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是贱女人。陈曼,就算有人出来赶我走,也不该是你。”
郁欢将手中的报纸一把扔到了陈曼面前,飞出去的报纸将陈曼面前的茶杯撞翻,里面的茶水全数洒出,往陈曼身上飞去。“嘶……”陈曼被茶水烫到,眉头微皱。听到陈曼叫疼的声音,郁欢本能地看她有没有烫伤。二十三年的友情,在陈曼狼狈的时候,她第一反应还是去关心她。郁欢讨厌这样的身体本能。但是,一道黑影过来,在郁欢还未看清楚来的人是谁的时候,手上的毛巾就被夺了过去,往陈曼被洒了茶水的地方擦去。来人弯着腰,小心仔细地用毛巾吸去了陈曼衣服上残留的茶水,他骨骼分明的手此刻谨慎地擦拭着,像是在对待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那般珍视,郁欢以前也曾见过。可现在,楚非池的珍惜,好像分散给了好多女人。片刻,楚非池帮陈曼处理好衣服上的水渍,这才将毛巾扔在了桌面上,抬头的瞬间,一双冷厉的眸子就紧紧地锁着郁欢的双眼。寒意是从楚非池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他目光冷淡地看着郁欢,没有任何感情。郁欢没由来的紧张,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抓住一样,“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就免了。”
楚非池眼神轻轻扫过郁欢,“立刻消失在宁城,别逼我动手。”
男人不带情绪的话语抵入郁欢的耳中。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再见故人的忐忑紧张。有的,仿佛只有厌恶。以及,他对别人的关心。而那个人,还是她以前最好的朋友。他们两……怎么能这样对她?“非池,”陈曼扯了扯楚非池的衣袖,“欢欢也不是故意的,别为难她了。”
听陈曼这么说,楚非池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一些。他柔声对她道:“我让人送你回蓝湾,邓医生会过去给你检查。”
后面,楚非池再说了什么,郁欢没有听清楚,单单“蓝湾”这两个字,就足以让郁欢的情绪一再奔溃。——结婚以后,我们住在海边吧,就叫它“蓝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