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要去北方了,花醉心里就有莫名其妙的担心,可是又不可能对任何人说起。“影月。”
花醉习惯性,每日一起床就会喊影月的名字。“主子,奴婢来了。”
影月不慌不忙的小跑到了花醉的卧房,“主子是要起床了吗?”
“嗯。”
花醉微微点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呀?”
天还有些蒙蒙亮,大概还是很早的样子,可是花醉一点儿睡意也都没有。“主子,现在才刚刚到卯时呢,您再睡会儿吧。”
影月笑了笑,缓缓的走到了花醉的床边,把花醉的被子盖好,“天凉了,主子的被子可得盖好啊,着凉了就不好了。”
“嗯。”
花醉点了点头,“知道了。”
“主子是肚子饿了吗?”
影月想了想,很少见花醉会起的那么早的。“我……”花醉听影月这么一问,好像还真的是有些饿了,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还未凸出的小肚子。“主子,那奴婢先去小厨房给你准备小糕点吧,盈妃娘娘这儿可是有许多糕点的呢。”
影月说着,便转身离去,往小厨房的方向前去。深呼吸了一口气,花醉下了床,拿起斗篷,就想往清芷殿的院子走去,天才刚刚亮,的确有些寒冷,现在应该快十一月了吧,古代的天也比现代很冷多了。花醉微微颤抖着身子,走到了院子,无人的地方,这个时辰很多宫女太监们都已经起床了,花醉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走。”
突然有个人一把拉着花醉的手,往清芷殿的后院走去。花醉莫名其妙的,刚才还一副惊讶慌张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坏人要把自己抓走了呢,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严勤五王爷。“你……你怎么来了呢?”
花醉疑惑的看着严勤问道。“想着来看看你啊。”
一边走着,严勤一边时不时的看着花醉说着。“可是这里是清芷殿啊,不比秋海堂,秋海堂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而这里到处都是宫女太监的,被人发现不好吧?”
花醉一路说着,可是严勤似乎不顾那么多,因为他带着花醉走的这一小段路,根本就没有任何宫女和太监的。“什么时候花贵人话变得那么多啊,你不说话,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了。”
严勤终于把花醉带到了清芷殿的后院,果然这里十分的冷清。“你对后宫还真是非常的熟悉啊,不过这清芷殿的后院,还真的是非常的冷清呢。”
花醉看了严勤一眼,然后看着了看清芷殿后院的四周。这里连落叶都没有人打扫,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吧,只是冷清的有些吓人。“怎么了吗?”
严勤见花醉颤抖了一下身子,连忙扶着花醉,疑惑的问道。“这里好冷清,还有些吓人。”
花醉现在和严勤的距离非常的近,近的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呵呵。”
严勤冷笑了一声,“这里再冷清,也是比秋海堂好呀,以后你一个人少人这里就好。”
“嗯。”
花醉听了严勤说的话点了点头,“你怎么那么早就进宫了呢?是准备上朝吗?”
花醉很疑惑,什么时候严勤会变得那么的积极呢,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很积极的人呀。“巳时过后,我就要与你父亲一同去往北方了。”
严勤看着花醉说着,似乎有些舍不得花醉似得。“嗯,那五王爷可得好好的保重啊。”
花醉点了点头,淡淡一笑看着严勤。“你也要好好保重啊。”
严勤说着,看向花醉的肚子,“后宫里你处处都得小心谨慎才是呢,特别是像你这样已经怀上身孕的人,千万不要有任何的闪失才好啊。”
“放心吧,五王爷我知道的。”
花醉倒吸了一口凉气,其实有时候真的是放不设防啊,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我回来之后,一切都是顺利的。”
严勤望着花醉,突然有一种想把花醉揉在怀里的冲动。“当然,五王爷只是去往灾区看那些灾民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你回来之后说不定陛下还会赏赐你很多很多的东西呢。”
花醉笑着说道。看着花醉天真无邪的样子,严勤只觉得很好笑,没有想到在皇宫呆了六年的一个女人,居然还是这样天真无邪的样子,真的是非常的难得啊。“唉。”
严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赏赐,哼,本王根本就不稀罕,这次去只是看看那些灾民们罢了,给他们一些粮食和衣物,再安排他们住处便可。”
“哦,那是要去多久呢?”
