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的媒体,报纸相继报道出一则爆炸性性新闻:著名的外贸商龙家三兄弟离奇被人杀害,死因皆是颅骨粉碎性碎裂.据猜测是具有深厚内功的高手所为;彭说静静站在小羽的墓前,满脸温柔的凝视着,仿佛她就站在自己面前,戴着墨镜遮住大半边脸的贺雪从后面走上来,越过彭说,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你怎么过来了?彭说问道;你不来找我我就过来找你呀,贺雪回答: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放不下吗?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彭说的话语有些冰冷:缘份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我在这里等着给这份缘画一个句号;好,那我陪你一起等,贺雪有些欣喜的抱住彭说的胳膊;彭说一把拨开贺雪的手:别在她面前靠我这么近,她会不高兴,事情没有结束以前,我不希望你再跟我有任何联系,现在马上离开;我不,贺雪的大小姐脾气犯了:从今天起,你在哪我在哪;彭说很是无奈,不得不放软声音跟她说明白:听话,我在这里等着人来找我报仇,他的功夫很厉害,我没法顾及你的,你先回去,等事情解决了,我肯定会去找你;真的?贺雪狐疑的看着彭说的脸;真的,比真金还真,彭说有些焦急的催促道:赶紧走吧,现在我的身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事情没结束以前不许见我,也不许跟我有任何的联系,记住了吗?哦,好吧!贺雪不情不愿的答应道:你答应我不在躲着我啊?事情办完一定要上都城找我啊,贺雪一步一回头的往山下走去,满眼尽是不舍之意;等贺雪的身形彻底看不见了,彭说方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最难偿还的就是感情的债,不管你是真心或者是假意,发生了,你便已经背负,不想背负的话,只能在没有发生之前便躲的远远的;彭说在小羽的墓地附近搭起了一个茅舍住下,这里荒无人烟,打斗起来不会误伤到别人,是个最好的战场;天色阴沉沉的,北风夹杂着几片稀疏的雪片飞过,刚落到地上立刻就已经消散不见,才是十月底,山上的天气却比城市里阴冷的多,远处一块灰白的山石上,两只山雀站在上面冷的瑟瑟发抖,它们就那样站在哪块石头上已经一天一夜,似乎从来没有过要飞走的意思,从这里看过去,远处的那间茅草屋模糊的只剩下一个轮廓,却也更加显得遗世孤独;一天一夜的时间,茅草屋孤独的矗立在那里,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似乎毫无生机,但它里面确确实实是坐着一个人,一个活人,如果是比耐心,没有人的耐心可以胜的过彭说,他可以20年不吃不喝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与之相比?没有破绽,索性不再隐匿,大大方方的来一个了结,山雀飞走了,山石伸展开来化做了一个人形,是龙凡,整整两年多的时间,他躲在荒无人烟的原始丛林修炼易筋经,只为了今天内功大成,他要一击必杀,他没有施展神奇的诡行术,反而是一步一步向着茅草屋走了过去,此时的龙凡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似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勇士冲锋在前,无所畏惧;茅草屋的门开了,彭说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目光与龙凡相接,龙凡的眼睛在彭说的面上稍稍停顿,转而望向不远处小羽的坟墓,脚步不停径自从彭说身边走过,来到墓前,从怀中拿出一束花来,弯腰在墓碑前放下;声音犹如从九幽响起,冷的让人毛骨悚然:你不是喜欢他吗?呃呃干笑两声,我送他去陪你好不好?好不好?电光火石之间,龙凡闪现在彭说面前,一掌印向彭说的胸前;就这?彭说心头闪过一丝不屑,随手一掌迎了上去,两掌想接,无声无息,彭说心头大惊却已是来不及,哪里是龙凡!分明是由千百支十子镖幻化而成;只一招,彭说倒下,身体已经被十子镖射成了刺猬,见血封喉毒极速扩散,肉眼可见彭说的脸,手等裸露皮肤从白变青,从青变黑;龙凡显出身形来,缓缓从腰间抽出倭刀,阴森森道:你不是不死的怪物吗?我现在就砍掉你的脑袋,看你还能不能活,一步,两步……,龙凡举刀落下;倭刀砍在泥土里,彭说的身形已经略过龙凡到了他的身后,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戏谑道:砍掉脑袋当然是活不成的,不信你活一个给我看看;吧嗒,龙凡的头颅掉到了地上,身体却被倭刀顶着依旧站立,彭说抖落扎在身上的十子镖,弯腰提起龙凡的头颅,又过去一手提起他的尸身道:我会把你扔的远一点,死了就别再来打扰小羽的清净,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毒药对我是没有用的; 茅草屋轰然四散化作一片废墟,彭说走到墓碑前,凝视小羽的相片良久,长叹一口气,唉,就这么着吧,转身离去,背影却是极度萧瑟,孤独;栖霞山口,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彭说却又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现在进去会不会有一点把人家当备胎的嫌疑,但是在彭说心里,现在想要见的人就只有若兰一个;拿出证件给岗哨看过,对方需要打电话沟通一下,电话嘟嘟响了两下被接了起来:喂,请讲;岗哨将访客姓名和所拜访的人名说了一遍, 对方回复说林老爷子一年多前就已经去世了,院子现在已经给别人住了,彭说透过话筒早听的真切,心中大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这两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若兰还病着,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慌忙从背包里翻出卫星电话,可惜两年没开机,早没电了,得先找地方给电话冲上电再说;好不容易等着开了机,翻取着脑海里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喂,王组长;彭说!王组长惊喜道:你终于来电话了,事情都结束了吗?