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莫名的很安静。晏知秋最终还是偷偷敲响了县令府上的大门。门口的侍卫一看是个穿着水蓝色衣裙,带着白色斗笠的女子,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你是谁?这里可是县令大人的府上,随意打扰可是要治罪的!”
晏知秋轻轻咳嗽了两声,她本就身形柔弱,此时反而变得有些娇弱的惹人怜爱:“我有事想要求见县令大人,你将这个转交给大人,他就明白了。”
那侍卫看着女子递过来的手帕,压抑住心中的疑惑只好接了过来。“那你等着,我去通传一声。”
说罢侍卫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没过一会儿,那侍卫就折回来了,他下意识的打量了晏知秋半晌,随即对着她挥了挥手。“大人愿意见你,进去吧。”
听着侍卫这么说,晏知秋又装作柔弱的咳嗽了两声,随即朝着里面缓缓走了进去。“哎,这女的是谁啊?看起来非富即贵,怎么会来找县令大人?”
“算了算了,有几个女子能逃得过县令大人的手?”
侍卫闻言只觉得奇怪,这个人好像看起来十分眼熟。“别的不说,你们不觉得,她有点像一个人吗?”
顺着女子的背影看过去,几个人仔细看了看,随即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不眼熟,”“怎么?你认得?”
几个侍卫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他,后者只好悻悻然的笑了笑:“那估计是我认错了吧。”
“……”柳南烟打量着天窗,看着外面不少鸟儿在飞,不由得抬手仿佛能够抓住他们一样。狱头似乎已经看惯了她,没事儿就这样发呆的样子,直接将盘子里的饭菜扔了进去。“行了别看了,该吃饭了。”
柳南烟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地上的饭菜,只觉得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还不如继续吃自己空间里的干粮呢。那狱头看着她不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只当是见了鬼,朝着不远处几个狱卒的方向走了过去。“喂,你们几个有看见她吃过东西吗?”
几个狱卒一看老大来了纷纷正经的站直了身子,闻言下意识看向了柳南烟的方向,随即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回大人,好像……没吃过。”
“我记得也是没吃过。”
“每次都是我去收饭碗,她确实一点儿也能碰过。”
狱头这么一听下意识的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柳南烟的脸色,只见依旧白里透红,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这牢狱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藏匿食物的地方。他甚至都怀疑柳南烟是不是偷偷的在哪儿藏了好东西吃。“你们几个,今天晚上给我好好搜查一下她的牢房,若是发现她私自藏匿了东西,直接把她摁住叫我来,听到了没有?”
几个狱卒闻言连忙点了点头。直到傍晚,狱卒再次来收饭,看着里面的饭菜依旧一点儿也没动的样子,不禁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柳南烟。“你今天又没吃饭?你都已经四天没吃饭了,你还不感觉饿吗?”
柳南烟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过去,随意的挥了挥手:“不必担心我,辟谷之人偶尔几天不吃饭当然是正常的。”
说罢就直接扭头继续去自顾自的睡觉了。那狱卒有些纠结的看着那满当当的饭菜,虽然都是剩菜剩饭,甚至还有点儿发酸了,但是对于这些犯人来说,都是可以吃的东西。他们一直喂这种东西,也没怎么变过,大家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想着,他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狱头了。“辟谷之术?她当真这么说?”
狱头听着狱卒来报,不由得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柳家拿来冲喜的丫头还能知道什么叫做辟谷之术?真是可笑的狠,去,给我把她的牢房翻个底朝天!”
“我倒是要瞧瞧她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狱卒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不过既然狱头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他也只能现做了。几个狱卒站在门外,看着柳南烟背过身仿佛已经陷入熟睡的样子,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下。“说到底,她还是凤家的女主人吧?若是日后出了牢房,记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会好过了……”其中一个狱卒忍不住无奈的说道。另一个狱卒却摇了摇头:“反正现在她已经牵涉进人口失踪的案子里了,这案子有多棘手,谁都知道,更何况她已经招供了,下半辈子不是被送上断头台,就得是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了。”
“反正大人已经吩咐了,不去做的话明天倒霉的也是我们,去吧!”
说罢,一个狱卒直接上前,用钥匙哗啦哗啦的推开了牢房的门。几个男人缓缓走了进来,不过有几个人还是胆子小,总觉得对凤家的夫人做这种事不妥当,干脆躲在角落里开始搜查。然而有那么一两个男人却不一样了。“瞧瞧这身段儿,拿来给凤家冲喜当真是可惜了……”有个狱卒看着柳南烟沉睡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他的手下意识的朝着柳南烟的身上摸了过去。另一个狱卒也有些忍不住了,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仔细打量了起来:“就是说,听说她嫁过去的时候堂刚拜完人就没了,只怕是还是个雏吧?”
想到这里,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淫邪的看向了柳南烟。两双手缓缓朝着柳南烟身上伸了过去。周围的几个狱头虽然觉得不妥当,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女人家都在意颜面,即便是从牢狱里面出去了也不敢声张。有些事后不堪受辱自尽了。但是谁又会在意牢里女犯人的性命呢?只会当做因为犯罪所以才心虚自尽。想到这里,其他人纷纷背过身子去,继续装模作样的检查了起来。然而就在他们两个的手即将要触碰到柳南烟的时候。只见原本正在沉睡的女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凌厉的眸子瞬间迸发出寒光,她嘴角透着些许笑意,然而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二位当真是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