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崔国舅立即制止道。“为何,父亲?”
崔健不解的气愤道,“这七公主欺人太甚,论公,您是礼部尚书,论私,您是她的长辈,她怎么能来我们崔府如此胡闹,这还有没有把您,把我们崔家放在眼里!”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个七公主深受皇上宠溺,刁蛮任性,你跟她讲理,讲得通吗?”
崔鲁道。崔键怔了一下,“父亲的意思是,她是皇帝授意来的?”
“她是李七安授意来的!”
崔国舅道。“李七安?”
崔健咬着牙,“他真以为自己当上了侯爷,连我们崔家都不放在眼里吗?”
“窦怀山在世的时候,也没有把我们崔家放在眼里啊。”
崔国舅道。“这、窦怀山是窦怀山,李七安是李七安。”
崔健道。“但是,窦怀山死在了李七安手里,所以李七安有资格不把我们崔家放在眼里。”
崔国舅说着,叹了口气,“为父这一次有些冒进了,李七安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众大臣再也不敢提和亲之事,而且还让我礼部损失了一个侍郎,厉害啊,此人是真的不一般的厉害!”
“父亲,您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李七安确实本事不小,也受皇帝重用,但是,我们崔家也不是好惹的。”
崔健道。“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崔国舅问道。“找机会杀掉他,以报太子之仇,这不是皇后姑妈最希望的吗?”
崔健闪过一丝厉色道。“但同时,这也是李七安希望的!”
崔国舅道。崔健一愣,“这、这是为何?”
崔国舅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才说道,“他现在啊,就是在等着我们动手,然后我们崔家,就会跟窦家同样一个下场了。”
“父亲,窦怀山那是真的造反,我们崔家又没有造反,怎么能跟窦家一样?”
崔健道。“但是刺杀一个侯爷,你觉得此事还小吗?况且现在皇帝想打压我们崔家是事实,不然也不会纵容李七安了。”
崔国舅道。“那我们就更应该动手,不能让他成为皇帝对付我们崔家的一把刀。”
崔健道。“你觉得,你能杀死他吗?”
崔国舅道。“他也是人,又不是三头六臂,怎么会杀不死?”
崔健道。崔国舅放下茶盏,摇了摇头,“你呀,还是不够了解他,当初在西州,五万西州军都困不住他,也没能杀死他,你真觉得你能杀死他?”
“父亲,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崔健道。“你这种想法很危险,我们崔家跟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若一旦动了手,这仇就结下了,为父可不想步窦怀山的后尘。”
崔国舅道。“但是他现在借七公主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崔健咬着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崔国舅道,“他就是想激怒我们,等着我们犯错呢,所以,我们只需要保持忍耐,什么都不需要做,他自然拿我们没有办法。”
“但是让七公主这样闹下去,我们崔府还有何面子可言?”
崔健不甘心道。崔国舅重新端起茶盏,呷了口茶。“她想闹就让她闹,等她闹够了,自然会觉得无趣。面子不是命,你若冲动,丢的可不止是面子,还有可能是命!”
“但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崔健恨恨道。“为父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们更加应该忍耐,也必需辅佐一位新君出来!”
崔国舅道,“这样,我们崔家才能真正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