嗯,结束了,彭说淡淡答道:王组长,我想知道这两年林家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哦,林家呀,王组长思索道:那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听说两年多前林若兰失了踪,后来又是林老心脏病发去世了,再没什么了;失踪?为什么会失踪?彭说急问道: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这个……,我还真没听说,王组长无奈道;那个,好吧,彭说道:王组长,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若兰的下落啊,你也知道,她还一身的病,我怕……;行,王组长痛快的答应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不过,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啊,要不你还是先回鹰组吧,上次我见着贺老他还向我打问你的情况;彭说顿了顿,那个,鹰组我就先不回了,都城我也暂时不会去,王组长,能不能再拜托你件事,我的消息能不能先别泄露出去;听着王组长语气似有为难,不等开口,彭说抢先道:纪律我懂,对于上级领导,我不会提出无理要求,就是贺雪,你懂的,能不能暂时先替我保密?那没问题,王组长爽快道:只要没人问起,我一定不会先说起你的消息,至于她要是从别人那里得到你的消息,你可别怨我啊;当然不会,挂断王组长的电话,彭说一时陷入了彷徨,站在十字街口,却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走,似乎那个方向都没有自己所牵挂的,这两年多的时光,其实他一直都不敢真的进入入定状态,对于茅草屋外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的无比清晰,所以现在的彭说会无比害怕那种一个人待着的孤寂感;暮色渐浓,彭说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道中央,叮铃铃,电话终于打了过来,彭说在第一时间接起:喂,怎么样?电话那边传来王组长的声音:我已经帮你全方面晒查了一遍,银行信息,电话使用记录,网络痕迹,都是在两年多前突然断掉的,根据情报科汇总的信息,若兰最后一次是出现在龙虎山后山大门,很多人看到她从那里离开的,当时你正在X国执行任务,目前就是这么多;龙虎山,彭说心头一震,她去龙虎山干什么?是找小羽吗?她们说了什么现在已经无法获悉,彭说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她肯定是对自己的背叛伤心绝望透顶,她不会做傻事吧!彭说激灵打个冷颤,不会,应该不会吧!他是那么兰心蕙质的女子,怎么会那么傻?如果是,如果是该怎么办?那样,他真的是百死难以赎其罪了,彭说的心情渐渐沉入冰冷的谷底;找,一定要找到,彭说开始夜以继日疯狂的寻找,他拿到若兰的一张照片,从龙虎山开始,一路寻找下去,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所有的城市基本都找过了,却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彭说已经灰心,寻找都变的漫无目的,有时见人就会拿出照片来问上一问,常常被人当做神经病来对待;夜已深,酒吧都到了打烊的时间,彭说被人从酒吧赶了出来,他手里提着一瓶白酒,低着头,边走边往嘴里灌上一口,酒,虽不能教他遗忘痛苦,却能暂时温热他那冰凉的胸膛;路过一条巷子,几个黑影拦住了彭说的去路,回头看看,后面也有几个跟了上来挡住去路,嗨!小子,其中一个黑影开口道:我们注意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挺有钱呀!天天喝五粮液,这么的,哥们跟你也不多要,每个人一万,哥们一共七个人,您给十万得了;这个人见过吗?彭说上前两步将一张照片伸到小混混面前问道;嗨,什么意思?小混混往后一步跳出怒吼道:怎么着?你敢耍爷爷,爷爷今天就让你见见血,兄弟们,上;一时间,小混混们从身上抽出各种刀枪棍棒向彭说身上开始招呼,彭说似乎一具行尸走肉般不知闪避,愣愣看着那些刀枪棍棒全都落在自己身上,片刻间已经倒在地上;住手!住手!一个声音疯狂的叫喊着冲了过来,小混混们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惊诧的看着扑过来的女人,吆!不错哎,是个美女,哥们今天有福了;混蛋,女人护在彭说身前对着小混混怒吼道;吆!小辣椒啊,哥们喜欢,当先一个混混戏谑道:今天就让哥们好好伺候伺候你,让你尝尝什么是真男人,不比那个怂货强多了,说着竟将手伸向女人的脸;砰的一声,远处巷子口的一辆车上射出一颗子弹,不偏不奇的射在那只伸出的手心,啊!啊!凄厉的惨叫刺破夜空;闭嘴,再叫下一颗子弹打的就是你的头,随着女人的一声呵斥,惨叫声戛然而止,众混混嗵的一声齐刷刷跪倒一地;贺雪!你怎么会在这里?彭说呆呆看着女人的脸;混蛋!贺雪一拳捶在彭说的胸前哭道:你个混蛋,你干嘛让他们打你,干嘛不还手,他们拿着刀,你看不见吗?我……,没想起来,彭说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混蛋!贺雪泪流满面,又是一拳捶在彭说的身上,你是高手,是最厉害的特种兵,看看你把自己折磨成了什么样?我跟着你十几天了你都没有觉察,如果是敌人,你都死了几百遍了;不会的,彭说伸手擦掉贺雪脸上的泪水,让他们走吧!还不快滚!贺雪回头对那群小混混喝道,混混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四散逃走;贺雪将彭说从地上扶起,周身查看一番又开始哭泣道:砍了这么多的口子,疼不疼啊!没事的,明天就会自己长好了,彭说无所谓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也不行,你是我的,贺雪一脸娇憨的看着彭说:你现在就跟我回都城去;好,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绝美的面容,彭说艰难的点了一下头道:我跟你回去;两个人搀扶着往巷口的汽车走去,身影越拉越长,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以后不许再离开我的身边;好;以后要对我好,想我,爱我,守护我;好;回去我们就结婚,我们生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