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然有权力。”
李元宪当即道,“只是太后,您要处死李七安,好歹也要让朕知道一下。”
“皇帝的意思是,哀家不该处死这个人?”
窦太后道,“或者说,是在怪我这个老婆子,杀了皇帝的人。”
“元宪不敢。”
李元宪道。“看来这个李七安对皇帝真的很重要,那我想问问皇帝,到底是窦家重要,还是这个李七安重要?”
窦太后道。她年纪虽然很大了,但那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有一种特别的威慑。哪怕是李元宪都不敢直视她这双眼睛。“当然是窦家重要。”
李元宪道。哪怕他很想说,窦家是乱臣贼子,连他这个皇帝都敢威胁,就差公开造反。但这番话,他不能当着太后的面说,不然的话,岂不是说太后也是乱臣贼子。“皇帝,哀家虽然老了,但哀家一双眼睛还没有瞎,窦家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哀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窦太后道。“但不管是谁,都没有天下百姓重要,皇帝应该多关心一下大承的百姓,百姓才是我们大承的根本!”
李元宪一怔,有些诧异太后今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皇帝,哀家还没有糊涂,还分得清是非,时常也会想起先帝的一些遗愿,这大承江山是李氏的江山,哀家也是李氏的人,现在,你明白了吧!”
窦太后说完后,也闭上了眼睛,似乎显得有些累了。李元宪也不便再打扰。从慈宁宫出来后,他一直在回味太后那些话,今天的太后确实给了他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老狗,你说太后真的处死了李七安吗?”
汪春道,“奴婢也不敢肯定,太后说已经处死了,但奴婢听太后的语气,又觉得好像没有。”
“不管怎么说,太后说她是李氏的人,也就是说,只要窦家敢作乱的话,朕大可以放开手脚除了窦家!”
李元宪道。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慈宁宫。李七安,你小子能把手伸到太后这里来,有那么容易死才怪!皇帝走后。窦太后也睁开了眼。“把他带上来吧。”
她挥了挥手。很快,李七安被带了上来。“李七安,哀家跟皇帝说已经处死了你,如果再把你放回去,岂不是让哀家的话,成了笑话。”
窦太后道。“那只能说,我注定死在窦家人手里。”
李七安道。“放肆!”
窦太后重重拍了一下扶手,“你真以为哀家不敢杀你吗?”
“太后当然敢杀我,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太后要杀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李七安道。“哼,好一句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到京城才多久,就搅得京城风风雨雨的,如果咱们大承再多些像你这样的小人物,那咱们大承会乱成什么样子?”
窦太后冷笑道。“那太后就算杀了我,能让大承不乱吗?”
李七安道。“李七安,哀家既然能把你找来,对于你的事,哀家当然也都听说了,哀家不会替窦家人说话,哀家想保住的是大承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