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午时去了二王府。父皇命令二王爷协助调查此案,很多事情他必须与叶洛协商。叶洛在书房,玉妃正给他研墨。管家把叶濯带过来,叶洛便给玉妃使了个眼色,玉妃给叶濯见了礼便退下了。“皇兄,身子都好利索了么?”
叶濯找位置坐下问。叶洛起身,“四弟挂心了,全好了。慕容家的案子,四弟查得如何了?”
“有了些眉目,但正在查。这是有人陷害,我相信二哥跟我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叶濯看着叶洛,眼睛闪过锐利的光芒。叶洛回望了他一眼,嘴巴微张笑了,“事情还未查清,很多事都不能肯定。”
“我想二哥还没到需要随便嫁祸一个人的地步……”叶洛微皱这眉头,用手指轻点着桌面,“四弟,你的性子便是过于急躁,事情还未查清,说话应该三思而后行!”
叶濯轻哼一声,“很多事都将慢慢有真相,二哥,也别太有把握了!”
“看来四弟不是和我来商量案子,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叶洛坐回书桌旁,看着叶濯,一脸泰然,似乎在说清者自清。“晓雪……”叶濯还想质问他是不是挟持走了晓雪,最后还是及时止住了。若是叶洛并未挟持,那在此关头,四王妃失踪便成了那些有心之人的把柄。“晓雪?”
叶洛有意语调上扬回问。“我希望二哥不要过多插手此案件,父皇也只是你协助,我将尽快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濯赶紧言简意赅的转移话题。叶洛耸了耸肩,“可以,如若四弟能给出一个很好的结果。我正好乐得清闲!”
叶濯狐疑的看着叶洛如此反应,起身离去!叶洛看着叶濯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叫绿裳来见我!”
叶洛沉声吩咐!“王爷,绿裳这颗棋子现在如此危险,是否需除去!四王爷已经在查羽衣坊,很可能查到了绿裳!”
屏风后的暗卫道。叶洛沉思片刻,“留着吧,也算是为本王做了许多事。算了,别叫她来见我,给她准备一辈子不愁吃穿的银两,让她立即离开!”
“是!”
叶濯去了牢房。慕容临风穿了一间深色的袍子,正背对着牢房门坐着。叶濯吩咐牢卫把门打开,听到响声,慕容临风仍旧未动。叶濯挥手把牢卫遣走,眼睛落在一脸颓废的慕容临风身上!“临风,其实你知道是谁嫁祸你是不是?你不愿意说出来,是因为你对她有感情,所有才会如此萎靡不振!”
慕容临风身子动了动。“可是,临风,你堂堂男人,竟然如此执迷不悟。如若她真对你有感情,有怎会陷害于你?如今你坐于这深牢之中,而她,却不知逍遥于何处!你心里作何感想?”
慕容临风手指颤抖,肩膀开始耸动。“没想到你堂堂慕容家当家,竟然会未情所困。你心里应该清楚,她陷害你的是何罪过。抢朝廷官银,按律当斩,而且还要牵连九族!不仅你慕容家被毁了,晓雪,淑妃都会受到牵连,都不会再有安稳日子,你于心何忍!”
慕容临风摇晃的站起来,抓着叶濯,“你得救姑姑和晓雪,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慕容家本就是被人陷害,如若查实清楚,一家人都无事!”
慕容临风松开叶濯,“我……我想不是她,她不会这么做!”
“她是谁?绿裳?”
叶濯抓着慕容临风的手臂问。临风睁大瞳孔,“你……”“是她对不对?也只有她才能让你打开地下室,告诉她具体位置!”
临风闭着眼睛,沉痛的摇摇头,“我不想相信!我慕容家即便是女眷也不会完全知道地下室的机关。那日……我带绿裳回慕容府,我收藏了一柄青玉古铜镜,绿裳最爱青玉。因那柄镜极其名贵且难得,我便把它收于地下室。当我去取时,绿裳无意说对我家的收藏地感兴趣,我便带她去了!我那时已有心思娶她过门!本来她为青楼女子,嫁入慕容家诸多难处,可因尊父母已逝,一切全凭我做主!故……”“你与她是如何相识发展成如此关系的?”
叶濯想到他们认识也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这一定是蓄谋已久!“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善良,温柔,而且多才多艺。她在羽衣坊我并无太多接触,每个青楼都有对应的妈妈料理,每月我只需和她们清点账目即可!所以,对绿裳我只是耳闻其名!因为慕容家青楼实在过多,被捧为花魁的女子也大有人在!可……那日,我去城外收租,为了便利故骑了马,她提着一篮干花,从路中穿过,我的马以为赶得急,故未能及时拉住绳索,马蒂踩到了她的脚裸!那日她穿一身淡绿轻纱,外罩白色狐皮短袄,清纯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匆忙把她抱起送进了医馆,一切似乎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可我……”“万万没想到,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叶濯接过话!慕容临风使劲摇头,“不可能,绿裳对我如此情深,怎会陷害于我!”
“若情深,此时她应该想尽办法救你,可是据我所知,你出事后,她便也随之消失了!你说,一切是不是有所关联!慕容临风,清醒吧!绿裳便是为了陷害你才接近你的!此时,你应该为了慕容家而认清一切现实!”
叶濯揪着慕容临风的衣襟,一字一句的说道!“本王将立即寻找绿裳的下落,或者在大堂之上,你亲自问问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叶濯重重把慕容临风推到在地,起身离开!“谢冥,立即发出通缉令,全城搜捕绿裳!”
“是,王爷!”
“若二王爷的人问起来,便说暂时还未查清!还有,多派些人手给我盯着二王爷,晓雪失踪如此之久,到如今还未有晓雪,本王再三思索,除了二哥,实在没有人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