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半个多月了,根据自己这些天的见闻以及读书阅历,诸葛飞推断这个世界,或者这块大陆,至少这诸城的整体社会氛围并不太好。
乞丐不说随处可见,但绝对不少,说明底层穷苦人多。 骗子更是随处可见,大骗如那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欺骗人家整个村族的老道士。 小骗如那老乞丐哄骗三岁稚童... 再说治安方面,那也是不容乐观。自己和黑丝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遇到劫道的。 就不提自己帮便宜老丈人的那件张员外被害的人命案子,最近这盗窃抢劫的小案都不知有多少。 就在刚才,他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那位名叫许六安的捕快他们就正压着一位缉拿归案的毛贼回去交差呢。 还有一件事情,更可以说明情况。 那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被那黑丝给活活打死的。 虽然她应该不是故意的,但是由此便可见一斑,估计故意的也不会少。 想到此,难怪黑丝和自己犯冲。毕竟和她有着生死大仇啊!必须透..必须让她菊花爆满山以解心头之恨。 哎,会不会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个不幸丧命的书生,或许像他一样,充满疑惑和惊奇的重生在某一片天空下思考着人生。 当然,他希望如此,否则有些过意不去啊!不过放心兄弟,我定会帮你报仇,捅她丫的。 可是若不是黑丝,估计前世的自己就真的凉了。 若如此,他却应当感激她,但又想给他报仇。 怎么办呢? 这很矛盾啊! 那就少捅...两下吧 或许是因为赵灵燕腿长,犹记得那日她的含怒高鞭腿,那混沌之地的桃花源..咳咳..腿法不错,功夫了得,他可能喜欢功夫好的... 再说,从本质上她虽是这身体原主的仇人,却算是现在自己的恩人,暴力的姑娘,感谢您把我带来这个世界... 而且这身体的原主,同样也算自己的恩人。感谢您给我一个灵魂的寄托之所... 两位的恩情,咱就不言谢了,与她,少捅两下。与他,汝亲人,吾养之。 他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既然承了两位的情,那肯定是要为她们做些事情的。和黑丝假定亲,和白裳假结婚,就是在帮她,而且知道了这原主的身份及家庭情况,那肯定是要做些事情帮他的。 只是这原主据说曾经是县试第一的秀才,为何三年前会性情大变甚至变成街溜子?而且据传说版本他是在去参加州试的途中或者参加州试的时候出的变故。难道这原主有什么不可说的故事或者不可说的敌人? 这里面定然是有故事的,只是自己完全不了解,而且据赵泊川透露,根据他赵家打探到的消息,自己应该是那诸季安夫妻收养的。 难道自己有如赵氏孤儿般的身世背景?更是连累了养父养母的先后离世?据说族内比较亲的除了自家妹妹外就还有一个叔叔了,而且生活状况似乎很一般,所以这也是自己没有急着去寻亲而是先赚钱的原因。 想给他们好的生活,又不想他们可能因自己受到牵连。从一个县试第一变成一个流氓这是任谁都想不通的,读书人怎会自甘堕落如此?难道是被逼迫的?是谁?所以,出于自身安全考虑,也要小心对待。真想搞明白自己以前的状况再图其他。 回到县府刚吃完药,这面县衙里就来人了。是衙役许六安。 原来是一个简单的偷盗案,自己假岳父又头疼了,虽然嫌疑人已经抓到,但是人家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没办法,又想起了便宜姑爷,于是县令大人想让自己和许六安去现场勘探一番,看看能否发现有用的线索甚至破案。 真是的,把我当什么了?上两次帮了县衙那么大的忙才给了不到二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 要让牛耕地,又不给牛吃草,耕的动嘛?耕的动人家也不情愿嘛!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诸葛飞将这些反感思绪收起,看向许六安道:“那许兄带路,咱们走吧” 在兰儿的目送下,二人出了王府。 路上 “许大人可有成家?平时有何消遣?”“公子,小的一普通差役,公子乃读书人,小子怎敢在公子面前妄称大人,勿要折煞小子,不要这么叫了。小子尚未婚配,平时消遣嘛,与三五同僚偶有小酌..” 我看你就应该没有女朋友呢,怎么说呢,毕竟如自己般生龙活虎,一看阳元都要溢出来的那种,单身狗的味道多有类似啊。 “不知咱诸城里勾栏之地消费若何?可有清倌人?”
