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春鹃在家属大院门前的花坛边跟大家闲聊了几句,昨晚上裴诗来领钱的事情就传遍了。“裴营长妹妹咋是这种人呢?还真是看不出来呢?瞧着乖乖轻轻,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姑娘,能干出这事。”
有一个军嫂一脸唏嘘。“许嫂子我接触过,人也挺不错的,裴营长更是人品好,咋家里出了个这样的。”
赵春鹃冷笑,“不错啥啊!许嫂子一天那么能挣钱的,家里小姑子是这样的,人啊就是越有钱了,心眼子越多,没准那丫头片子来冒领钱还是背后有人指使的呢。”
“赵嫂子,你的意思是——”许嫂子的小姑子去冒领钱是许嫂子和裴营长背后撺掇的?那不能吧!许晚晚小姑子没来之前就给家里的孩子又是买自行车又是买新衣服的,家里来的客人都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军嫂中有看不惯许晚晚的人立即附和起赵春鹃来。“我看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许晚晚一个从村里来的,跟咱们都一样也没啥大本事,为啥她能天天吃好的用好的,你们也不想想?”
“啧啧啧!胖人心眼子多。”
“靠这种歪心思发家致富,一点儿可能都没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还好贺营长公正,不留情面,没有让她们冒领别人钱的主意得逞。”
听了这话,赵春鹃挺了挺背,眼里满是得意之色。“那是!我家老贺说了,该是谁的钱就是谁的钱,我们不占别人的便宜,贪别人的钱,旁人也不要想冒领,必须是丢钱的人才能把钱拿走。”
她大义凛然的说道。“说得好!不愧是贺营长。”
几个军嫂一通夸赞,赵春鹃头抬得高高的,心里终于是不再心疼那四十块钱了。许晚晚今天没有出门,跟裴砚在家里。宋冬梅来了,将许晚晚叫到一边,小声道:“晚晚,不好了。”
“赵春鹃在说你家的坏话,现在大院门口里不少人都在笑话——”许晚晚点了点头,“谢谢宋嫂子告诉我这事。”
宋冬梅往屋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裴诗妹子真的去贺营长家要钱去了吗?”
她心里觉得这事大抵是真的,因为昨晚上她就碰上裴诗在赵春鹃家门口。只是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不知道了。她倒是不认为许晚晚、裴砚、裴诗她们是那种会贪便宜,冒领别人钱的人。“去了!”
许晚晚如实回答,“那钱也确实是裴诗的钱。”
宋冬梅有些纳闷,“那怎么会弄成这样?”
许晚晚叹了口气,挑重点将事情给宋冬梅讲了一遍。宋冬梅听完了表情复杂,“那这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她想的跟许晚晚想的一样,本来赵春鹃两口子就看她们不顺眼,现在钱又被那两口子捡到了,除非是偷钱的那人回来要,不然难要回来了。“是啊!”
许晚晚点头。顿了顿宋冬梅又道:“不是我说,这事就算是讲给大院里的人听,都没几个人能信的。”
许晚晚笑了笑,宋冬梅说的是对,这事说出去别人都不见得能信。当然,对她而言的话其实无所谓,因为事是裴诗干出来的,后果也是裴诗承担,只希望裴诗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