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曾兴,“曾兴,逃啊,怎么不逃?”
“人跑得过马吗?”
曾兴只是道。高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是啊,人怎么跑得过马,但不逃,难道等死吗?他可是好不容易从窦家逃出来的。然后他也懒得再管曾兴,自己拼命开逃。“俊公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一道大笑声传来。原来来人可不是窦家的追兵,而是金盛。他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两匹马,明显是来接应的。见是金盛,高俊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死他了。窦家别院。“亲王,这窦怀山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从昨晚到现在,这座别院都有重兵把守,还不让我们出去,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个西羌使者很不满的向何木西亲王抱怨道。“他这是怕我们把天花传出去。”
何木西冷冷一笑道。“亲王,说起来真的很奇怪,图瓦哲他们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天花?”
几个西羌使者都一脸疑惑。“你们觉得图瓦哲他们几个真的是天花吗?”
何木西道。“亲王,难道他们不是天花?”
几个西羌使者都一愣。然后仔细一想,那些症状虽然看起来确实跟天花很像,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只是他们之前本能的认为是天花,所以才没多想。现在被何木西一提醒,还真的越来越觉得不像天花。关键是,他们来大承前,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天花病人,一路也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感染到天花。他们西羌国虽然确实是时常暴发天花,但是,大多集中在那些偏远部落,他们王帐部落已经几年没有出现过天花了。“既然他们不是天花,那又是怎么回事?”
几个使者更加疑惑。“我怀疑是我们昨天喝的酒有问题。”
何木西道。“但是酒我们都喝了啊,阿鲁刚都醉得一塌糊涂也没事啊。”
几个使者道。阿鲁刚涨红着脸,“你们能不能别提昨晚的事。”
他确实什么事都没有,醉了一宿除了有些头疼外,没有任何过敏现象。而且他的运气好,也没有抓到涂有药粉的酒坛。“所以,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何木西看一眼阿鲁刚,“我们都喝过那酒,为什么我们几个会没事,图瓦哲他们却出事了,这确实令人费解。”
“我也觉得是酒的问题,想我阿鲁刚平时喝十坛酒都没问题,但昨晚一坛就醉了,这酒肯定有问题。”
阿鲁刚道。他从来没有被一坛酒放倒过,想不到昨晚被一坛酒给放倒了,他心中也是极不服气,觉得那酒肯定有问题。“酒是窦家给我们喝的,有问题那也是窦家的问题。”
“不错,肯定是窦怀山想害我们。”
几个使者当即表示要去找窦怀山问个明白。“如果窦怀山真的想害我们,你们觉得他会承认吗?况且这件事,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酒的问题。”
何木西的话,顿时让那些西羌使者都站住了。“那怎么办?我们明明没有天花,可不能让他真把图瓦哲几个当成天花。”
几个使者道。“窦怀山在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王交给我们的任务必须完成,等进了宫,见到大承皇帝,这件事谁也不许提,知道吗?”
何木西道。“那图瓦哲他们怎么办?”
几个使者问道。“他们留在这里,难道窦怀山还敢拿他们怎么样?等进宫见了大承皇帝后,本亲王自会好好问一下他。”
何木西道。窦福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他再次暗中仔仔细细的把这几个西羌人看了个遍,特别是何木西亲王,他格外观察了一番。确实没有出现问题。他也放了点心。然后他把侯爷交代他的,都向何木西转达了。交代完了,他也没有多作停留,又赶回窦府去了,毕竟高俊逃了,让他很不放心。“什么?还要让我们等一个时辰?”
“而且还不让我们都进宫,只让亲王带两个人,他窦怀山以为他是谁啊,竟然敢安排我们?”
那几个西羌使者听说还要等一个时辰,才安排他们进宫,还不能都跟着一起进宫,一个个再次不满起来。何木西抬了抬手,那几个西羌使者也都安静了下来。“等一个时辰就等一个时辰,有什么好吵的,多留些人在这里,也好,图瓦哲他们也需要人照看,反正有本亲王去见大承皇帝就足够了。”
“亲王,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有一个比较年长的使者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