虽然到这里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了,其实也比较好的,但是开始的时候是在养伤,后来又因为吃药夜夜做梦而发虚,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再后来因为焚天决的修炼等也没时间想这个,而且得闲的时候兰儿那丫头还缠着自己操琴唱曲。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答应了兰儿两年时间,肯定不能把自己的一血随随便便交给勾栏的。所以才问有没有清倌人,去体验一把那种只卖艺不卖身的感觉... ???? 许六安的脑袋上冒出四个问号,你?想?干?嘛? 自家县老爷的千金自己可是熟络的,而且毫不夸张的说,王姑娘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义妹,更是自己的梦中情人,有这么美的老婆你还要去找清倌人?居然问得出口勾栏里有没有清倌人?一看你就没去过!教司坊里才有清倌人,勾栏子里有个屁的清倌人,勾栏若是靠卖艺,估计没几个能开的下去吧。 家有娇妻,还要外面狎鸡,呵呵,男人,啊呸,忘了公子是读书人呢,似乎拉清倌人卖身是读书人的风尚呢,真会玩,真让人羡慕啊....青衣差役内心腹诽道。 “公子果真性情中人,若说清倌人,勾栏里很少的,但也不是没有,通常只会唱些小曲儿,若论其他才艺,那得是教坊司,只是这消费嘛,那就比勾栏高太多了,像小子这样的,恐怕一个月的月钱,也买不起两次的,倒是勾栏,价格亲民,而且还有周到服务...”许六安说的眉飞色舞,诸葛飞听得津津有味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是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呢。 很快出了城,二人来到一个县城边上的小村子,这里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据许六安交代,不远处的山上就是案发现场。 许六安:“此地 为荷塘村,山上便是新集村。若是公子有雅兴,小子可陪公子去村里的莲塘看看那一塘塘莲花,碧绿的叶子,火红的花朵,真真是好看呢”许六安介绍道。 诸葛飞:“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就没有黑色或者白色的莲花?”
许六安:“公子开玩笑了!莲花多是红色,白色已经很少见,又哪里来的黑莲?”
诸葛飞撇撇嘴不屑道:“汝虽不见,焉知他人不得见?大千世界,何奇不有?黑莲花有什么稀奇的,我还见过七彩莲花呢...” 许六安:“公子所言当真?”
诸葛飞:“我骗大人作甚?”
许六安:“黑莲花?这世界上真的有黑莲花么?公子不喜红莲?”
诸葛飞:“吾独爱黑莲,嗯,也爱白莲,黑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自妖...” ??? 许六安完全没明白啥意思,有些懵逼!读书人的弯弯绕就是多。 “要不咱们先去荷塘村看看莲花,虽无黑莲,白莲还是有一些的”许六安试探问道。 ....诸葛飞表示不想搭理他。 “算了,白莲也好,黑莲也罢,你看与不看,她就在那里...咱们还是去办正事儿吧”午时才出来,这都特么申时了,你是不需要顿顿喝药的,我呢?我晚饭要喝药的!心里没点儿笔数! “是小子孟浪了,那咱们就直扑山上....”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村子是新集村,是离县城最近的村子之一。所以村里的很多人都搞养殖业或种植业来为县城里的人提供粮食蔬菜及畜肉,毕竟距离近运输有优势,所以村子里的人普遍生活水平还是比较高的。 新集村的养鸡大户徐有良算是个大地主,只不过他不种地,而是圈起来养鸡了,可以说诸城县城里的鸡肉至少有十分之一都是他徐员外养的,而且口碑很不错,诸葛飞在王县令府可能就吃过他家的鸡,虽然赵家在城外也有自己的庄园,但是并不以养殖为主。 徐员外在自己的一片山头圈养了大约五千只鸡,因为数量太多,一般白天放养,晚上采取鸡舍集约化管理,请了职业鸡理人打理鸡舍。也就是正在大牢里的那个被县令大人亲自私审过的年轻人。 这个月十六,也就是五天前,徐有良到县衙报案,说他雇佣的鸡官监守自盗,于头一天晚上偷了自家两百多只鸡。 经过调查,徐员外鸡舍存栏大约四千只鸡,和他与县府报备的五千只出入比较大,而且核对买卖账目,发现的确有两百一十一只鸡不知所踪。关键徐员外雇佣的这个鸡官以前是个街溜子,就跟这诸葛飞觉醒前差不多,属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那种人。 而且惯有偷盗案底! 只是后来突然从良了,做起了给地主家打长工的活计,也就是给徐员外养鸡。工钱一个月一贯大钱,差不多一两银子的样子,管吃管住,待遇说起来还是可以的... 经过诸葛飞了解,这徐有良还挺有才,工资月结,但是压半个月,也就是每个月的十六当是给鸡官儿结算工钱的日子。结果这个月十六,那鸡官儿上个月的工钱没有了不说,还被人家告到县衙让赔偿损失。 “嘶,不简单啊”男子思索中自语了一句。 “这徐员外的确不简单,他被咱们城里人称为鸡王,可见他养的鸡是真多啊”许六安回应道。 ??? 诸葛飞看向许六安道:“不知许兄怎么看待这个案子?”
