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随着窦辉的一声令下,窦家三十几号罪人,人头落地。西州的百姓在欢呼。窦家人则在哀嚎。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被斩首,而且还是被自家人斩的,怎能叫他们不悲、不恨?不过,他们哀嚎的声音,也招来了如雨点般密集的愤怒目光。吓得他们也不敢再多逗留,留下几个下人等待收拾尸身,就灰溜溜离开了西市。毕竟这里贱民太多了,不说每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就说再跟窦辉提些什么要求,他们都怕回不去了。窦辉,你好狠!每个人走时,心头也是充满着滔天恨意。“窦辉竟然真的把窦家那些人处决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人群中,有人问着冯子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啊!”
冯子良只是道。“大快人心跟我们又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那人道。“你没看到窦家那些人走的时候,都对窦辉投以了愤怒的眼神,我们越拥护窦辉,那些人就会越愤怒,窦家就会越乱,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拥护窦辉!”
冯子良道。那人怔了一下,“拥护窦辉没有问题,但是窦辉始终是窦家人啊,那岂不是让窦家的名声越来越好。”
“你觉得窦家的名声会越来越好吗?”
冯子良道,“我们拥护的是窦辉,不是窦家,而且这个拥护只会把窦辉推到窦家的对立面,正如我们不逼他,他又怎么会严惩窦家那些犯罪之人。”
那人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个理,“那要不要现在逼窦辉放了李七安?”
“李七安要出来时,他自然会出来,现在窦家肯定人人都想要他的命,他待在军营的大牢里,反而更安全。”
冯子良道。“那他会不会把金矿告诉窦辉?”
那人也表示有些担忧。“你觉得他有那么容易告诉窦辉吗?”
冯子良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们放心,等事成了,保证你们都发财。”
“但这个窦辉这么难搞,现在反而还要支持他,我就怕,他到时不按我们的路数来,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人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李七安,他虽然人在军营大牢里,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放心,他连西羌国都能扭转乾坤,窦家也不会例外的!”
冯子良再次拍了拍那人的肩。与此同时。窦家一群人聚在了一起。一些妇人难掩悲伤,依然哭哭啼啼着。哭得那些男人心烦意乱。“哭哭哭,人都已经死了,哭也哭不回来了,要哭,全都到外面去哭!”
一个中年男人直接拍着桌子怒道。哭泣声也马上停止了。可见这个中年男人在窦家的地位不算低。“窦辉这一次太过份了!”
中年男人接着捶着桌子愤然道,“明显这是李七安的圈套,他会看不出来?只要杀了李七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非要杀我窦家这么多人,如果侯爷在,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下面的人也都一脸愤怒的纷纷道。“好名声都让他得去了,我们这些人则成了过街老鼠,我看他就是在趁侯爷不在,借这次机会,清除异己,什么为平息民愤,只要西州军全体出动,那些贱民会不怕?”
“不错,说什么窦家不需要无用之人,难道整个窦家就他有用?”
“侯爷当初就不该把西州军的军权交给他。”
“他是侯爷的儿子,不交给他,难道还能交给我们这些人吗?”
“但是窦家不是他一个人的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