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安有没回来,孤哪里知道,不过窦侯,你就这么笃定,李七安敢杀我父皇?”
太子道。“那太子觉得他敢不敢?”
窦怀山笑着反问道。“窦侯,你不能把一切赌在李七安身上,就算他能杀父皇,他同样也能杀你,也能杀孤!”
太子道。“太子所言甚是!”
窦怀山微笑点着头,“李七安这个人确实太危险了,不说他在西羌国的那些作为,就说本侯在西州的布局,都能被他搅得一踏糊涂,此人简直就是本侯的心腹大患,也是太子的大患!”
“但,他同时也是一把锋利的刀!”
窦怀山话锋一转,“有他的家人在手,足以让他这把刀,为我们所用!”
“窦侯,信心不能太满,要是李七安有办法救出了他的家人,他这把刀,你又如何控制?”
太子道。窦怀山呵呵一笑,“太子是觉得本侯看不住他的家人?”
“事无绝对,李七安此人的本事,相信窦侯比孤还清楚,一旦他救出他的家人,窦侯又该如何?”
太子道。窦怀山饮了口茶,“太子是对本侯没有信心?”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而是关系着孤和窦侯的命运!”
太子道,“窦侯确定能看紧他的家人吗?”
“那太子有什么建议?”
窦怀山问道。“孤要看看他的家人,以确保没有纰漏,孤才放心。”
太子道。“所以太子今天所来,与其说是来见本侯,不如说是要来见见李七安的家人?”
窦怀山笑道。“窦侯,孤要确保万无一失!”
太子正色道。窦怀山一笑,“明白,太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想来太子也很关心七公主吧。既然如此,来人,带太子去见见李七安的家人和七公主!”
立即有一人上前,“太子殿下,请!”
“你就不用跟来了。”
太子对李琛道了一声,就随那人去了。窦怀山端起茶盏,饮了口茶,“李七安回来了吗?”
“在入京的官道被何荣所截,然后又逃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李琛道。“下落不明?”
窦怀山笑了笑,“他如果下落不明,太子今天就不会特意来见本侯了。”
“侯爷的意思是?”
李琛眉头挑了挑。“看来太子现在根本不信任你了。”
窦怀山笑道,“他也非真的无能啊。”
“侯爷,那太子今天所来,不会是想救走李七安的家人吧?”
李琛道。“你觉得他能办到吗?”
窦怀山道。“他办不到,但不代表李七安不能办到!”
李琛脸色带着几分凝重,“侯爷一定要多加防范啊,一旦让李七安救走他的家人,一切就都前功尽弃!”
“所以本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窦怀山笑着看着李琛。“李琛不是说过吗,李琛只为自己,既然太子已不信任我,现在我当然不会再站在他那一边,而我之前助他,虽然父皇现在没有计较,但难保他以后不会不计较。”
李琛道,“所以,侯爷得利,才是对李琛最有利的!”
窦怀山哈哈一笑,“那如果你是李七安,你会如何救出你的家人?”
“首先,当然是要确认家人被关在哪里,侯府这么大,只有确认了家人关在哪里,才好进一步行动。”
窦怀山点了点头,“好,那知道了家人关在哪里,又如何进一步行动?”
“借用朝廷的兵力攻打侯府,伺机而动!”
李琛道。窦怀山再次点了点头,“确实,本侯也是这么想的。但本侯非李七安,你也非李七安,他虽然有一群厉害的手下,但不会兵行险招!”
“兵行险招?”
李琛微微一怔。“他足以称得上本侯的对手,所以本侯对他非常了解,他不会让他的家人陷入一丝险境,虽然借用朝廷的兵力,确实可以伺机而动,但风险也是非常大,所以,他不会这么做!”
窦怀山道。“那侯爷以为他会如何做?”
李琛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