别扯没用的了,分析分析案情吧,男子漠然想到,关键是这家伙吹起来比自己都能扯...
“此案还不简单,那鸡官杨玉垒为了快速凑够银两,给怡红院相好的蕾儿赎身,终是铤而走险,偷鸡来卖,却没想到被徐员外抓个正着....”没错,别说是他,就连王汉升都是这么想的,这才有大牢里他要代表月亮审判那被告鸡官的一档子事儿... 哪怕诸葛飞自己都觉得许六安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万一冤枉了好人呢?况且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此偷鸡案,值得深究... “???许兄在与我说说那鸡官儿的详细情况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诸葛飞表示自己有点懵。这家伙推理的逻辑倒是没问题,关键是杨玉垒和蕾儿是什么鬼?没有前戏介绍下我怎么分析案情?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许六安顿了顿,开口道:“是这样的,徐员外雇佣的这个鸡官儿是平籍,姓杨名玉垒,早时家里也有少许家资,但前些年不务正业败了不少,就连家中的二亩良田都给抵出去了。但是听说最近半年浪子回头,想要给怡春院的一名叫鲍蕾儿的女人赎身,不仅戒了自己的嫖赌等不良嗜好,更是给地主打起了长工,誓要攒够一百两银子为那蕾儿赎身,迎娶人家过门...” “蕾儿?鲍蕾儿?”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哪里听过的样子。诸葛飞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许六安。 卧槽,想起来了,记得来福说过怡春院蕾儿这个名字,还特么拿捏自己的皮肤和这蕾儿对比过。自己还和他说过有机会要一起去怡春院拜会拜会这个蕾儿的。 呵呵,这世界还真是小,自己差一点儿与这鸡官儿成了战友。 “嘶,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倾力输出!嗯,是倾心付出啊!玉垒兄能为红颜摒弃恶习,立志修身齐家。真乃我辈楷模啊”诸葛飞感慨道。 “公子说的是,他能因一个怜人变成良人,看来情爱的力量的确很是伟大,可惜,怡春院的消费太高了,否则我也定要去认识认识这个蕾儿...”许六安说的有些失落。 ???诸葛飞表示不想搭理这货。 “啪啪啪” 随着好似拍大腿的声音响起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好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倾心付出啊。年轻人,你们很拽啊,两个连女人都没碰过的雏鸟儿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路边的草里突然起身窜出一个老乞丐,一只手里正拿着一个鸡腿儿在那啃,另一只手在拍着自己大腿抹油呢。刚刚那啪啪啪的声音应该就是他自拍大腿发出来的... 相隔不远的地方更有一地鸡毛,等等,不止鸡毛,好像还有鹰毛,还有烧烤的痕迹... 只是这鸡腿看起来烤的有点糊,且他不仅蓬头垢面,更是吃的一嘴油漆马黑。 看他吃鸡腿的样子,啧啧...就一个字,真香! 诸葛飞和许六安都被吓了一跳,这县城周边虽然人已经不多了,又是来到了村里的山上,可是往来的人也是有的,怎么路边的青草地里还无声无息的趴个老六?这要是你手里随便拿一把M416啥的,就算拿把喷子,估计两人也交代了吧。 看着草里吃鸡的老六,不是,是吃鸡的老乞丐,诸葛飞不禁恶趣味的的想起了某款游戏,‘您已进入吃鸡战场...’记得以前自己也玩的,哎,真有点儿想念吃鸡的日子... 还有两人心里都比较虚,这老家伙怎么看出我是雏儿的?这事儿我爹妈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此时二人的心理活动是不同的 诸葛飞:“我果然没看错,单身狗一枚,估计刚才描述的那些也是道听途说,小子,你这嘴不跑业务白瞎了...” 许六安:“嘶,传言果然不错,大人这姑爷果然y不起来啊,实锤了。哎,可惜了晚晴她啊,竟然守了活寡...” 想到此,二人似有默契般四目相对。 “嗯?姑爷看我的眼神儿怎么似有一丝怀疑加不屑的味道?”
许六安内心想道。
“嗯?这家伙看我的眼神儿怎么有同情和嫉妒的味道?”诸葛飞内心想道。
诸葛飞:“老东西,你谁啊?不好好吃你的鸡瞎说什么实话?信不信我向官府告你偷了徐员外的鸡把你抓进大牢?”居然敢诽谤我,敢说我没玩过女人。我不要面子的么?看透不说透你不懂么?为老不尊! 年轻人生气了! 很生气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