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里。“你也太没有戒心了,他们让你喝酒,你就喝,这酒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黄三妹道。李七安笑了笑,“这不是有你在身边嘛,再说,他们如果真的要害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些南夷人,不同于我以前见过的南夷人。”
黄三妹道。“什么意思?你以前接触过南夷人?”
李七安坐直了一下身体道。“南边我以前来过,虽然并没有深入南夷腹地,但确实见过一些南夷人,在南夷之地,粮食一直是紧缺之物,但这个寨子里的南夷人并没有对粮食的那种敬畏与珍惜。”
黄三妹道。“这个寨子既然是李翼的,他们自然不愁吃穿。”
李七安道。“不,珍惜粮食,是刻在南夷人骨子里的,我所见过的南夷人都对粮食无比的珍惜,而我今天所见,随处都有丢弃的食物,不愁吃不愁穿是一回事,珍惜粮食又是一回事。”
黄三妹道。李七安沉吟了一下,“所以,你怀疑这些不是真正的南夷人?”
“最起码,这些与我所见的南夷人不同。”
黄三妹道。“那你觉得,李翼费尽千辛万苦,把我请到南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七安笑着问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古怪,现在是在南夷地界,凡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黄三妹道。“既来之则安之。”
李七安笑着道,“我也想看看,这个李翼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次日。“李先生昨晚休息得可还好?”
李七安走下竹楼,李翼已恭候多时。李七安伸着懒腰道,“昨晚是真的喝多了,小王爷可别见怪,这一觉睡得竟然不知道时辰了。”
李翼笑道,“李先生这是说哪里话,李先生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
“对了,我有一事还尚且不明,这里的人不需要劳作吗?”
李七安道。“想要生存,自然是要劳作的,只不过南夷不同于大承,耕地不多,所以,他们劳作的方式也会有所不同。”
李翼道。“哦?有何不同?”
李七安表示很感兴趣道。“李先生,我说过,来到南夷,我会为李先生奉上一份厚礼,既然李先生对他们如何劳作感兴趣,也正好与我所说的厚礼有关,那李先生便随我去看看吧。”
李翼道。“小王爷太客气了,什么厚礼不厚礼的,我只是既然来了南夷,自然对南夷的各种事有些好奇。”
李七安笑着道。“李先生,既然把你请来,我自然要表示我的诚意,我说过,李先生来到南夷,不会失望的,李先生随我去看看,自然就明白我所言非虚。”
李翼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李七安笑了笑,“既然小王爷有心,那便去看看。”
一条蜿蜒的小河流,不少人蹲在河流里,拿着一个容器,盛着河沙,在仔细的挑拣着,神情都是无比专注。随着李翼来到这里,李七安不由笑着道,“小王爷,这就是你所说的劳作,难不成他们在淘金子不成?”
“不错,他们确实是在淘金子,之前李先生不是有疑问,南夷一些部族到底是如何支持我父亲发展献州的,靠的就是金子!”
李翼道。李七安微微怔了一下,“竟然还真的是在淘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