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果,男,现年23岁,未婚,因工作失误给胡氏地产造成了巨大损失,自愿在胡氏地产打工十年作为补偿集团的损失,空口无凭,立此为证。张果果颤抖着手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沾上印泥,在自己名字上面按下了红红的指印。签好卖身契,张果果脸色难看的盯了一眼总经理胡莹莹,只见她倾国倾城的脸上寒若冰霜,直接无视张果果的存在。张果果低头对着鞠了一个躬,而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一纸协议,让张果果彻底的成了胡氏地产的“长工”。要说这世上最倒霉、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的人,张果果觉得自己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倒霉的事接二连三,都让他开始怀疑人生,难道自己生来就是为了摊上倒霉事的?张果果大学学的是勘测设计专业,毕业后考上了县里的一家事业单位,专业不对口不说,工资低的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更不用说帮助家里了,买房买车成家立业更是成为遥不可及的事情!就找了个第二职业在胡氏地产兼职当技术员,一月能拿八千元的额外收入。干的正风生水起,深得胡氏地产高管器重,更是让冰山美女总经理胡莹莹都关注的高光时刻。单位里十几个干第二职业的人,偏偏就他被人举报给查了出来,不但没收了大半年的额外收入,更是背了一个处分。那可是六万多元,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呀!都带着刚谈的女朋友一起付了一套房子的首付,无奈之下硬生生的又把房子低价卖了!那个一直嚷着要跟他同甘苦共患难地老天荒的女朋友立马跟他拜拜了!别人炒房赚大钱,他买房找对象,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鸡飞蛋打一场空!一怒之下,张果果辞了工作,想要一心一意的在胡氏地产当技术员。因为失恋情绪低落精力不集中,他测量的地基数据又出现了大的误差,施工后给公司造成了二十多万元的损失。无力弥补损失的张果果,无奈签下了给胡氏地产打工十年还债的契约,成了胡氏地产的一名“长工”!陡然间,不但在胡氏地产内部出了名,更是成了业内的“名人”。张果果掂着一瓶二锅头,踉踉跄跄的走进胡氏地产滨湖桃源高档小区工地,看着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工人,张果果毫不在乎,仰起脖子对着酒瓶猛灌了一口。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张果果,觉得自己的人生跌落到了谷底,怎么也爬不上来了。只好借酒浇愁,让自己麻木,减少痛苦。来到一处土堆下,张果果往上面一躺,扬天大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廖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啦---泪眼蒙眬,鬼哭狼嚎,声音凄凉悲壮。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歌声停了下来,鼾声渐起。一抹灿烂的阳光,照在张果果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处于深醉状态的他进入了梦中。张果果进入到了一个神奇的梦境世界中。天枢星域,大燕郡国。龙脊山上,一座破旧的塔山观,妖道普善,收了两个小徒弟。一个是高高大大的大徒弟玄阳,一个是瘦瘦弱弱的小徒弟纯阳。张果果成了妖道普善的大徒弟玄阳,已经跟随师父修行了十六年。入夜,山风呼啸,塔山观的厨房里,油灯昏黄,灯光飘忽不定,影影绰绰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妖道普善藏身在灶台后面,身旁的大徒弟玄阳,手里拿着穿了红线的一根钢针,神情紧张的紧紧盯着水缸。“师父,你说的那偷水贼的真是妖怪吗?”
玄阳恐惧的低声问道。“别说话,等到那偷水的妖怪一出现,你就把手中的钢针扎在他的身上,记住了吗?”
妖道普善再次叮嘱道。“师父,我记住了!”
玄阳有点颤抖的点了点头。夜半时分,正在玄阳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厨房里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呼呼!”
“呼呼!”
紧张万分的玄阳看到水缸上,突然趴着一个一米高的小孩,头伸进了水缸里,正在大口的喝着他从山下龙吟湖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挑上来的水。“小妖怪,就是因为你的偷喝水,我被师父暴打了好几次!”
感觉屁股上隐隐作疼的伤疤,玄阳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冲出来,手里的带着红线的钢针,准确无比的扎在了小妖怪屁股上。我的屁股遭了罪,也不能让你的好受!“哎呀!”
小妖怪惊叫一声,化为一阵阴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师父,偷水喝的小妖怪逃跑了!”
玄阳遗憾的说道。“别出声,顺着你手中的红线追过去!”
妖道普善说道。玄阳这才发现,手中的红线团在不停的转动。玄阳明白了,这是扎在小妖怪屁股上的钢针带出去的。也就说明小妖怪逃跑时,没有发现自己屁股上还连着一条红线,顺着红线就能找到他了!红线团停在了玄阳的手中,桃子大的线团只剩青杏大小。这说明,小妖怪没有逃出道观。普善异常兴奋的带着玄阳,顺着红线小心的向前寻找。出了厨房,顺着墙根来到了大殿后面的一棵大树下,红线钻进了厚厚的枯叶下面。玄阳立即用力扒开枯叶,准备继续向下挖。“别动,拿着油灯,看着别让妖怪跑了,师父来挖!”
普善制止了玄阳,说道。玄阳停下来,弓着腰,把油灯靠近红线,紧张的看着师父用一根骨针顺着红线,小心翼翼的向下挖去。随着红线周边的泥土被师父一点点挖出,一个人形的东西逐渐露了出来。“人参!”
玄阳惊叫一声道。“闭嘴,那么大嗓门干啥,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普善训斥道。玄阳闭上了嘴,心里却在想到:你这鸟不拉屎的道观里,师弟早睡的跟死猪一样,哪里还有人能听见?半个时辰过去,一株一尺长长满根须的人参被心内狂喜浑身颤抖的普善挖了出来。“去,赶紧到厨房里洗净煮熟了叫我!”
普善迫不及待的说道。“是,师父!”
玄阳接过人参向厨房里走去。灶底火光通红,锅内开水沸腾。很快,一股扑鼻的香味散发出来,让人垂涎三尺。看看师父没有过来,玄阳忍不住香味的诱惑,掀开锅盖,看到煮熟的人参,忍不住伸手捏了一块。入嘴即化,香甜可口,回味无穷。不知不觉间,一株人参被兴奋中的玄阳吃了个精光。意犹未尽的玄阳看到汤水中还有一些根须,索性对着锅,拿起勺子,把汤水也喝了个精光。吃了师父的人参,是要被他打死的!玄阳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了。“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让师父一辈子都找不到!”
此时,玄阳的脑中就这一个念头。玄阳蹑手蹑脚的刚推开道观的大门,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去,身后就传来师父暴跳如雷的吼声。“玄阳,你偷吃了为师的仙参,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
“这下死定了!”
玄阳后怕的说了一句,头也不扭拔腿就跑。天色微明,山中云雾缭绕,一路慌不择路奔逃的玄阳才发现自己逃到了山顶,来到了一个毫无退路的悬崖边。“这次看你还往哪里跑,还我的仙参来!”
普善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冲上来一把抓住玄阳,张开大嘴一口咬住玄阳脖子开始疯狂的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