花醉听完严勤说的话,连忙问道。“这就不知道了。”
严勤摇了摇头。但是昨日严勤听说了,太后要把潘国舅的二女儿潘碟梅许配给自己,但是严勤对潘碟梅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觉得她是一个太娇纵的千金小姐,跟自己一点也不适合,无奈啊,这是太后许配的婚事,想必回来之后太后必定会宣布的吧。见严勤突然陷入了深思,花醉疑惑的看着,“怎么了吗?难道你不想去吗?”
“不。”
严勤立即回应道,“爱护百姓不止是陛下可以做的事情,做为天齐皇朝的王爷,也一样是可以为百姓们做事的。”
“嗯。”
听严勤这样说着,花醉越来越仰慕严勤了,觉得他一点也不是什么浪子,而是爱护百姓们的好王爷,如果他当了君王的话,那么也是一个好的君王吧。微微摇头,花醉也不知道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有一天严旦驾奔了,皇位应该不会传给弟弟的吧,而是传给严旦的孩子,有太后在的一天,一定是处处防备着严勤的。“罢了,本王也该走了。”
严旦看着花醉,说完,便把花醉身上的斗篷披好。“嗯,谢谢。”
花醉微笑的看着严勤,“希望你早日回来,我们一同饮酒。”
“哈哈哈!”
听花醉说要与自己一同饮酒,严勤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现在可是孕妇啊,本王哪里敢与你一同饮酒的。”
“那……那我们一同饮茶吧,也不错呢。”
花醉想了想,看着严勤说道。“好。”
严勤点了点头,便准备把花醉送回清芷殿的偏殿。一路上,花醉静静的跟着严勤走着,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天也渐渐亮了,花醉知道严勤很快就要离开皇宫,与自己的父亲一同去往北方了。花醉在想,自己的父亲应该不会伤害严勤的吧,宇文涛的野心是全朝野的人都知道,但是严勤跟宇文涛没有任何的仇恨,想必也应该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你在担心什么?”
严勤似乎知道花醉心里所担心的。“没有。”
花醉摇了摇头,惊讶的看着严勤,“五王爷认为我应该担心什么呢?”
“你是在担心本王吗?”
严勤深情的看着花醉。“嗯。”
花醉听严勤这样问着,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你要保重,在外面也得处处小心,虽然你有武功,但是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妙啊。”
“嗯,放心吧,有花贵人的庇佑,本王不会有事的。”
严旦点了点头,便示意花醉快会自己的卧房去。“唉。”
暗自叹了一口气,花醉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严勤的视线范围,虽然头还是时不时的看向严勤。“唉。”
严勤看着花醉从自己眼中消失之后,暗自叹了一口气,“你也得保重啊,在皇宫内像你这样天真的的人,根本是很难生存的。”
严勤离开清芷殿之后,便往华翔殿前去,今日来上朝,只是为了等下方便与宇文涛同行,免得还得在五王爷府邸等着,那路程要远了许多啊。华翔殿。大臣们都在大殿内等候着陛下的到来,严勤也不慌不忙的感到了华翔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严旦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龙椅之上,便挥手示意大臣们都起身。“谢陛下。”
“今日便是五王爷和宇文大人去往北方,还有司徒大人与几位太医们去往天津。”
严旦坐在龙椅上,一眼扫过几位站在前排的大臣们说道。“启禀陛下。”
司徒亮看了看几位太医,便上前几步,躬身。“司徒大人说。”
“陛下,微臣派了太医院的五位太医前去,张太医微臣知道他如今是花贵人的太医,但是微臣了解他是最懂得鼠疫的,所以微臣想……”司徒亮说到一半,却没有把话说完。“想什么?继续往下说。”
严旦点了点头,想必知道司徒亮要说的,一定是想把张宝全一同带去天津。“微臣认为既然张太医对鼠疫很懂,那么也派张太医与微臣等人赶往天津。”
司徒亮说着,微微抬起头看着严旦的表情。司徒亮当然知道严旦是在乎宇文花醉的,也更在乎宇文花醉肚子里的胎儿,而现在要让张宝全去往天津的话,严旦一定会是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