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怎么办?迟早躲不过去啊!不行,这赵府是不能回去了。
“大宝兄,恭喜抱得美人归,来我敬你一杯”李慕西离桌翩翩而来,见诸葛飞的酒杯还是满的,率先举起了酒杯,向他敬酒。 按照礼仪,这种小辈儿定亲的酒通常在座的长辈是不会向小辈表示祝贺敬酒的,但是同辈的话却无所谓。 正发愁呢,没想到情敌来敬酒,虽然自己是假的,但是看见那带着一丝不屑夹杂妒意的表情,诸葛飞心里也有点复杂,还有点小失落。 见对方干了杯,自己也不能掉价不是,也干了,这酒也就那么回事,比前世的啤酒强不了多少,估计酒精度绝不超过20度。 又一袭白衣从另一侧绕过来,端起酒杯。 “大宝兄好福气,我和慕西从小跟芳寻一块长大,她虽然脾气差了些,但是心地单纯善良,你将来可不要欺负她哦,为兄干了,你随意。”说完将一杯水酒仰头饮尽。
原来这个是刺史府大公子张文旭,看着比李慕西那厮顺眼多了。 没有别人敬酒,只这两个年轻人和他喝了几杯,三个儒衫青年喝酒,在外人眼里再正常不过,毕竟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圈子,而且据说,相比其他行业人来说读书人也是十分团结排外的。三人又都有功名在身,日后一旦走出地方,进入朝堂,那可就是同窗同僚的情谊,据说当官的也是分地域分派系的,这都是团结排外的结果和体现。 所以诸葛飞不好推脱,毕竟以后还想利用读书人的身份去讨生活呢。再说这俩可是州里县里的背景,自己惹不起,也拒绝不起。 看得出来,张翰似乎有些伤感,所以他自己喝的更多,倒是李家成偶尔偷看一眼旁处招呼的赵老爷,再看看眼前的这一袭白衣,眉头微挑,不知再思虑些什么。 这糙酒虽然度数低,但架不住多啊。 再加上自己不知为何有些愁绪,也想借酒浇愁,自然也有些飘了。 很快,酒宴结束,众宾客散去。 诸葛飞猥.琐的跟在胖子和管家身后,一直走出飘香楼都未看到那一袭黑丝,她应该是先行离去了。男子松了一口气。 “大叔,你看咱们这买卖也做完了,你给我结个帐,小子自行离开前往诸家村,先前种种,咱们一笔勾销”。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所以该结账了。 胖子侧头,眼眉微皱。 “这就改口了?你也看到了,这么多人见证了,你这完事儿就跑,岂不告诉大家伙咱们就是在做戏?能不能等段时间再说?而且你的病...” “这...” “放心,芳寻不会再轻易对你动手的,这点我可以保证。还有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银票啊,都在家里呢。”胖子这话说完看了看青年,却见他看向身后的酒楼。 “咳咳,这酒楼日常经营大多是现银,银票可没那么多的,再说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莫非你怕了我那丫头?”
“大..岳丈大人哪里话,既已定亲,芳寻就该学会温柔贤淑,体贴相公,我堂堂丈夫,岂会惧她...我就再勉为其难的帮你们瞒过一段时间吧” 胖子闻此言嘴角抽了抽,并未做声继续向前走去,管家落后男子跟在后面。 虽然知道自己是诸家村的,但是诸家村怎么走,离这县城多远还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山林,山林里有没有土匪,有没有老虎,有没有危险都未知,而且已经未时了,又喝了酒,不能去冒险,自己可没武松那身本事,先打听清楚一切,准备好再做打算方是上策。 而且这几日的躺平生活还真有点让人舍不得呢。 午后的阳光很毒,三个人很快的赶回了赵府。一进府,便看见一袭黑衣在杏树下昂首而立。 男子下意识的就是一哆嗦,酒劲都吓跑了一半。 “岳丈大人,小婿有些犯困,先回屋睡了”说完转身就走,奔自己的客房而去,进屋就从里面把门栓上了。 胖子看着树下那发呆的女儿,摇摇头,又看向那刚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轻笑一声,向后院走去。 “亮叔,一会安排兰儿她们给大宝的药送来,中午的还没吃呢,药不能停” “知道了” 女子的手臂轻扬,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射出,那隐藏在枝叶里的饰物簌簌的落在她的手中。 隔空摄物! 看着竹排上那诸葛飞三个字,又回头看了看那客堂的房屋,洽时两只新燕从天空归来,看着树下的女子吱吱的叫了两声便落入檐下巢中。 “灵燕?”
