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
柳南烟听着他如此说,则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门外呼唤了两声。“帮我去拿一下纸和笔。”
小二闻言连忙转身去办了,没一会儿就拿来了她想要的东西。柳南烟直接将笔墨纸砚推到了谭生才的面前。“你文笔好,你帮我写吧。”
谭生才看着笔墨纸砚,自然知道她这是想立个契约,白纸黑字的两个人都放心。等到谭生才拟好了字样,这才递给了柳南烟。柳南烟看着面前的纸契打量了半晌,随即点了点头:“瞧着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吧。”
说着她拿着红泥在上面摁下了手印。谭生才缓缓起身,对着柳南烟行了个礼。“日后,多亏凤夫人照拂了。”
柳南烟则是摆了摆手:“会长还真是客气了,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两个人沉默半晌,随即相视一笑。等柳南烟从红湘楼出来的时候,刚巧下了雨,春梨连忙迎了上来,给柳南烟打了油纸伞。“会长岂不是没带伞?不如坐我的马车,我给您送回去?”
柳南烟看向了谭生才,他似乎也因为这场雨有些懊恼。“不必,如今我们两个私下交往不宜过密,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谭生才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柳南烟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而将春梨的那一把伞递给了他。“如此,那会长就请带着这把伞走吧,我和我家侍女打一把就行了。”
春梨被柳南烟揽在怀里,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适应,随即微微红着脸低下了头。谭生才见状也并没有拒绝,眼睁睁看着柳南烟带着春梨一起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了过去。“夫人,刚刚的人是谁啊?”
春梨收好了伞,马车也开动了,她有些好奇的掀开了轿帘,疑惑的看向了窗外不远处的谭生才。“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柳南烟有些好笑的看向了她,春梨不禁撇了撇嘴。“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
不过柳南烟懒得和她解释,就在她闭上眼睛打算小憩的时候,隐约只听到一阵拉扯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推开了春梨看向了马车外。只见暴雨倾盆的胡同口,两个男子正对着一个身着简陋的男子动粗,她眉头一皱,连忙大喊一声:“停车!”
车夫听到连忙勒住了缰绳,柳南烟连忙掀开车帘冲了出去,而春梨根本都来不及给她打伞,只见柳南烟一溜烟儿的就消失不见了。“夫人?!”
春梨看着已经下的冒烟儿的青石台阶,一时之间撑着雨伞站在马车上有些不知所措。“你可看见夫人去哪儿了?”
春梨有些慌张的看向了车夫,车夫也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而此时柳南烟完全不在意暴雨打湿全身,她目光凌厉的朝着那三个人冲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直接抬手打晕了男人。她直接手腕一翻,一柄匕首骤然出现在自己的手中,她神色一凛,手中的匕首有如离弦的箭,直接朝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心口飞了过去。噗呲——他的同伴只听到利刃戳破血肉的声音,下一秒他就已经应声倒地了。黑衣人有些慌乱的四周观望了一翻,然而倾盆暴雨之中,只有柳南烟面色冰冷的紧紧盯着他们两个。“哪儿来的管闲事儿的!”
那人眼看着自己的同伙已经被偷袭致死了,但是看到只是个女人,一时之间只有愤恨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一把小刀,直接朝着柳南烟冲了过去。对付这种杂碎,柳南烟看都不想看一眼。她微微侧身,就直接闪躲开了他的攻击。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悦,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呼吸被遏制的感觉十分不好受,男人下意识的挣扎着,可全身逐渐没了力气。“说,你们为什么当街抢人?”
那黑衣人有些吃力的想要说什么,可是根本说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字。柳南烟干脆一脚踩在了他的膝盖骨上,只听到咯吱咯吱骨头碎裂的声音,黑衣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吃痛的惨叫了起来。“快说,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
即便是被暴雨冲刷着脸颊,柳南烟依旧站在原地巍峨不动,周身的威压连带着膝盖的痛苦,她指了指一旁已经咽气的男子,让他不可抑制的呜咽出声来。“我,我只是收了钱办事儿而已……”柳南烟听着他这么说,转身将抹入一旁尸体之中的匕首直接拔了出来,她神色冷漠的笑了笑。“是吗?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的东家究竟是谁。”
黑衣人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可柳南烟借着大雨冲刷着手中匕首上的血迹,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轻易饶过自己的样子。“是,是城东柳家的人,给了我五两银子,说只要我去绑五个体型精壮的男子,钱就都算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