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生,这是什么?”
在宴璟翻出这根头发的时候,徐凤自然也看到了。打火机的火光将整根头发吞噬殆尽,突然,这火焰之中,散发出了一股恶臭味。这味道极其浓烈,几乎将他们熏得反胃。“这自然是他们对付你的法子。”
“这根头发?难道这不是我的白头发?”
徐凤已经近四十了,若说有一些白头发也说得过去,虽然这根白发在满头的乌发之中有些碍眼。“这自然不是普通的白头发,一般的白发哪里会有这样的光泽。”
宴璟将打火机收了起来,“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条鱼线?”
“鱼线?鱼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袋上?”
徐凤更加莫名了,同时对宴璟愈发尊敬了。“这是当年苗疆的一种手段,通过鱼线来将他人的运势传给别人,你那丈夫,不仅仅是想要你的命,还想要你的运道。”
徐凤能够凭着自己创下家业,自然是有她的运势在,而张远天生是穷小子的命,若是他乖乖入赘徐凤家中,有徐凤的运道在,张远这辈子虽然不会大富大贵,却也衣食不愁,但是他出轨了,背叛了徐凤。不论是徐凤和他离婚,或者是死了,他就将失去这份庇护,到时候,哪怕再大的家业到了他的手中,他也是守不住的。这是兰花介绍的,那个婆婆的原话。那个婆婆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兰花对她有恩,她怎么也不能够看着兰花下半辈子跟着这样的一个男人,穷困潦倒。她的本意是希望张远不要和徐凤离婚,或者伤害徐凤,谁知道,他们竟然会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那便是在徐凤死前,将她的运道给转到兰花的身上。“这两个贱人。”
听着宴璟所言,徐凤恨得牙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无碍,这法子已经破了,他们自然也要遭到反噬。”
想要破除这个术法,其实非常简单,只要将这根连同运势的鱼线寻找出来,将其烧毁便成。只不过,这鱼线的另外一端,那人只怕要受罪了。不过,既然已经有了这害人的想法,自然就要承受起被反噬的痛苦,毕竟,伤害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疼痛。徐凤离开的时候,依旧是给宴璟留下了一笔钱。两天后,仿制的凤钗也送过来了,至于张远的下场他们也知道了。张远本就是入赘徐家。如今张远出轨兰花,便是背叛了徐凤,张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所有的人都帮忙瞒着这事情。她当即就押着张远去了民政局,当天就直接离婚了。张远净身出户。“徐凤,你怎么能够这样?”
“你都想要害我的性命了,我哪里还敢将你们这些人放在家中。”
一个要她的运势,一个要她的命,甚至还想要她的产业,这样的人,她不稀罕了,也不敢再稀罕了。“你,你胡说什么?”
张远的眼珠转了转,不敢去看徐凤。难道他和兰花的事情,徐凤都知道了?“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总而言之,我是不想要再和你虚以委蛇下去了。”
徐凤抬起张远的脸,“既然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自然会成全你。”
“老婆,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又说了什么?你也知道,很多人都看我不太顺眼的。”
张远还想多狡辩两句,只是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徐凤在哭。她在掉眼泪。这么强势的她,竟然哭了。张远愣愣地看着徐凤的眼泪,一时间,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你现在有了兰花,还有了儿子,张远,是你对不住我。”
徐凤掏出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从今往后,我们再无任何干系。”
说完这句话,徐凤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犹豫。倒是张远软了身子,整个人瘫坐在了地面上。完了,全都完了。没有了徐凤,他便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哪里有什么能力给他的妻子孩子过上好的生活呢••••••“该,这张远实在是太过份了。”
涂静舒一边往嘴里塞着甜品,一边为徐凤打抱不平,殷红的唇瓣一开一合地说话,宴璟倒也直接,拉过涂静舒,便是一个深吻。“这是人家夫妇的事情,你别管了。”
吻到涂静舒脑袋泛空,两眼无神,宴璟这才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低喃了一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管好我,而不是其他人·······”