女子默默的说了声,转身向后院走去。 从屋内闩上且又顶了两个凳子的诸葛飞本以为会睡个安稳的觉,没想到却是梦到了她拿着根杏枝条一顿狂抽自己,老惨了。 “你别过来,没完了是吧?不就捏下你的脸么?你脸上真的粘着米粒的” “整个宴席前后我一口东西都没吃,哪里粘来的米粒?登徒子,你就是诚心调戏本姑娘,找打”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特么脱衣服了啊” ...... 男子忽然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惊魂稍定。 一袭黑丝鬼魅般从外面走进来,走到床边,柔声说道:“你先安心养伤,既已定亲,我们名义上已有夫妻之名,我不会拿你怎样的。”
眼前的女子似乎少了往日的戾气,多了丝柔媚。 我一定还是在做梦,哈哈,她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客气。 “我跟你说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真的脱衣服了”男子说完就将那披在身上的里衣退了去,露出了自己前两日赶工缝补的裤头... 低头看了眼,什么情况?梦里裤头都这么真实的么?而且还有点昂首的味道... ...... “啊,登徒子” “啊...” 两人同时惊叫出声,这特么不是梦,我掩门了,你咋进来的?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意进入男孩子的闺房?你想干嘛? 男子疑惑间赶紧穿上里衣,并将床边的外套披了起来,紧衣系带。 而另一边,一袭黑丝早已捂着脸跑了出去。 本来大早晨的睡不着想过来关心慰问一下,他昨晚回来睡得那么早,晚饭都没吃,兰儿说他从屋内锁了门,中午的药、晚饭和药都没吃。 又因为贾神医和爹都交代过药不能停... 这才心急的情况下想进屋去看看情况,床边上见他说梦话很害怕的样子,而且细看额头都出汗了,难道他病了? 因为有些事 势必要和他说清楚,免得他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所以心急了,本想再稍近一观 谁知接下来大反转,他居然冲着自己脱衣服...... 登徒子,臭流氓,色胚,你怎能如此?气死了,更是羞死了。 本来自己都又一次暴起了,但是想到他那梦里害怕的呓语,醒来后看到自己的那惊惧反应,不用猜他在梦里肯定也是怕极了自己。 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女子感到一丝心伤,认真的反思起来。 最开始擂台上他抓自己那里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甚至表现出的是银荡和疯狂。但是自从在回春堂醒来后,她可以确定,他的眼里已经没有那初见时的银荡和疯狂,有的只是桀骜和不驯,还有读书人的优雅。 仿佛换了一个人 当然,还是有那么些贱贱的。可是为何仿佛自己下不去手了,不光是害羞,作为江湖儿女,安能是你可以利用脱衣服果体就能吓到的?况且他的衣服并未全部脱下,里面还有个造型奇怪的里衣... 仿佛自己不忍心再打他了似的 的确,他因自己都得了离魂症,又两次被自己打的那么惨,甚至梦里都产生了阴影。爹说得对,自己闯的祸要自己承担后果,他因我累于此,我岂能不管不顾,我要对他负责么? 女子落荒而逃的短时间内想了好多... 男子下床后出了内屋,看见外屋的门开着,两个凳子倒在门边。 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真的不是在做梦,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明亮了,估计时间寅时刚过。她不是来打我的? 屋檐下,在他身旁,兰儿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道:“姑爷,你以前一定很喜欢小姐的,记得那天你在擂台上,宁可被小姐打死都要非礼小姐呢...” “...???”
← ←.. 会不会说话? 身旁小菊立刻帮腔:“是啊,姑爷已经跟小姐定亲了,你一定不希望小姐嫁给刺史府或她不喜欢的人吧” 闻此言兰儿欲言又止,无声的低下头。 ...... “你们小姐她..喜欢我?打是亲?骂是爱?情有独钟上脚踹?”
男子疑惑的轻声自言自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