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回了新月阁,就趴在床上不动了,抱着被褥瞎翻滚。红豆、小柳和小叶面面相视,不知所措。“小姐,您还好吗?要不要去叫太医?”
红豆在床榻旁小心问。“不用不用。”
晓雪从床上坐起。拿着那一对玉镯套在手中,那树叶衬着晓雪雪白的肤色,更加的青翠欲滴。“小姐,这玉镯真的好特别哦。”
红豆看着这玉镯愈加好看的色调,忍不住赞叹。晓雪立即把玉镯取下,递与红豆。“去,帮我放到箱底中。”
“小姐,你戴着这么漂亮,不戴吗?”
“不戴不戴,我睡了。”
晓雪趴在被上抑郁。“再这样我估计会得相思病去。”
晓雪拍着被子嘀咕。“爱妃相思谁呢?”
晓雪猛的从床上弹起来,正好撞在叶濯的肚子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晓雪赶紧道歉,去摸叶濯的肚子。“好了,本王没事!”
叶濯吸口气,龇牙说道。“你刚才说相思,相思谁呢?”
叶濯把晓雪鬓角有些凌乱的头发绕到耳后。晓雪觉得这气场不对,怎么貌似亲密的动作,却让晓雪心里发冷。“我……我是说以前在慕容家每天中午有一只喜鹊在叫,我每次听着心情就好了。但现在我进府后就再没听过了。所以才说妾身会得相思病去。”
晓雪赶紧编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谎言。“哦?还有这样的事?红豆,你以前在慕容家,小姐屋里能听到喜鹊声吗?”
叶濯这口气充满了威胁。晓雪对红豆猛使眼色。“是……确实有这么回事。”
红豆这似乎有些颤抖。不过这慌还是圆过去了。“那竟然爱妃喜欢,我派人去把那喜鹊抓到爱妃阁中。免得爱妃得了相思,可不好治!”
“不用!”
晓雪一激动,这语气去的唐突了。“难道爱妃不是相思那喜鹊,而是相思别的?”
叶濯这眼神如刀子一般,似乎要一刀一刀的割着晓雪的肉。“不是,晓雪只是想这喜鹊乃自然之物,我们又何必逆了自然的规律了,把它养于这王府,它肯定很寂寞很痛苦,还是别苦了那喜鹊吧。”
晓雪欠身解释。“你……难道爱妃是想告诉本王,你呆在这王府非常痛苦?”
叶濯抓住晓雪的肩膀,这眼神更加的危险了,那黑瞳的光芒闪烁不定,随时准备迸发。“没,王爷别误会,只是说有些鸟适合养于笼中,只是这喜鹊却放于自然比较好。”
晓雪这蛮脑袋的黑线啊。这叶濯真的是纠结起来,能纠结死个人!“哦。这三日后的中秋节,希望你好好准备下,别到时候丢了我四王府的脸,我现在觉得是不是你慕容家家教有问题,每次该有的礼节你好像都不会。”
叶濯转身拿桌上摊开的书来看。“是,妾身记住了。”
晓雪低头应话。“以后少看这些东西,多看些教女子贤淑端庄的书,我看你缺那些缺得紧!”
叶濯把书丢回桌上。难道看诗经也有错?“是,王爷教训的是。”
还是别忤逆他,他脸色有些不对,等下别激起他的暴力因素。晓雪暗想。叶濯转身出屋。“妾身送王爷。”
唉,终于走了。晓雪在心里大大的舒口气。到时候进宫别人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还真不能太丢脸了,因为现在这张脸不仅是自己的,也是叶濯的,还是慕容家的。沈家书房内坐着一白衣男子,正是沈家少爷沈路遥。他肌肤比常人要白上几分,清秀非常,一身的儒雅之气,让人看了倍感亲切。屋中蔓延了一股浓厚的药味,是长年喝药累积氤氲而成。一妙龄女子走进。“公子,张管家求见。”
沈路遥微微抬头,把桌上的书翻了一页。“让他进来吧。”
一中年男子进入屋内。“见过公子。”
“管家有何要事?”
沈路遥提了提衣袖,站起。缓缓走到张管家面前。“慕容家最近有很大的动静。”
“是妓院的事吗?”
“公子已知?”
“这慕容临风不知请了一位何女子,不仅把慕容家发家的妓院进行了合理的合并,把经营不善的几家封闭掉,腾出了几家店铺做了钱庄布庄。且一举宣传要在半月内举行花魁大赛,而让香伶院的绿裳和羽衣坊的风卿不再出台,吊足了那些富家纨绔子弟的胃口,大家都期待着半月后花魁大赛的风采,加上妓院这种鱼龙混杂地方的宣传效应,这女子还开了报名费和观看费,现在慕容家这几日的收入便是他日的几十倍。果然是高明!我还真想见见那位奇女子。”
沈路遥打开折扇,面带微笑,轻摆着手中山水纸扇。“在下已经买通了妓院的妈妈,打听得那女子姓李,名梦萝。只是见面时,面罩白纱,看不清容貌。”
“李梦萝?”
沈路遥陷入沉思。“在下再派人去打听打听,到时候有消息立即报与公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