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七安来到县衙投案,吓得县令一大跳。听到李七安所投之案,更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溜了下来。如果是一般人,他肯定会先打一顿杀威棒再说。但李七安可是高府的贵客,连那位一直目中无人,高傲无比的高公子都对此人客气有加恭敬有加,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敢大意。而且这件案子也太大了,完全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李公子,还请稍等一下。”
他把李七安留在堂中,就匆匆拉着师爷来到后院。“师爷,你看现在如何是好?这件案子我们能接、敢接吗?”
师爷也是在县衙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老油子。当即沉吟道,“这个李七安既无功名在身,也无什么官职,按理说,这案子我们能接。”
“那人是他杀的吗?”
县令不由问道。“哪有杀了人留下自己名字,还特意来投案的。”
师爷只是道。“也就是说人不是他杀的,确实是有人栽赃他?”
县令皱着眉头道,“那为什么要栽赃他?”
“大人,您现在考虑的不该是这个,而是该怎么选择。”
师爷道。“什么意思?”
县令纳闷问道。“陈光是知府府的人,这个李七安又是高府的贵客,就看您选择站在哪一边。”
师爷道。县令的眉头高高皱起,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他才觉得头大啊。“那你说,我该当如何选择?”
“其实我觉得可以暂时先把李七安收监,这样既可以让知府大人没话说,也可以让高府去想想办法,这样,两头也都不用得罪了。”
师爷道。县令沉吟了良久,也觉得只能先这么办。“这个李七安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来到咱们石梁城,就闹得都不太平。”
他只想安安稳稳做他的小县令,这件事要是搞不好的话,他头上的乌纱帽都有可能会不保。之前县尉何荣就是带了些县兵去剿匪,都因为得罪到了知府府而被撤了职,他可不想也落得那副下场。“大人,您忘了吗?何荣之前私下提过这个李七安,说能剿灭黑风岭,这个李七安功不可没。”
师爷道。“何荣说的那个村民就是他?”
县令瞪大了一下眼睛。“应该是不会错的,而且据说知府府曾经都出动过左司营的骑兵,都没有拿下此人,此人可以说相当的不简单。所以大人,对待此人还需谨慎一下,对待此案,也更需要谨慎。”
师爷道。县令只是深深拧着眉,棘手啊,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陈光死了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知府府。范知府连桌子都掀了。“岂有此理,敢公然杀我的人,那可是一个东城尉,李七安简直太胆大包天,也太无法无天了!”
“此人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立即去县衙,把人给我提回来!”
“大人,还请息怒。”
赵学民在一旁劝道。“息怒?你觉得我还能再忍下去吗?”
范知府怒容满面道,“杀了人,还敢留下杀人者李七安这行字,简直是太没有把我这个知府放在眼里了!”
“李七安此人的胆子一向很大,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已经提醒过陈光,让他办事切不可亲自出面,可惜他太贪功了。”
赵学民躬着身子道。“现在他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要李七安死!”
范知府咬牙切齿道。“那公子呢,难道大人不管了?”
赵学民道。范知府表情也立即一僵,然后痛苦的仰着天,“再这么下去,我宁愿没有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