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明显愈发寒冷。听着里头熟悉的尖叫,老陈咬了咬牙,一脚踹在了大门上。“碰!”
一声巨响,挡在三人面前的大门眨眼睛就好像一张被人撕开的白纸,碎了!这一变故,自然也惊动到了床上正在撕裂小绿衣服的赵承,他转头望去,待到看见林家小姐林铛和老陈时,不惊反怒,大声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坏了本公子的雅兴!”
林铛没有说话,她只是冷着脸走上前对着赵承的脸上就是重重的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这个房间内回荡后许久,赵承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居然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普通人给打了,而且打的还是脸,须知从小到大,哪怕是自己的爹娘都不曾打过自己,今日……今日居然……他的脸上露出了噬人的表情,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己脖子正放着一柄明晃晃的剑,顺着长剑往上看去,赫然是一名二十五六的男子,此时男子脸上满是犹豫。“你敢杀我?”
赵承冷笑着问道。“不敢。”
刘仁摇了摇头,但他补充道:“但狗急了都会跳墙,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
赵承又道:“这事以后,你们准备好了接受我赵家的怒火吗?”
林铛脸色不变,沉声道:“赵家虽大,但此事我们有理,我相信偌大的赵家不会没有一个明理的人。”
说罢,她搀扶着受了惊吓的小绿缓缓的走出了这里。几日之后。小雨淋漓。洪水仍旧没有退去……也便是这几日,林家走车的下人们总会时不时的被赵家的下人找茬,严重时,双方竟都露出了兵刃,期间林家下人们轻伤、重伤约莫十来人,甚至更有几人当场死亡;而赵家,虽然人少,但因为个别都是灵者,一旦动起手来,无异于狼入羊群,几乎是没有损伤。又是几日,刘仁房间内突然闯进来三名身穿黑衣的蒙面黑衣人,将刘仁这名地阶后期的灵者砍伤。在失去刘仁这唯一的靠山后,赵家人愈发放肆,客栈老板不得已,只得是将之前林家付的住宿费、伙食费双倍奉还,然后很“客气”的请他们去到另一家客栈住宿。马车内,小绿双眼浮现雾花,可怜道:“小姐,都怪我小绿不好。”
林铛抚摸着小绿的头发,苦笑着说道:“傻丫头,你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要不是我……”“够了!”
林铛打断道:“明明错的是那个畜生。”
在这个大雨落下的街道,有一行狼狈的人马,犹如丧家之犬,在寻找新的住所。众人脸色都不好看,老陈也是,只是在他不经意回望身后那个拐角时,忽然瞪大了眼睛,然后嘴里发出了好似嘶吼般的声音:“小心,有敌袭!”
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越来越近,明明只有四个,却让几十号人的林家车队胆颤惊心,无它,因为对方很显然就是砍伤刘仁、刘大人的那伙人。在这死人中,唯一没有蒙面的是一名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老陈记得,那名飞奔而来的中年以前正是赵家公子赵承身旁的两大卫护之一的赵松。四人很快就将整个车队包围。这时,赵松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说道:“我家公子让我过来送送你们。”
这话一出口,林铛顿时被气的全身发抖,待到他掀开那一面车帘,就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目露凶光,大声说道:“莫非,你们赵家,当真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不成!”
赵松冷笑:“鱼会死,但网不会破。”
然而,他的话刚一出口,在这个大雨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随即那咳嗽声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大,只是短短少许,便盖过了大雨哗哗的声音。自树林那次,时隔今日,咳嗽又响起了……见此,林铛微微一愣,然后脸上迅速的绽开微笑,好似这些天所承受的压力因为那咳嗽声的响起,顷刻间一扫而空,以至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