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到了医院,唐雨辰带着他们来到停尸房门口,却没有立刻推门进去,先给二人敲了敲警钟。
“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视觉冲击力很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了解魏城脾气,唐雨辰不担心他,主要就是想提醒一下乔婉月。
乔婉月将医疗箱递给他:“你帮我把这个提进去,其他的不必担心。”见她没害怕的模样,唐雨辰也就没再多啰嗦,接过医疗箱便打开了停尸房大门,魏城和唐雨辰一前一后进去,一股腐肉的味道冲刺着鼻腔,唐雨辰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想到这样对尸体好像有点不敬,连忙道:“勿怪勿怪,我绝对没有亵渎你们的意思,呕……” 相比之下,魏城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其它表现,甚至没干呕一下。 见两人进去了,乔婉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口罩戴在脸上,随即才踏入停尸房。 听到唐雨辰的碎碎念,她“切”了一声:“真有鬼的话,她们现在就会坐起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了,也省得你们绞尽脑汁找不到破案线索。”
唐雨辰回头看了眼,表情瞬间裂开了:“小婉月,你还有多余的口罩没有?”
乔婉月摇头:“没了,就这一只。”
唐雨辰:“呕……” 实在受不了里面难闻的气味,他赶紧将医疗箱递给乔婉月,跑到门口换气,看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走廊,他觉得有点渗人,又默不作声的回到停尸间内。 乔婉月走到尸体跟前,见魏城也面色如常的走了过来,她眸光闪了闪,这家伙到底经历过什么? 怎么什么都不怕? 眼前不是琢磨魏城的时候,乔婉月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尸体上面,她戴上医用手套,拉开尸袋,停尸间内的气味顿时更加刺鼻,恨不得把鼻子都割掉不要了。 乔婉月只是将尸体上下打量了一圈,就将尸体袋子拉上。 唐雨辰有些惊诧:“这么快就好了?”
乔婉月拧眉道:“尸体起码死了有十天了,腐烂程度太严重,肉眼尸检没用,要深度尸检,我没这个能力。”
这里没什么先进的辅助设备,她只能根据外表去判断死者生前所遭受的虐待和致命伤。 唐雨辰不想在这里面谈事情,领头往外走:“既然检查不了,咱们还是出去再细说吧。”
三人刚到医院大门口,唐雨辰便蹲在路边呕吐起来,可惜肚子里吃的东西全都消化完了,干呕了半天,也只是吐了点酸水出来,他总觉得浑身都是那里面的味道,恨不得立刻回去洗澡换身衣服。 魏城和乔婉月站在路边,平静无波的等他呕吐好了,才开始说尸体的事情。 她分析道:“那具尸体的腐烂程度大概是十天,因为皮肤都已经不完整了,没办法判断她和前面的凶杀案是不是有关联,你们从市区申请调个法医过来了吗?”
刚才呕吐了一会儿,唐雨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头疼道:“法医明天就到,上头给了期限一周内必须破案。我倒是觉得,这具尸体跟连环杀人案子没关系最好,要是有关系的话,麻烦就大了。”
如果这具尸体也跟连环案有关,也就是凶手第一次作案,最起码是十天前,那么在这期间,他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这是未知数。 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魏城和乔婉月神色也变得十分严肃,眼看着都十二点多了,魏城道:“时间不早了,先回去,等明天再说。”
这件事本来就跟乔婉月没关系,她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只能交给公安,目前没她什么事情了,她也懒得再动脑子,三人一起回到门诊,乔婉月洗完澡出来,却见唐雨辰还没走。 她觉得很奇怪:“你还有什么事情?”
唐雨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这大半夜的,我回去也睡不了多久,还会吵到家里人,干脆就在你这里凑合一晚上就好了,你放心,我不睡隔间,你这里不是有个躺椅吗?我睡躺椅。”
乔婉月困了,她也没心思多问:“随你吧。”
说着,径直回了隔间,虽说门诊内住了两个大男人,乔婉月也不在意,魏城身体不能做剧烈运动,唐雨辰打不过她,所以,她睡得十分踏实。 早上天还没完全亮起,魏城便跟唐雨辰去了案发地点,临走前,他交代道:“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告诉院长,是我让你找他的。”
乔婉月眨眨眼:“所以说,我算是拿了一张金牌令箭了?”
“差不多。”
魏城淡声道。
乔婉月盯着他看了会儿,俏皮的说了句:“你是个好人。”“……” 魏城也不啰嗦,随便交代了两句话,就跟唐雨辰去了案发现场。 乔婉月一看才五点半,立刻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魏城和唐雨辰还没有回来,她去吃了个早饭,刚回来就被李大娘叫住了。 “婉月,你是不是要去医院?”
乔婉月惊诧道:“大娘,你不会知道我要去医院做什么了吧?”
李大娘也不隐瞒,直接就说:“咱们这县城里,就这么点大,现在有谁不知道呀,我跟你说,有好多快要生产的孕妇去医院呢,就想让你看看帮忙看看怀的是几胞胎。”
乔婉月轻笑:“大娘,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热闹?”
心思被看穿,李大娘尴尬地笑着:“去也行,我去给你打气。”
她就是想去看看热闹,不过,二人都是邻居,她担心乔婉月误会。 “婉月,别人不相信你,我可是相信你的,虽然不知道孩子咋丢了,但要真是妇产科医生做的手脚,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这医院每年都夭折不少孩子呢。现在想想,那些孩子是不是夭折了都不能一定,没准是被带去卖掉了。”
李大娘之所以想去凑热闹,一个是八卦心作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亲戚家前几年也在这里生了个孩子,只是后来被医院告知孩子夭折了。 她亲戚生完那个孩子之后,就一直没再怀过,这孩子要真是还活着,乔婉月可真就做了大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