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将军,你是如何跟窦家人交待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能叫被我牵着鼻子走。”
李七安笑着道。“你会不知道?”
窦辉冷笑道,“你搬出西羌国,搬出西州百姓,还有你朝廷的背景,窦家那些人还能再有话说吗?”
“窦将军,这也不能叫我提醒了你啊,这本来就是事实嘛,以窦将军之才,难道会想不到。”
李七安笑道。窦辉叹了口气,“我之前确实有冲动,要杀了你,但是现在思来,你确实不能杀!”
“李七安,整个窦家都被你玩于了股掌之间,怪不得我父亲会败于你之手。”
“你接下来,就是要等我父亲回西州吧?”
“那窦将军是何打算?窦侯一回来,你是听命于他,还是自己另有打算?”
李七安笑着问道。“他是我父亲,你说,我能不听命于他吗?”
窦辉道。“二哥,你不能听那老东西的,你如果真听了他的,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窦准这时道。“李七安说过,会保你一命,我相信,但二哥身为西州军统帅,如果不为窦家,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窦辉道。“看来窦将军很注重自己的名声啊,也对,谁人不想要一个好名声,况且窦将军已经博得了一个好名声,但是好像很快又要毁了,你如果真的为窦家,那才会被天下人耻笑,哎,我都替窦将军有些可惜。”
李七安叹着气道。“李七安,你真的知道有一座金矿吗?”
窦辉突然问道。“难道窦将军对金子也感兴趣?”
李七安笑着问道。“金子谁人不喜欢,但我更好奇的是,你如果是骗人的,到时你又如何跟带头鼓动百姓的那些人交待?”
窦辉道。“看来窦将军什么都知道,之前百姓闹事,你为何不杀了那些人?”
李七安道。“杀了那些人,激起更大的民愤,同时,也能替你除掉一些后顾之忧,是吧?”
窦辉道。李七安笑了笑,“窦将军,不要把人心想得那么险恶。”
窦辉冷哼了一声,“不是人心险恶,而是你用心险恶!”
“窦将军,难道窦家不是一座金矿吗?”
李七安笑着道。窦辉一怔,尔后大笑了起来。“李七安,看来在你的眼中,窦家早就完了,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声好字,也不知道是指哪里好。李七安笑容这时也敛了去,“从你父亲放火要烧死我一家人的那一刻起,窦家就已经在我眼中完了!”
“所以,我父亲当时错了,他错在,没能烧死你!”
窦辉站了起来。“李七安,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是我也会让你看到,想灭窦家,不是那么容易!”
“二哥,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啊,窦家已经没有胜算了,那老东西再怎么折腾,也是死路一条,我们听李七安,你还是可以当你的西州军统帅,没必要跟那东西去折腾。”
窦准赶紧道。“窦准,你二哥不是贪恋统帅的位置,而是不希望被人看轻!”
窦辉道,“这场交锋还没有一个结果,你二哥又怎么能轻易认输!”
“李七安,我等着你的下一步棋!”
说完,他就离开了大牢。“李爷,我再好好劝劝我二哥。”
窦准要去追窦辉。“不用了。”
李七安道。看着窦辉渐远的身影,他眼中也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你二哥跟你老子真的很不一样,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京城。“窦怀山已经离开了京城吗?”
李元宪问着暗察司的头子洪斌。“应该是离开了,太后的仪驾出过一趟宫,回来少了几个人。”
洪斌垂着头道。李元宪点了点头,“那就是走了,好,朕还生怕他不走了,一直窝在太后那里,朕都会拿他没办法。”
“西州的情况如何?”
接着,他又问道。“李七安被关在西州军军营,但窦家开始有些乱了。”
洪斌道。李元宪笑了笑,“西州不乱,窦怀山又怎么会回去。不过李七安也真是的,很喜欢坐牢吗?当初听说他在石梁城,也是坐过一次牢,现在在西州又把自己送进去了。”
“相信李大人是在借西州军保护他。”
洪斌道。“西州军被窦家掌控着,竟然会保护他,这小子,总是能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啊。”
李元宪道,“看来朕什么都不用做,只等候他的佳音就行了。”
不过接着,他又转念一想。“不行,朕可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不然,风头岂不是都让他一个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