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个小帅哥是谁啊?好帅啊,怎么还跑到菜市场来买菜啊?”
“你是新来的?”
“你怎么知道?”
“连他都不认识你肯定是新来的啊!”
“怎么?这个帅哥很出名吗?”
“嘿,何止是出名啊,简直是臭名远扬啊,他可是咱们琴岛市出了名的窝囊废,陆家的上门女婿陈风。”
“原来他就是陈风啊,之前我还住在琴岛市郊区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竟然入赘做上门女婿,这也就罢了,还不思进取,成天就是在家里洗衣做饭,毫无廉耻之心,窝囊至极。”
“没想到陈风窝囊废的名声都传到郊区去了!”
“是啊,都是我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呢,可惜了这么帅的一副皮囊了。”
“他要是不帅又怎么能到陆家吃软饭呢!”
“也是。”
周围的人虽然是在背后议论嘲讽陈风,但是声音并不小,陈风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有些苦涩,都已经三年了,还是习惯不了这种嘲讽啊!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忍着罢了。三年前,和陈风相依为命的爷爷重病去世,去世前,陈风的爷爷让陈风前来投奔琴岛市的陆家,说从小就给陈风与陆家的一个孙女指腹为婚了,爷爷死后陈风无依无靠,可以到陆家做上门女婿。陈风从小就听爷爷的话,所以料理完爷爷的后事以后就到了琴岛市投奔陆家,陆家的老爷子陆乘风和陈风的爷爷是老战友,而且陈风的爷爷还救过陆老爷子的命,所以陆老爷子很开心的接纳了陈锋,并且力排众议,将自己最漂亮的孙女陆飞羽嫁给了陈风,于是,陈风便开始了三年的如噩梦般的上门女婿生活。陈风上门不久,陆老爷子就仙逝了,从那以后,陆家咱也没有人护着陈风了,没有人瞧得起陈风这个从山里出来的上门女婿,所有人都排挤陈风,每次见面都极尽挖苦与讽刺,陈风刚开始还很生气,但是后来发现再委屈也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帮助他,哪怕是他的岳父岳母和老婆,他的心慢慢的也就凉了,学会了忍受,学会了把什么都放在心里。曾经陈风也想摆脱这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家,但是他从小生活在山里,除了会些功夫和中医,什么也不会,严重与这个社会脱节,他自己根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而且他答应过爷爷,要在陆家好好地生活。摇了摇头甩掉脑袋中的烦躁,陈风加快了速度,赶紧买完菜回家,逃离所有人的视线,那样就不会再有人议论他了,就算有他也听不见。匆匆的买完菜回到家,岳父陆明华是陆家现任族长,陆氏集团的董事长,白天一般都不在家,媳妇陆飞羽也在家族公司里任职,白天也不在家,此时只有岳母张天秀一人在家。“妈,我回来了。”
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张天秀皱了皱眉头。“你个窝囊废,怎么才回来啊?又拿着我家的钱在外面胡混?”
“妈,我是出去买菜了,再说你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也只够给家里买菜和生活用品的,我怎么出去胡混啊?”
“吆喝,你还敢顶嘴了?”
陈风心烦,不再回话,到厨房放下刚买的菜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自己有个卧室,因为从结婚开始老婆陆飞羽就没让他进过自己的房间,他们俩一直是分居状态,说是夫妻,其实有名无实。哪怕陈风回了自己的房间,张天秀依然在那里骂骂咧咧。“你个窝囊废,什么事也不敢,一分钱挣不着,吃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还敢跟我顶嘴,我们家飞羽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竟然嫁给你这个窝囊废,如果不是你,凭我们家飞羽的容貌完全嫁一个顶级豪门的,现在全毁你身上了……”陈风从床头拿出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以前在山里的时候,陈风最喜欢听大自然的各种声音,蝉鸣鸟叫,小河流水,可是“嫁”到陆家以后,他喜欢上了安静,听不见任何嘲讽的绝对的安静。“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心中怨恨难道要继续不断逃,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不知哪日才能够拥得所有,多少凄酸亦试得多,多少尖酸的话亦都听过……”王杰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响起,这是陈风的手机闹钟铃声。老婆陆飞羽和岳父陆明华五点半下班,没什么事的话六点多回到家,陈风要提前做好饭等他们回家。陈风从床上坐起,眼神空洞不知是睡是醒。门外传来张天秀的声音。“你个窝囊废,还不赶紧去做饭,要是因为吃饭晚了导致我明天水肿,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风没有答话,但是起身来到了厨房,开始了每天重复的工作,淘米煮饭、摘菜洗菜切菜配菜炒菜。陆飞羽和陆明华回来的时候陈风刚好做好了饭,很自然的坐到餐桌上,等待陈风将饭菜端上餐桌,三年来他们已经养成了习惯。餐桌上的场景几乎也是每日重播,张天秀边吃饭边数落陈风,陆明华则在一旁附和,他是个气管炎,张天秀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陈风,则是一声不吭的闷头吃饭。陆飞羽很看不惯自己的母亲在饭桌上数落陈风,毕竟陈风虽然没有出去挣钱,但是在家里做的还是很好的,只是每次陆飞羽看到陈风那窝囊的样子也很来气,所以也就不会为了他去和自己的母亲争辩。总算挨到了吃完饭,陈风不等张天秀说什么,主动把碗筷收拾起来,拿到厨房去刷锅洗碗,自从陈风来到这个家,张天秀就把家里的洗碗机给锁了起来,那是她之前用的,之前家里的家务也都是她在干。刷完锅碗,陈风刚想回自己的房间,张天秀又喊住了他。“去,把家里内内外外全都打扫一遍。”
“妈,我中午刚刚把家里打扫过,先扫后拖,家电家具也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