。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林夏晚惊喜地看了过去,在看到来人是傅九之后,又失落的低下了头。傅九把她的情绪看了个全,焦急的心也凉了一丝下去。“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
“没有。”
林夏晚别过头去:“我不需要你照顾,你回去吧。”
“你不需要?”
傅九看着她身上的伤怒火中烧:“你现在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你是不需要照顾还只是不需要我?”
他把自己带过来的晚饭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桌上的声音有些大,是他在发泄自己的不满。“林夏晚,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我就和你说过,你要是真放不下他,你就去抢婚,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你别忘了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不会想做小、三吧?”
小、三这个敏感的词触怒了林夏晚,她想反驳自己不可能做这样的人,话说出口前却又忍住了。她已经没有那么坚定的底气说这种话了。明明知道闫世初在国外出差,明明知道叫傅九会更容易,可她还是选择了找闫世初。而且在急诊室的时候,她知道对面的人是姜澈,可她还是拦住了闫世初不让他过去。林夏晚突然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当中。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傅九叹了口气,他还是没能对她生气太久,转身打开门出去。“你去哪儿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林夏晚有些慌神地叫住傅九,看向他背影的眼神有一丝紧张。傅九微微侧头,臭着张脸:“小祖宗,你的吊针快吊完了,我去给你叫护士过来!”
***姜澈有些庆幸,当初搬家的时候没有把以前的公寓退租。回到熟悉的独居小窝中,姜澈突然感觉到一丝陌生,明明她才离开没多久。久无人居的房间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姜澈没有力气去打扫,还好当初离开的时候给家具盖上了防尘罩,不至于没有地方睡觉。她蜷缩着窝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闫世初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说什么没想过跟她离婚,说什么要她一直当闫夫人,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落在她身上过。姜澈不断告诫着自己,她和闫世初是两个世界的人,当初姜氏喉糖出现危机的时候,闫世初操控下的天堃也是豺狼之一,她怎么对他上心呢?姜澈你醒醒吧,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等到事情摊开来的那一天,大家都没有好脸色,与其将来因为尴尬做事情束手束脚,不如现在就不要有任何瓜葛。更何况,闫世初有喜欢的人,她的名字叫林夏晚,不是你姜澈。姜澈叹着气翻了个身,一条胳膊搭在眼皮上,耳边突然传来手机铃声的响动。她刚一接听就听到对面问她:“你在哪儿。”
闫世初拎着塑料袋回家的时候,整栋房子都黑漆漆的。平时他就不喜欢别人呆在他的家里,所以那些佣人都只有在他需要的时间才会过来,而白叶音更是住在闫家老宅,不会来这里留宿。除了姜澈在的日子。以前从来不觉得回到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甚至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自从姜澈来了之后,他的记忆里就没有这套房子灭着灯的画面,甫一重现,他竟觉得有一丝不习惯。闫世初不是个喜欢猜测的人,当即给姜澈打了个电话。姜澈思考了很久,才用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今天家里出了点事,忙得有些晚,明天还要再去一趟,就打算在外面过夜算了。”
“你在哪儿。”
闫世初又问了一遍,态度强势,压迫感十足。姜澈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可她没有回答,闫世初也没有继续追问,就静静地等着她。沉默的氛围实在有些难捱,姜澈觉得她再不说点什么,就要窒息了。“在之前的公寓。”
话音刚落,闫世初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