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嘿嘿道,“问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接着,他压低声音,正色道,“离京城越近,我们说不定越危险,太子肯定会有所动作,你让那些人都打起精神来,小心一点。”
“徐老,您就这么确定,太子会在路上,向我动手?”
李七安只是问道。“不得不防,小子,他可是当朝太子,你动了他的人,他会让你好过?就算他不动手,但太子党的人,也不会放过你啊。”
徐老道。“太子党的人?”
李七安有些沉吟。“不错,就比如高国公,就是太子党的,而且还是太子党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你小子别忘了,你跟高公爵府还有一段恩怨了。”
徐老道。李七安点了点头,“明白了。”
然后他继续去指挥那些工匠改装马车。徐老愣了一下,他说了这么半天,就一句明白了完事?……太子府。太子一边呷着茶,一边淡淡的问着高国公。“高公可知李七安此人?”
高国公虽然年过七旬,头发胡子都白了,但脸色红润,中气十足。“新晋皇家贵族,发现盐矿,懂得制盐之道,恩得陛下赏赐,老臣家中也有些出自他之手的雪盐,那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盐,老臣又怎会不知此人!”
“况且此人,还与我高家有些难解的恩怨!”
高国公道。“哦?他与高家还有些难解的恩怨?”
太子放下茶盏,顿时来了些兴趣。“此人,在石梁城,让我高家子孙颜面尽失,甚至还用药物控制我高家子孙,来达到他的一些目的,殿下您说,这是不是在打老臣的脸!”
高国公道。石梁城所发生的事,他想知道,当然轻而易举。太子笑了笑,“如此看来,这个李七安还真有些不简单。”
“他确实不简单,当初他只是一介村民之时,就耍得我两个不成器的孙子团团转,更是把石梁知府都逼下了台,而且他杀起人来,也丝毫不手软,至今丧命在他手中的人,恐怕要以千来计。”
高国公道。太子的笑顿时就敛了。“照高公这么说,他还是一个极其凶残之人?”
“我虽然没有见过此子,但此子给我的印象就是,没有他不敢做的,而且就算做了,他也不怕有什么后果,因为至今他还活着,这是事实。而且还据说,石梁全府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寨,全都被他扫平了,而他没有损一兵一卒。”
高国公道。“怪不得徐清风要把他一力拉到靖王那边,看来此子还确实是个人才。”
太子重新端起茶盏,吹了口茶沫道。“太子殿下也想把此人收入囊中吗?”
高国公不由问道。“不,此人完全没有投靠我之心,不然他也不会动我的人。”
太子道。“那太子是想除掉他?”
高国公又问道。“高公觉得此人该不该除掉?”
太子反问道。“如果太子只为私怨,此人当然可除。”
高国公只是道。“高公此话可是另有所指?”
太子道。“徐清风那个老匹夫蛰伏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动作,这一次,却是处心积虑的要把这个李七安带入朝堂,可想而知,他是替靖王找到了一把斩向太子殿下的刀!”
高国公说着顿了一下,“不过,我看这把刀也是他难以驾驭的一把刀,太子殿下如果有心的话,也是可以利用这把刀斩向靖王!”
太子端着茶盏沉吟起来。“我只是让几个人去传一下我的旨意,这个李七安就让我的人没有回来,高公觉得,这把刀,会听我使唤吗?”
“您是太子,是储君,您能给的,要比靖王能给他的多得多,据我了解,此人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太子殿下如果真的有心利用这把刀,老臣有办法让这把刀为殿下所用!”
高国公道。“什么办法?”
太子不由问道。“他跟老臣的两个孙儿可以说缘分不浅,可凭这一点,拉近与他的关系。”
高国公道。太子想了想,“如果这把刀,不能为我所用,也绝不能为靖王所用!”
“殿下请放心,如果这把刀真不能为殿下所用,那老臣自会将其折断!”
高国公道。然后他起身朝太子一拜,“殿下,趁他还没有入京,老臣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高公要做什么准备?”
太子不由问道。“派人刺杀他!”
高国公抬起头道。“派人刺杀他?”
太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