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些大街上议论过徐清风的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然后李七安就遇袭了。”
群臣散尽,李元宪手指轻叩着扶手,“所以这件事真的有可能是老三做的,然后他主动表示愿意彻查此事,就可洗脱自己嫌疑。”
“陛下,靖王殿下一向非常注重名声,这种自毁名声的事,他真的会做吗?”
汪春不由道。“名声?”
李元宪冷笑了一下,“他的一切名声都是为了朕身下这张龙椅,只不过手段要比太子高明一些而已,所以太子败了。”
“而且你别忘了,镇北公可是他的亲外公!”
“所以陛下这次召镇北公进京,不止是为了嘉奖,更是想看看镇北公的态度。”
汪春道。“朕不喜欢一家独大,窦家的事,朕不希望重演!”
李元宪道。安定侯府门前。不少前来探视安定侯的官员都被拒之了门外。“我们侯爷重伤,实在不宜见客,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冯子良在门外朝着一众官员纷纷拜道。那些官员见侯府的大门始终不开,心中颇有些不满。他们来看李七安,无非也是因为皇帝对李七安的重视。其实在他们眼里,即使李七安被封为了安定侯,依然只是一个山野小子。哪怕对于李七安的种种传闻,也只是让他们有些害怕得罪这个人,而非敬这个人。毕竟在他们骨子里,为官多年,始终是觉得高人一等的。但就算再不满,他们总不至于强闯吧。于是纷纷留下礼品,表达了慰问就离去了,反正让人知道,他们来探望过安定侯就行了。冯子良也擦了把汗,总算是都走了。他也正准备让府中的人,把那些礼品都搬进去。“老夫苏庸,不知安定侯是否真的无碍?”
一老者缓步而来。“苏庸?”
冯子良先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老者,然后猛地想到了什么。赶紧一拜道,“原来是镇北公,请恕小人失礼了!”
镇北公呵呵一笑,托起冯子良道,“小兄弟无需多礼,老夫看你刚才面对那些官员,应对得当,从容不迫,这安定侯不可小觑,就连这府中之人也不可小觑啊。”
“让镇北公见笑了,小人也只是按侯爷吩咐办事而已。”
冯子良道。“那老夫若是想进去看望一下安定侯,小兄弟会不会也把老夫拒之门外呢?”
镇北公笑着道。“镇北公自是不同于其他人,公爷,请!”
冯子良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看来安定侯是算准了老夫要来吧?”
镇北公一边踏进侯府,一边笑道,“老夫一入京,他就遇袭,真是巧得很啊!”
入府后,他一边走一边感慨道。“老夫上次入京,还是十年前,曾也来过这座侯府一次,那时窦怀山正值春风得意,一晃十年了,这座侯府易主,这朝中也是风云变幻,准确的来说,应该说是这一年之内,这京中的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公爷在北境抵御强敌,一身战绩无数,若论功劳,这朝中又有何人能及公爷。”
冯子良不由道。“不,跟你们侯爷比,老夫差远了!”
镇北公叹着气道,“西羌国,不费一兵一卒,让西羌国改天换地,胜过十万雄狮!”
“窦怀山叛乱,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平窦氏之乱,不是千军万马,更胜千军万马!”
“你家侯爷所做的这一切,是老夫能比的吗?”
“镇北公真是过奖了,小子做的那一切,可没有公爷说的那么神!”
一人微笑着走出来相迎,不是李七安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