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不幸,都有尽头。隋末唐初,群雄割据,百姓流离,生活颠沛。正所谓,未知苦楚,不信佛神。颠沛流离的百姓们迫切的需要一场救赎,顿时“南无阿弥陀佛”响彻天地。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利益冲突。看到人间大众受苦,多方势力都想解救世人来成就自己的一番功德,增强自己的信徒,扩充自己的影响,旺盛自己的香火。我佛慈悲,不愿世人沉沦苦海,便率三天神佛,九路菩萨,编写经书三藏,度化世人脱离苦海,永生极乐。这一日,高上天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正高座凌霄宝殿听众仙凑事。千里眼与顺风耳上前禀告,前隋气数已尽,武德皇帝李渊登基坐殿,重整朝纲,国号为唐。玉帝听后,微微一笑,便屏退众仙,只留下太上李老君入披香殿议事。西天佛祖正于大雷音寺召集诸佛口吐莲花,阐讲佛法。正说到精彩之处,突然闭口不语,心中暗喜。原来,这佛祖也已算出李渊登基,天下归唐。诸佛正在疑惑,佛祖开口说道“:诸位都是精通佛法的罗汉,救苦救难的菩萨。我已算出隋朝气数将尽,天下将归大唐,此时正是传经的好时候,你们谁愿意替我门派前去东土大唐,传此三卷经书,扬我佛门法旨,度化世人脱离苦海。此却也是一件极大的功德。”
话语刚毕,一位身披锦镧袈裟,容貌俊俏的僧人拱手向佛,缓缓答道“:弟子不才,愿前往东土,传送经书,扬我佛门法旨,宣扬我佛慈悲。”
佛祖心中暗喜,此僧正是他座下二弟子金蝉长老,精通佛理,是个得道的高僧,由他前往大唐传经,却为合适。佛祖面露喜色,面对众佛说道“:金蝉子是我座下二弟子,却是一个精通佛理有修为的圣僧,便由他替我门派前去东土传经诸位可有异议?”
只见那观音菩萨双手皈依,向佛答道“:由金蝉长老前去东土,弟子却无异议,奈何东土距西天有万里之遥,可金蝉长老只懂佛法,不通法术,一路之上,难免遇到歹人。若是丢了经书,该如何是好?”
但见那金蝉长老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起身答道“:无有能力,不夸海口。贫僧前些年在珞珈山上讲经时也度化过两个徒弟,个个都法力高强,由他们护我东去,纵然有万千歹人伤我也近不了身。”
观音故做惊讶道“:不知金蝉长老度化的是何等仙人,竟能有如此法力,不妨召唤过来在佛祖面前显显神通,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佛祖闻言,也是微微笑道“:金蝉,不妨就把你的两位高徒召唤过来,让我考验考验他们的神通。如若他们确如你所说果然有万般神通,我便同意你前去东土传经。倘若你若是只夸海口,那我则要再寻高僧。”
披香殿内,玉帝朝老君说道“:如今高座宝殿,执掌人间的可是你的华宗后代,正是我教发扬的大好之际。”
老君拱手道“:虽然如此,可西天佛祖早已写经三藏,欲派人传往东土,宣扬佛法。我教若是写经渡人,为时已晚。”
玉帝也道“:正是如此,但又万不可让那些僧众抢了先机,东土人数甚多,若是广信佛法,我教焉能尚存?”
老君微微一笑“:陛下勿要担忧,微臣有一拙计,尚可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玉帝大喜道“:老君快快讲来。”
“我与西天佛祖尚有交情。他派人传经之际,我可向他说明,陛下欲派一位法力高强的仙人保护西天传经的罗汉,西天距离东土路途遥远,一路艰辛,那如来佛祖碍于情理也会应允。陛下只要寻得一位武功盖世的将军,在快到东土之时,销毁经书,想必那时,我率仙道亦能写出渡人苦海的经书,佛经销毁只能传我道派经书,岂不是扬我道教之绝妙机会?”
