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梅这个女表子,关键时刻还很是有用啊。”
罗昀眼里顿时涌出狂喜,但毕竟是生意人,强压下心头激动板起脸。“你这什么意思。我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还要帮你保护女人?虽然张春梅是我的员工,但我可没精力保护一个废人。”
罗昀此刻脑子疯狂运转,他的想法只有一个:讨价还价,争取利益最大化。这可是2级进化者,拥有和高明骏一样无法揣度的强悍战斗力,有林枫在一定能保证他在危机中活下来。张春梅就是他可利用的最大筹码。但没等罗昀想好该从哪个切入点着手,林枫右手一捏。噗嗤!踏着同伴尸体涌来的狂暴肉种再度被林枫的精神重压粉碎。飞溅的血肉炸在众人铠甲上,罗昀的所有心思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林枫淡淡凝视罗昀:“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而是在——”“要求你。”
“她活,你活。她死,你也死。”
“听明白了吗?”
林枫冰冷的声音在罗昀耳边回荡,让罗昀不自觉的打了好几个寒颤。他这才反应过来林枫根本在和他谈判。双方力量在同一个级别那才叫谈判,而现在……林枫说什么,就是什么。张春梅活不了,他罗昀也得陪葬。“你,你这也太霸道了吧。凭什么让我们费劲保护这个贱/女人。”
罗昀的一个手下平日里蛮横惯了,下意识就出口成章。但下一秒他就凭空被林枫一股精神力提起,被林枫反手丢进身后扑来的狂暴肉种当中。“啊啊啊!”
惨叫爆发,无数狂暴肉种扑到他身上,眨眼间就将他吞噬一空。但随后精神重压降临。噗嗤!以那个罗昀手下为中心数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顿成肉饼,众多狂暴肉种再度被清空一大片。“谁还有意见?我这个人一向很民主。”
林枫冰冷的声音掠过全场,这下再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民主?民你妹啊!你刚刚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张春梅此刻早已泪流满面,毕竟她只是个下/贱的陪酒女,死了都不会有人怜惜。从未有一个男人为她做到过这一步。罗昀咽了口唾沫:“保护她可以,但你不能让我们帮你白干活吧。我们能得到什么。”
林枫嘴角上扬:“你保护她,我负责把基地其他狂暴肉种干掉。”
“是你们赚大了。”
顿时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此刻大家都在艰难自保,能活一秒就是一秒。而林枫居然想要将狂暴肉种全部干掉!这简直……罗昀苦笑,这就是强者和弱者格局上的差距。在弱者眼里,这些狂暴肉种极度危险,能躲多远躲多远。而在强者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堆等待自己筛选的材料。区别只在于自己想不想把他们干掉。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你千万小心。”
张春梅见林枫要走赶紧插了一句。“走了。”
林枫回头微微一笑,哗啦啦丢给她一大堆枪械和子弹,化作一道闪电消失。……林枫在路上疾驰,利刃环绕左右,将所有扑向他的狂暴肉种切碎。这才爆发了短短不到十五分钟,原本安全的基地就已经完全沦陷,只剩下建筑内还有零星的抵抗。人间炼狱都已经不足以形容林枫眼前的场景。“高明俊,你究竟想干什么。”
林枫面色沉重。他并不是突发奇想,也不是圣母心泛滥要帮忙剿灭狂暴肉种,而是想弄明白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高明骏忽然启动了基地的自毁程序。答案应该就在高明骏的老巢:狮王度假大酒店。林枫一路横杀,沿途所有的怪物都被林枫一力清空。周围建筑中负隅顽抗的人类玩家也纷纷注意到林枫的疯狂举动。此刻街上已经全部被怪物占满,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林枫从远处飞奔而来,顺着街道一路横推,沿途无论大小怪物全部被一招秒杀。就算是融合的狂暴肉种污染成熟体,也被林枫一拳轰碎。这已经不是在猎杀,而是在屠戮!他们基地什么时候有这么猛地一号人物了。“妈呀,这个家伙居然还敢在街上乱跑,他不要命了吗。”
“屁,你看人家杀怪物如杀狗,你行吗?”
“我不行,但你看他去的这个方向……应该是去狮王度假大酒店。”
“疯了,疯了,他居然要去那个地方,再厉害去那里也是找死。有那个力气还不如来救我。”
“焯,你别去找死啊,快来救我。”
刹那间无数的求救声在聊天频道中炸开,许诺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愿意把女儿献给林枫,只求林枫绕道救他一命。但这些声音全部被林枫所屏蔽,眼里只有远处的那栋最高建筑。高明骏的秘密不可能全部带走,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林枫一路横推,沿途的狂暴肉种都不知道被林枫杀了多少。狮王度假酒店越来了越近。到了!林枫只身冲到狮王度假大酒店门口,这里原本就是狂暴肉种的老巢。此刻无数狂暴肉种寄生体、狂暴肉种污染幼生体以及狂暴肉种污染成熟体聚集在大楼内外,就好像保镖一样严密守护着这个地方。但他们看到林枫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遵守某个命令守护在狮王度假酒店前方。在周围的建筑中林枫也能感受到无数嗜血的气息,正如匍匐的猛虎蓄势待发。林枫在空旷的街道上停下,左右环顾这诡异的场面,冷冷一笑。“正主要出来了啊。”
就在这时聊天频道上忽然出现一个声音。“真没想到基地里还隐藏有你这样的高手,发现狂暴肉种秘密的人就是你吧。”
林枫面色一凛。这个人的名字也被隐藏,但林枫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高明骏的管家。那个高明骏走后替他掌管整个基地的人。也是,启动基地自毁程序的执行官。林枫忽然感觉一道目光锁定自己,猛然抬头。只见狮王度假大酒店的顶层玻璃后方,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站在那里,正居高临下的望向自己。他,正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