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茹回到夏瑜侯府后,并没有将此事告知父亲,而是先找了马氏。春雨回了四季阁,多次想要求见夏瑜侯,却每每被慕容晓茹下头的人给拦回到屋里,可以说四季阁被马氏母女给盯紧了!“娘,她慕容清研这次该在劫难逃了吧?帮着乱民告御状,稍有差池,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只要她掉了脑袋,那么锦王妃之位……”慕容晓茹得意的望着窗外,后面,她的两个丫头正加速为她抄写着家规。马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晓茹,这事,还是得告诉你父亲,这好生生的一个人不见了,还是跟着你一同出去的,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咋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想着母亲说的话确实对,自己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趁着时辰还早,马氏母女商量过后,她立刻奔跑着往父亲的书房而去。夏瑜侯正在书房之中处理公务,见慕容晓茹来的急切,忙责怪道,“什么事情,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爹爹,姐姐……姐姐……姐姐要帮一群流民告御状。”
慕容晓茹装着焦急的说着。“什么?”
夏瑜侯重重的敲打在书桌之上,慕容晓茹无意见流露出一抹得逞的神色,转而又轻声的说,“爹爹,今日奶奶让我陪着姐姐出去走走,但姐姐说要去法华寺,于是我便带着她去了,但是在去法华寺的途中……我们遇上了一群流民,听他们说,他们要来告御状,姐姐便自告奋勇的说自己是夏瑜侯府的嫡女,还说自己是未来的锦王妃,皇上的儿媳妇,她说要帮着那帮流民告御状,爹爹,你说姐姐她……她怎能如此不顾我夏瑜侯府的颜面呢?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万一惊动了皇家,那姐姐的婚事,不就……”夏瑜侯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型,此事非同小可!“行了,时辰不早了,不先回去吧,研儿的事情,我自会定夺。”
夏瑜侯知道此事后,实在是坐立难安。他也是今日才在朝堂上知道紫宸县水灾,且皇上震怒,要彻查修葺河提之事。他本不愿趟这趟浑水,但现在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管家,备马!”
夏瑜侯骑上马,直接往锦王府而去。锦王府。“王爷,夏瑜侯来了。”
王府管家在锦王的房门外说着。这个时辰,锦王在房中看书,听得管家之言,放下手中之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锦王套了件裘皮披风,朝着客厅而去。见锦王前来,夏瑜侯忙双手抱拳请安!“说吧,这么晚前来,何事?”
锦王不紧不慢的问着,然后走到上座坐下。夏瑜侯皱了皱眉头,思想之后方说道,“王爷,研儿出事了。”
“哦?”
慕容清研出事了?那不就意味着他的婚礼即便皇上一直迟迟的未下旨来也可以延后了?想着,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妖艳的笑容,当然,很快便消失了!“小女今日出门上香,途中遇上紫宸县涌来的流民,被迫之下,她……要她帮着告御状,王爷,告御状之事可不是儿戏啊,下官请王爷帮忙在圣上面前通个气。无论怎么说,研儿都是您未过门的王妃呀?!”
夏瑜侯也是无奈之下才想了来找天心锦帮忙,希望天心锦念在与慕容清研有婚约在身的份上,能帮衬他们夏瑜侯府一把!天心锦冷笑了几声,那帮流民居然挟持了京都最无用的废材告御状,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笑话!忽的站起身来,“侯爷,令千金的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但是,如果你能想想本王上次在侯爷府上与侯爷说过的话,那么,本王,也许还是可以想想法子的。毕竟本王一出生,就与你们夏瑜侯府结上了亲,这十几年过去了,总归是有丝感情在的嘛!”
他说的感情,无非就是建立在自己的利益之上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何父皇答应了自己延后婚期,却一直迟迟没有颁下诏书,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有德妃才有这个本事了!但自己又不好再次与父皇开口,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而眼下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又岂能放过?夏瑜侯闭上了眼,他的眼角,布满了无数的细纹,能在官场上立足这么久,确实是因为与皇家有姻亲的关系!延后,那便延后吧,总好过自己那不孝的女儿在外面给自己捅个大篓子,害了他夏瑜侯满门来的好!“好,既然王爷开口了,那下官今日便应下了,择日下官便同圣上提议此事!也请王爷多为研儿操心操心”夏瑜侯应下此事,天心锦万分欣喜,大喊道,“好,侯爷果真是爽快之人,令千金的事本王放在心上了,侯爷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