玉帝哈哈大笑“:老君之计果然精妙,朕御前护卫卷帘大将,法力高强,当年在神魔大战时也曾取得魔王无天性命,威名远扬,若派他保护东土传经的罗汉,在为合适不过。”
老君心中亦喜,朝玉帝说道“:此计万般不可泄漏,卷帘将军威名盖世,若由他助力,大计可成,还请陛下快召卷帘,传授此计。”
玉帝唤来宫人,去传卷帘议事。话说西天大雷音寺,金蝉长老念动咒语呼唤高徒,不消一刻,雷音寺外的罗汉便上前禀告,有两人前来寻他们师傅,久劝不去后,竟要打进雷音宝殿。佛祖笑道“:你们无需为难,这二人却是我佛有缘之人,只管他们进来便是。”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他二人还未踏入宝殿,众佛便听到他二人嬉笑之言。只见一猴身穿锁子甲,足踏青云鞋手持一根明晃晃的如意金箍棒牵着一头黑脸短毛长鼻大耳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这二人见佛祖也不行参拜,见金蝉后只道了声师父。观音讥笑道“:金蝉长老方才怕是在说疯话,我见此二人相貌丑陋,也不知是哪里修炼的畜牲。不通礼数,不知人伦。若是靠如此之辈传送经书,岂不是欺我佛门无人?”
金蝉长老并未接话,却只是面佛答道“:我佛如来,这便是弟子在珞珈山讲经时收下的两位徒弟,都已入我沙门,身手不凡。这位手持如意金箍棒的便是贫僧的大弟子,法名孙悟空又唤孙行者。这位手持九齿钉耙的便是贫僧的二弟子,法号悟能,又叫猪八戒。由此二人护我东去,定能无恙。”
文殊菩萨说道“:这二位想必得道之前都是务农的老手,得道之后还不忘用钉耙锄地,面杖磨面。”
此语一出顿时惹得众佛哈哈大笑。只见那行者挥起铁棒质问文殊道“:你是何方的菩萨,胆敢如此取笑我兄弟二人,若是有真本事,便下来与我斗上几个来回,何必在此逞言语上的功夫。”
观音菩萨笑道“:若是我们与你相交,胜之不武,如若传讲出去,不免有人讥笑我等欺负小辈。我座下弟子惠岸使得一条浑天铁棍,与你兵器相似,便由我这徒弟与你赌斗如何?”
行者笑道“:即是如此,便叫那厮出来与我斗上几个来回,如若我输了,尔等在笑不迟。”
话语间,观音菩萨身后闪出一个年轻僧人,此僧气宇轩昂,面露煞气,冷若冰霜,穿着一身土黄色罗汉服,手持一根浑天铁棍。悟空见此人身形伟岸,心里暗暗不爽,便偷偷的长了几寸。但见那惠岸行者也不言语只是挥铁棍朝悟空头顶劈去,悟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等铁棒前来。只听的铛琅一身,惠岸行者手中的铁棒狠狠的砸到了悟空的天灵盖之上,慌得那金蝉长老闭上了眼睛,气的那二弟八戒握紧了钉耙,再看观音菩萨面露喜色转过头朝文殊菩萨欢喜耳语。惠岸收回铁棍后见悟空没有言语便朝观音说道“:想必是这夸海口的猢狲已被弟子打的元神出窍,此时正被勾魂使者往阎君地府处勾呢。”
惠岸行者正欲转身离去,只见悟空晃了晃脑袋笑道“:我原以为这罗汉能有多大的神通,没想到还没一只蝼蚁劲大,臭虫咬我一口我尚感疼痛,你这厮打我一棍犹如隔靴搔痒,无关痛痒。来来来,在来几棒替我挠挠痒。”
惠岸听闻此言顿觉羞愧,便转身咬牙怒道“:你这猴头,胆敢讥笑与我。我刚刚尚且还想留你性命,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便跳将起来挥棍朝悟空砍去。悟空也不躲闪只是拿起宝棍,站在原地,稳如泰山。这一棒,惠岸使出了全身之力,只震的惠岸虎口发麻,再看行者,毫发未损。惠岸心中暗道“:这泼皮莫不是金刚的脑袋,为何如此坚硬?我这一棒,天上众仙无人能受的住,它怎的就能连受我两棒?这泼皮想必还有些本事。”
惠岸行者丢掉浑天铁棒,从腰间抽出吴钩双剑,此剑削铁如泥,千里之外可取人首级。稍作发力后,惠岸便手持双剑刺向悟空。悟空暗暗冷笑,暗运真气。惠岸将双剑直刺悟空心肺,还未近身,只听乒的一声,那双剑便从中折断,慌得惠岸连连倒退。悟空笑道“:我说你这匹夫,不守信用,你家师父说了叫你用浑天铁棍与我相斗,你为何中途换宝,欲置我于死地?果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是造化,既然如此,吃我一棍。”
言毕,便抽出宝棍砍向惠岸,只听噗的一声,惠岸行者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