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听了高源之的话,一脚踹开厢房门。原本门上被死去侍从落下的锁。在袁是非跟谢无端二人离开客院,去厨房觅食时。就被高怀瑾事先安排好的人开了锁,取走了。此时,高源之的一个狗腿。听着开门后越发明显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突然大叫一声。狗腿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呀!我记得,宴席刚开始。咱们的太子跟九千岁,不是被侍女不小心泼了酒水到身上?”
说到这里,狗腿子停顿了下,才继续道:“我记得,高大公子让人,带太子跟九千岁到客院厢房更衣。”
说着,他指了指面前已经被踹开的房门。“就是不知道太子跟九千岁,作何到宴席散了席,都还没回去。”
另一个人跟他一唱一和。把他的话头接过去。“仁兄的意思是,太子跟九千岁莫不是在这里面?”
这会儿,众人丢失的记忆好像集体又找回来了。一下子又记起袁是非跟谢无端二人。“身为太子,怎能如此荒唐行事?简直,简直……”“太子乃国之储君,肩上担着大启的未来!太子这般行事,如何担得起责任?难道我们大启的未来,真的要交到这样的人手上吗?”
年过半百的老臣痛心捶胸,甚至开始抹泪。虽然都没有进屋。但他们似乎已经确定,里头的人就是袁是非跟谢无端。高源之跟袁是非对上的事。打袁是非开始查寡妇溺水案开始。几乎就传遍整个京城。前日,高源之派人往城中赌庒下注。更是将态度摆得明明白白的。也是因此。此时站在这座客院里的人,都清楚。高源之想要袁是非的命。至于袁是非是太子这一说。压根就没人在意。毕竟嘉瑞皇帝自己这个做老子的,都不在意儿子的死活。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不得向皇上看齐嘛!人群前头在疯狂谴责袁是非私德败坏。有辱施家门庭云云。施家,是袁是非外祖家。人群后头,袁是非对于这一点是不承认的。不过,说她难以堪当大任这点。她听得点头如捣蒜。看得一旁的谢无端眼角抽了抽。“不过说起来,咱们九千岁叫起来也真是勾魂啊!他那张脸可是了不得的……”有人仗着里头的人沉迷打架,听不见外头说话。直接挤眉弄眼,一脸淫邪。一旁的人推他一把。“你不要命啦?若是九千岁知道你敢这么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结果却没想到,他那一推。直接把那意淫谢无端的人,脑袋都给推得滑地上了。如柱的鲜血滋一下喷涌而出。周围毫无防备的人,全都被溅满头满脸的血!推的那个人,更是惊声尖叫,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也是此时,有人看见一把薄如蝉翼的蝴蝶刀。扎进死去那人身前的树干中。蝴蝶刀露在外头那部分,滴滴答答往下滴血。接着尖叫声响起。高源之面色漆黑如墨。谢无端!“方才看你们诋毁太子殿下很是尽兴,本座便不好打扰诸位兴致。”
谢无端的声音带了几分内力,准确地传入每一个人耳朵里。人群中间让出一条道。众人不约而同往两边缩。惊恐万状地看着谢无端二人。“只可惜居然有人敢对本座出言不逊,不然你们还能多说几句,打扰诸位雅兴,本座心里歉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