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施婉晴把酒杯放到嘴唇的那一瞬间,施家三个人的目光都看着她,一脸全神贯注的样子。
他们很紧张也很兴奋,很希望施婉晴能把那杯酒喝光。 这个时候叶世安突然伸过手去,一把把施婉晴手里的酒抢了过来。 这一下那三个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失望至极。 叶世安也没有拆穿他们,只是说道:“婉晴的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喝酒,要喝的话我来喝。”说完他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此情此景,施共容他们三个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一丝微笑不易察觉,但是却在内心狂喜。 施无承举起酒杯,“哈哈,不愧是堂姐夫,英明神武真是爽快。”
“不过刚刚你喝的那杯酒是我堂姐的,而你自己的呢?你难道不喝吗?”
“来来来堂姐夫,那我就敬你一杯。”
叶世安没说什么,举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继续用餐,施家三个人的目光一直在偷偷的瞄叶世安,过了一分钟,又过了一刻钟,又过了半个小时,叶世安喝下的那两杯下有蛊虫的酒,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难道说叶世安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只是他的装吗? 不可能呀,这种东西能让人痛不欲生,他怎么可能装得出来。 紧接着叶世安站起身,又为施共容施翠兰和施无承他们三个人倒上了一杯酒。 “二叔三姑还有堂弟,来来来咱们喝了这杯酒冰释前嫌。”
这一刻,施家三人有一点紧张,因为他们也害怕叶世安会给他们下毒。 于是施翠兰就摆了摆手,僵硬的笑了笑拒绝了。 “我呀,平日里也不喝酒的,还是你们喝多了不舒服,酒精过敏。”
“那个……二叔堂弟……那我们把这杯干了吧。”
叶世安冲着他们父子两人举起酒杯。 这种场合不可能不喝,两人骑虎难迟疑了一会儿,很是为难。 然后在叶世安的催促下,他们也只能勉强端起酒杯,父子俩盯着酒杯生怕这里面有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 看了半天还是不放心,用鼻子闻了闻也没有任何怪味。 只是这杯酒热乎乎的,不过嘛现在不喝也不行了。 只能黑着脸硬着头皮,把酒喝到肚子里去。 没过多久,他俩就感觉天旋地转的,肚子里面翻江倒海。 瞬间两人浑身燥热无比,大汗淋漓。 “你们吃,你们喝,我呀,不胜酒力头晕,我要去休息。”
父子俩说着就捂着肚子离开了。 两个人相互搀扶,像是喝醉了的醉汉一样。 施翠兰紧随其后。 叶世安冷着一张脸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两个人一定到二楼的客厅,施翠兰也跟了过来。 然后施共容和施无承便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打起了滚,脸色惨白。 “疼,好疼,好疼。”
“救命啊,受不了了,救命啊。”
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的向外吐泡泡,一副要死的样子。 施翠兰人都吓傻了,吓的失魂落魄,手足无措,捶胸顿足。 “刚才还好好的,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可别吓我呀。”
施无承疼得死去活来的,感觉肚子里有几条虫子在爬。 他的身体内部像是被蚂蚁疯狂的撕咬一样,大脑肚子皮肤,甚至感觉每一个细胞上面都有一只虫子在啃食。 他痛苦的挣扎着,惨叫着。 “疼,好疼好疼,我要被疼死了。”
施共容也是疼的,浑身抽搐惨叫声此起彼伏。 叫的喉咙都沙哑了,这种千年寒冰蛊虫的痛苦,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他们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又或像是被放在千年寒冰里面,冰冻一样一会儿热,一会冷。 两个人就好像是下了十八层地狱,被人千刀万剐被人凌迟处死。 四肢五脏六腑以及骨骼无处不在疼痛不欲生。 施共容面目狰狞,大声的叫喊着: “肯定是叶世安,肯定是叶世安那王八蛋,他在酒里下毒了,混蛋。”
“救命,救命好疼呀,救命。”
他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然后一边叫着还一边在地上打滚。 身上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状况,和之前冤大师所说的那种症状一模一样。 甚至比冤大师亲口说出来的还要痛苦,还要难受。 冤大师说的话也回荡在他们的耳朵里。 万分绝望之际施翠兰大惊失色,有点语无伦次了。 “那这该怎么办。”
“快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好疼,我要疼死了。”
“快把冤大师找来吧,他一定有解药的,只有他只有他才能救得了我们。”
施共容咆哮着,紧接着又无比痛苦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正在餐厅用餐的施家人也听到了动静,就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施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 “他们三个人在楼上叫唤什么呀?吵死了,吃个饭也不得安生。”
施婉瑜也朝二楼看了一眼,一脸狐疑猜测道:“恐怕是喝多了说酒话吧。”
施老爷子想想也是,刚才两人踉踉跄跄的,确实是喝多了。 “别管他们,吃吃吃,咱们好好吃。”
叶世安不动声色吃着,只有他知道现在楼上的那两个人有多痛苦,比死了还难受。 刚刚他在回敬他们酒的时候,就把自己杯子里面的那只虫子给取了出来,当然了也包括施婉晴杯子里的那只虫子。 他的手法极快,而且不易于被人察觉。 其次他在递酒的时候,还刻意用他的内劲给那两只寒冰蛊虫施加了一定的温度,所以那两只寒冰蛊虫释放的毒素就更强了,想要解除寒冰蛊虫身上的毒素,只有自己。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这就叫做人贱自有天收,作茧自缚。 施翠兰看着二哥施共容和侄子施无承倒在地上,要么吐白沫子,要么浑身抽搐,被折腾的要死了,她都要急哭了。 他们三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 还是在施共容的提醒下,施翠兰这才想起来要打电话,打电话给冤大师。 过了十多分钟冤大师来了,而且是从窗户那里跳进来的。 看到此情此景因大失脸色一沉,有点错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