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验尸,言寡妇遭人奸杀,溺毙水中。五日后,仵作改口,说寡妇失足落水。”
谢无端大致讲了一遍。袁是非也看完折子上的内容。基本与谢无端所述相差无二。只折子上描述得更为细致。甚至连寡妇尸首最初发现时,胳膊手背上有几条伤痕。伤痕划拉的形状,是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乃至哪几个手指甲里有血迹,哪几个没有。都极为详尽。且仵作前后相去甚远的验尸报告,也一一记录在其中。这桩案子最后,顺天府以寡妇失足落水结案。唯一未曾在册子中记录的,也是袁是非不解的——“仵作前后言语不一,其中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改口。”
袁是非询问的目光投过去。谢无端唇角微翘,眼里溢出一丝满意。“言之有理,那么太子殿下以为。是什么事情,让仵作改了口呢?”
袁是非哽住。眼线遍布天下的九千岁,尚且不知道的事情。她又不是神仙,从何得知?问她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嘛!更别说案发时,袁是非都还没穿过来。原身也还身陷冷宫,食不果腹呢。她勉强微笑,很是真诚。“厂督说笑了,孤愚笨,不知。还望厂督不吝告知一二?”
你要是知道你就说,别光让我说!被一句话怼回来,谢无端默了默。转眼却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