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小叔叔,既然你不是我的相亲对象,那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涂静舒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到宴璟看过来,她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之前不是你的相亲对象,但是既然来了,现在就是了。”
宴璟的脸上冷漠依旧,只是说出的话,却让涂静舒头皮一紧。“你要和我相亲?”
“怎么?不愿意?”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就冷了好几度下来。‘“不,怎么会?”
涂静舒欲哭无泪,对着宴璟的脸,她说不出半个不字?娇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为难,修剪精致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今天本来来和涂静舒相亲的乃是宴母方云秀的娘家侄子方青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换成了宴璟。要是早知道是宴璟,她根本不会来的啊。好吧,若是早知道是宴璟,只怕她也不太敢拒绝。涂静舒安安静静地咬着吸管,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坐在对面,气场强大的男人。虽然看着有点儿可怕,但是不得不说,宴璟这个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最起码,比起宴修是丝毫不逊色的。,呸呸呸,怎么会想到这个混蛋。宴璟面无表情。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涂静舒。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孩如今也长这么大了。想到之前她被退婚,而闹得整个卫城沸沸扬扬的事情,宴璟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晏家小叔叔,我就想问一句,今天来相亲的对象不是•••••••”是不是听说了她的事情,所以跑掉了,或者是嫌弃她这个人名声不太好••••••“不是,那家伙心有所属,压根不想来相亲,是他父母看中了你家的家世,硬逼着他来相亲的,今个儿早上,他跑了。”
“这人未免也太自信了一些,他怎么就能够确定我能够相中他。”
简直是笑话,若是不想和她结婚,直说便是,又何必使用这种小手段。““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应该看不上他。”
宴璟点头,涂静舒若是真的恨嫁,哪里还轮得到他,哪怕她的名声再差,冲着她的家境,也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往上赶的。“小叔叔,还是你有眼光,这人呐,谁还不会遇上个渣呢,我不过就是在结婚前被渣了一次,怎么行情就变得这么差了。”
涂静舒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淡淡的酒精味道萦绕在涂静舒的鼻子周围,涂静舒顿时愣了愣,盯着这杯子看了一些时候,才默默地将酒杯放了回去。“好像喝错了。这酒怎么这么香甜。”
涂静舒略显不好意思地冲着宴璟笑了笑。嘴里还流连着这酒的香味,便是鼻尖也能够轻嗅到几许。“无碍,这本来就不是我点的酒,应该是他们送错了。”
宴璟冷着脸道,在白天的时候,他基本上不会喝任何带有酒精的东西。“既然如此,晏家小叔叔,我••••••”就在涂静舒站起来准备开口说要离开的时候,脚步却突然一软,头也有些晕眩了起来。她心里当即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奇怪,她怎么会突然觉得这么晕?以她的酒量来说,一杯酒根本不算什么来着,更何况,这分明是一杯果酒。涂静舒摇摇晃晃地,那边坐着的宴璟似乎也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宴璟,两个宴璟,我的妈啊,两个宴璟,要怎么办?”
“呐,宴璟,不如,你也喝一杯看看吧,真的很好喝。”
涂静舒冲着宴璟又笑了笑,红唇轻轻嘟着,更显三分诱惑。宴璟幽深的黑眸又暗了几分,视线落在了桌子上,放着的另外一个酒杯。这是这家酒店的人送过来的。他们并不曾点这杯酒,可是,他们却送过来了,涂静舒是涂家贵女,自小便常常流连在各种晚会之上,这点儿酒应该难不倒她,可是偏偏••••••宴璟看着涂静舒泛红的脸,“好,我尝尝看。”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那透明的酒杯,浅尝辄止。酒刚入喉,他便感觉到一阵香甜的味道,意识也略有些模糊了。只是下一刻,宴璟却是突然勾唇一笑,一双眼睛又亮了几分。“小六••••••”他轻声唤着涂静舒的小名。“嗯?”
涂静舒迷迷糊糊地抬头,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搂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宴璟竟然靠得这么近,浅浅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她的脑子更加晕眩了。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往外面走去了。那个人的胸腔,一颗心跳得飞快,连带着让她的心也跟着剧烈跳了起来,扑通扑通地。明明是两个人的心脏,却很诡异地在同一个时段,有了同步。直到坐上自己的车子,宴璟都没有松开自己的手。他沉迷地轻嗅着涂静舒发间的秀发,眼角余光淡淡地瞥向了车窗外面,一闪而过的红裙。“别跟着她了,这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你找谁便是,何苦缠着她?”
“老板?”
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是宴璟的私人助理,这人顶着一张和宴璟同款的冷漠俊脸,回首问道。看到自己家老板几乎是将整张脸都埋入了涂静舒的脖颈处,眼皮子忍不住抽了抽。“开车。”
“是。”
就在车子疾驰而走不久之后,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地从酒店最后一层来到了吃饭这一层。该死的,这之前还好好的电梯怎么就突然坏了。若不是电梯坏了,她跑下来哪里需要这么多时间。她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红裙,拎着包包,似乎是因为跑得太急了一些,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胸脯上下起伏着,“之前在这张桌子上吃饭的人在哪里?”
“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已经走了?他们一起走的?”
女人看向那张桌子,这间酒店的服务对象几乎都是有钱人,服务态度自然也是相当周全,在宴璟两人前脚刚刚离开,后脚便有人来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是的,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会一起走的?他们怎么能够一起走的?”
女人挥了挥手,让服务员离开,眼底却尽是难以置信。就宴璟这种性子,怎么会允许女人和他一起走?不是应该将涂静舒扔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