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死了,亲眼看着爸爸跳楼的妈妈受不了刺激当场傻了,霍心遥一夕之间从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她眼睁睁看着房子被银行收做抵押,所有东西都被拍卖,却也无能为力,她带着妈妈用仅有的钱在郊区租住了一小间房子。她不敢接严洛的电话,也不敢接韩双和其他朋友的电话,她不想身边的人受到波及,无辜受到牵连,有些债主太过丧心病狂,学校,她暂时是不可能回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妈妈该怎么办,她们现在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昨天交了三个月房租,她身上只剩下几百块钱,根本没有钱再去支撑妈妈的医药费。权衡再三,她决定巷子口的去小超市应聘。吃完午饭,她哄着妈妈睡下,确定是真的睡熟了,才蹑手蹑脚退出去。面试的过程还算顺利,超市老板是个好心人,答应给她做零工的机会,虽然工资不高,勉强也可以撑得起她和妈妈的生活费了。找到工资的霍心遥稍稍松了口气,可等她面试回去却发现租屋的门开着,小小房间里漆黑一片,妈妈已经不知所踪。“妈!”
她将手聚成喇叭状,朝巷子的方向喊了一声,没有人理她。妈妈现在精神不稳定,对这里又不熟悉,她会跑到哪里去呢?她随手拉住几个人一一问过去,都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女人,问到最后一个男人,那男人朝她看了几眼,随口回答,“是不是一个披着长直发,还穿着黑色皮鞋的女人?”
霍心遥立刻焦急地点头,“是,请问你有没有看到她去哪里了?”
“刚刚这里有人骑车摔倒了,她看到那人一头一脸的血,吓得使劲叫,然后就往那个方向跑了。”
男人好心地给霍心遥指了个方向。霍心遥匆忙说了声谢谢,就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大概奋力追了有三四里路,她也没看到妈妈的身影,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荒废了的或者正在开发的工地,问遍了人也没有妈妈的踪迹。妈妈会不会其实压根没有走远?她现在胆子那么小,不可能一个人跑出来这么远,她又害怕又着急,跑了这么长的路累得几乎要虚脱,却还是忍着,顶着一轮烈日尽可能快地往回赶。走到半路,刚刚给她指路的男人不知道是从哪条岔路钻了出来,拦在她面前。午后的巷子里人迹稀少,那人一脸猥琐的笑,霍心遥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一小步,“叔叔,刚刚谢谢你啊。”
男人咧开一口的黄牙笑了起来,“那你该怎么报答叔叔呢?”
“不如等我拿了这个月的工资,给你打一些钱,什么都不如钱来得实在,是不是?”
霍心遥努力维持着笑容,涩声回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搬走了?到时候我问谁要钱去?”
男人笑得越来越猥琐,摩拳擦掌的,冷不防一手朝霍心遥肩膀抓了过来。霍心遥一个转身躲过他的手,拼命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放声叫了起来,“救命啊!”
“叫救命也没用了!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男人在后面追着大声笑道。霍心遥跑得胃里有股东西直往上翻涌,却还是极力忍着逼迫自己不能停下来,没跑出去多远,后面男人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霍心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里绝望得像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拉扯着,怎么都是死路一条。身后男人见霍心遥越跑越慢,干脆一个飞扑,将她扑倒在地。霍心遥随手就抓了一块石头就朝男人的头用力砸去,谁知道男人的力气和反应都快得惊人,伸开胳膊轻轻松松挡开石块,顺势抓住霍心遥的手死死按在地上。他用力撕扯着霍心遥的牛仔裤,满口恶臭的嘴巴在她脖颈处撕咬,霍心遥趴在地上,用力地朝后蹬着脚,再也忍不住,绝望地尖叫起来,“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男人用力抱着她纤细的腰,猥琐地哈哈笑了起来,“你放心,你妈也是个美人胚子,一会去会照顾她的!”
边说着,一只手已经用力扯开了霍心遥裤子纽扣。就在这时,一块石板带着呼啸的风声,用力砸上男人的头。男人和霍心遥都没发现,后面跟上来了一个人。这一下砸得非常重,男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不动弹了。那人丢下石板,一把抱起瘫在地上的霍心遥朝回去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