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李元宪冷笑了一下,“李七安,你不要以为你在西州玩的那些花样,朕会不知道?”
“把他面具撕下来!”
几个禁军抓着洪斌就在他脸上又拉又扯。洪斌疼得冷汗直冒,又不敢反抗,“陛下,卑职就是洪斌啊,不是李七安!”
几个禁军拉扯了半天,把他的脸扯得又青又肿。“陛下,他好像真的没有面具。”
李元宪眉头一挑,盯着那张又青又肿的脸,“你真的是洪斌?”
“陛下,您就算把卑职这张脸撕烂了,卑职也还是这张脸。”
洪斌苦笑道。汪春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还亲自扯了几下,“陛下,他确实是洪大人。”
李元宪摆了摆手,让放开了洪斌。“洪斌,你也知道,李七安的一些手段一向令人防不胜防,这一次,为了他的家人,他恐怕真的敢杀朕,所以朕不得不防!”
洪斌跪在地上道,“陛下,卑职还是觉得李大人不会这么做,只要救出七公主和他的家人,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看来你这一路跟李七安真的挺投机的,一再替他说话,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吗?”
李元宪重重一冷哼道,“还搬出新月,你以为新月在窦怀山手中,朕不急吗?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救出他们?”
洪斌打了一个寒颤,赶紧道,“卑职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恕罪,卑职还无万全之策救出七公主!”
毕竟现在形势有些复杂,这办法还真的一时不好想。其实他更想说,李七安或许会有办法,但怕再次触怒圣威,不敢再提李七安了。甚至连李七安的家人都不敢再提了。身为皇帝身边的人,他能明白皇上发怒的原因,圣威不容挑衅。哪怕李七安杀皇上还没有付诸行动,只要有这种念头,那也是罪不可恕。况且皇上对李七安一直颇不放心。李大人啊,这一次,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窦怀山以一万西州军镇守在侯爵府,虽然朕可以重兵围剿侯爵府,但朕却不能保证新月和李七安家人的安全。朕曾经答应过李七安,会好好保护他的家人,这一次,是朕失算了。”
李元宪摇着头道。“况且朕一旦重兵去围剿侯爵府,皇城就会失守,窦怀山这只老狐狸,还有几万西州军没有露面,这才是朕最担心的!”
“而这些对于李七安来说,根本不重要,他只会在乎他的家人,所以,你觉得,他会不会杀朕?”
洪斌有些冒冷汗道,“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不是朕打算怎么做,而是你该怎么做!”
李元宪冷冷看着洪斌。“卑职懂了,卑职立即去擒下李大人!”
洪斌赶紧道。“朕不是让你去擒他,是去找到那几万西州军藏在哪里!”
李元宪含怒道,“身为暗察司的头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洪斌暗抹着冷汗,这不是都让陛下您吓的吗?“至于李七安,朕会另找人盯着他,做好你自己的事!”
洪斌领命后就赶紧下去了。李元宪叹了口气,“这一次,我们都被窦怀山这只老狐狸玩弄于股掌间了。”
说着,他有些咳嗽起来。“陛下,身子要紧!”
汪春赶紧上前扶着李元宪,“就算窦怀山再狡猾,也是强弩之末,陛下又何必气坏了身子!”
李元宪平复下来后道,“窦怀山虽是强弩之末,但却借了李七安这把利箭!”
宫中。“殿下,暗察司洪大人好像回来了。”
小顺子来到太子跟前,小声道。“看来西州之事,是真的已经解决了。”
太子道,“见到李七安没有?”
“洪大人是一个人进的宫,没有见到李七安,而且洪大人一进宫就去了禁军营地。”
小顺子道。“去了禁军营地?”
太子抬起头,“就算父皇不在皇宫,他进宫也是要先来拜见孤,去禁军营地干什么?”
太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扶手一脸冷笑。“之前李琛好像也去过禁军营地,看来都把孤当傻瓜!”
“殿下,您是怀疑?”
小顺子也不由想到了什么。太子看了一眼他,“小顺子,孤让你做件事,你敢不敢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